《天子是我白月光》第95章


“你要走,可你可曾想过你沈家世代祖宗基业?可曾想过九族的安危?”
“一旦被抓到,你会遭遇什么,你能想象吗?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幸福,幸福便是过逃亡的生活吗?还是看着你为我受苦?”
“我孑然一身,可你不是。”
“你和我不是一类人。”
商姒越说,沈熙的脸色便越灰败,最后他用着一股茫然无措的目光看着她,商姒一狠心,再次将他推了开,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唤姣月道:“沈大人喝醉晕倒了,派人上来将他扶下去。”
她转身最后看了沈熙一眼,那道眼神意味深长,藏着深深的无奈,最终还是转过了身,沉默地离开。
裙摆一紧,沈熙最后抓住了她。
他抬眼望着她,终于还是为了她,做出最后的妥协,“是迟聿让我来的。”
“他想知道,为何近来你对他如此态度。”他松开她的裙摆,把脑袋放到瓦片上,重重地闭上双眸,似感到疲惫,他说:“我会帮你。”
……
后来,商姒便回了屋,早早沐浴更衣,熄了灯。
在黑暗的屋子里,姣月站在床榻边,悄声对她说他们在屋顶喝酒之时,下面那几声巨响究竟是什么原因。商姒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这群大男人当真是幼稚得很,整日围着她不胜其烦,她不想理会一个人,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简直多此一举。
而沈熙那夜,心知下面有人监视,故而屡次趴下与她说话,借着盲点倒是躲过了许多人的眼睛。在下面众人看来,倒是与醉酒无异,加之沈熙后来确实被人扶着下去的,众人不疑有他,只是不知道迟聿那里是否瞒得过去了,后来几日商姒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沈熙怎么样了。
“王、王上!公主已经就寝了……”
外面传来男子低沉的呵斥声,“放肆!还不让开?”
这日,姣月慌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商姒刚刚躺上了床,闻言走到门口,门被猛地被男人大力推开,商姒还没看清来人,只觉腰肢一紧,便被飞快地拉入男人的怀里。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地把她往怀里按揉,她娇小的身子根本禁不起他这般急切地拥抱,腰间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慌忙去推,却被他狠狠攥紧了手腕,按到她身后的墙上,再也不让她动弹分毫。
一片黑暗中,他居高临下,呼吸沉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商姒靠着墙壁,只能奋力地睁大眼,去看黑暗中的那人。
他为什么又突然闯进来了?他又要干什么?
迟聿薄唇微掀,冷冷地笑了一声,眼底煞气甚浓,“怎么?身子僵得一动不动,又在怕我?”
他刚一开口,便有一股浓重酒气扑面而来。
他喝酒了?
商姒微微抿唇,显然是有些惊讶。
迟聿多年行军打仗,作风优良,甚少饮酒,可一向这般清醒的他,怎么今夜喝了这么多酒?
商姒抬眼直视着他。
他凝视着她,不说话。
漆黑的眸子带着微微的湿润,借着门外悬挂的宫灯散发的微光,她才发现他今日衣冠不太整洁,头发也没有以往一丝不苟,反而有点乱,鬓前垂落两缕碎发,像只半睡半醒的狮子,看着攻击力十足,又不像会伤人的样子。
鬼使神差地,商姒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依旧看着她,黑黝黝的眸子看不出别的情绪。
商姒伸手,帮他拢了拢鬓边散发,露出被遮挡的凌厉五官。
“迟聿。”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没有敬称,也没有亲昵,她慢慢道:“你说了不会动我,你如今是昭王,堂堂一方诸侯,竟是要食言吗?”
她话音落下不久,手腕和腰肢上的力道轻了些许。
迟聿慢慢地放开了她。
商姒松了一口气,身子放松地靠在墙上。
还能讲道理,就说明没事。看来他今晚是酒喝多了,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她要好好想办法把他赶走了。
可还未再次开口,他又再次扑了上来。
宛若猛兽蛰伏已久,猛地咬住挣扎的猎物,迟聿几乎是立刻捏紧了她的下颌,他俯身,深深地亲吻上来。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
商姒瞳孔猛缩。
作者有话要说: 相继发酒疯。
商姒:我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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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
墙被撞得一声闷响; 外面的姣月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想进来又不敢; 只好大声问道:“公主、王上; 可需要奴婢伺候?”
