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交往》第113章


余欢又回了厅堂,在厅堂门口遇到了新哥儿,新哥儿由楚淮牵着住外走,一大一小的手掌相互牵着看起来十分温馨。孩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楚淮的眼睛立刻弯起来,伸手拧了拧孩子的耳朵。
余欢看看他们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好奇问道:“做什么去?”
楚淮笑道:“带这小子放水去,他说他知道地方。”说完又去捏孩子的脸蛋。
余欢侧了侧身子让他们出去,楚淮道:“老爷子没事吧?”
余欢摇摇头,楚淮领着孩子正要走,突然又回头道:“对了,你那个表姐来了,就是你说像