无人理会姣月。
像是一场猛兽的盛宴; 他将商姒死死地摁住; 撬开她的唇齿,疯狂地掠夺着; 不带有一丝的克制隐忍; 令她心惊肉跳; 却只能感受这场来自侵略者的吞噬。
他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发亮; 亮得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仿佛是亲吻,可又像是在较量;像是发泄,又像是在表达不甘。
口腔中酒和血腥味交杂着,她喘息微重; 手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领,眼角微湿。
出于身体本能的流泪; 却让他看见时身子一僵; 随即,他离开了她的唇瓣; 带着几分温柔地轻轻碰她。
像是最原始的动物之间的触碰; 仅仅只是鬓发相磨; 像是在流恋着什么,他吻去她的眼泪,又紧紧地抱住了她。
至始至终; 他都没有说话。
商姒的心颤了颤。
原本被他再次强硬的举动弄得有些生气,却在他后来的动作中,完全没了脾气。
甚至有些不认识这样的迟聿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从不过问她意见、予取予求的迟聿吗?
商姒惊疑不定地盯着他,迟聿却垂下眼来,他看着下面的时候,眉峰微微下塌,一双卷翘的睫毛低低垂着,毫无平日的凌厉凛然。
他忽然又微微放开她,低下头,去舔舐她唇上浅浅的血迹。
被他咬破的唇,显得有些红肿,他伸手轻轻摩挲着,舌尖也还弥留着属于她的血腥味。
“迟聿。”她再次叫他。
迟聿的动作一顿。
“你喝酒了。”她道。
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低沉,“我想你了。”
很想,但是又不想一来就闹得那么难看。
倘若无酒,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见她。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道:“乐儿,我今后不强迫你了,别与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他的话甚至带了两份祈求的意味,商姒到底还是禁不住他这样,偏过头去,只道:“姣月,快去准备醒酒汤来。”
迟聿紧紧盯着她,只想要她给出一个回答。
“你喝了酒,先坐下吧。”商姒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坐到桌前,又倒了一杯凉茶给他,迟聿伸手撑着脑袋,眸子半阖,显然是强撑着过来的,商姒也不知道他酒量到底如何,心下着急,只好亲自推门出去,果然看见外面守着的君乙。
“君将军。”她扬声唤来君乙,皱着眉头问道:“你家主公平日酒量如何?”
君乙皱眉道:“主公平日酒量甚好,只是……”
他有些迟疑,不知当不当说,但商姒的地位,君乙是知道的,只好如实回答:“只是主公来之前,自个儿坐在屋顶,灌了整整三坛烈酒。”
三坛?!
难怪醉成这样!
商姒细眉微蹙,姣好的面容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忧虑,红唇也不自觉地抿起。
君乙悄悄地观察商姒脸色,稍稍沉思了一下,又补充道:“主公那回见沈熙与公主坐在屋顶喝酒,后来终究是意难平,但主公又知道公主在乎沈熙,也不想拿沈熙怎样。只好一个人跑到屋顶上坐着。”君乙语气凝重,“臣伺候主公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主公如此难过。”
商姒眸色微暗,淡淡道:“我知道了。”她转过身,亲自打了一盆水过来,抬脚跨进了屋里。
商姒把水盆放到桌上,又多去添了几盏烛灯,将屋里照得明亮如昼,才坐到迟聿身边来,拿帕子绞了水,冷淡道:“把手拿开。”
他听话地拿开撑着脸的手,默默地瞅着她。
商姒撇开眼神,不去看他热切的目光,直接拿帕子往他额头上一盖,又慢慢帮他擦了擦脸和脖子,动作干脆利落,全然像在照顾一个不服管教的孩子。
一个大男人,堂堂一国之主,昭国战神,居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商姒把水盆拿出去倒了,又重新坐到他面前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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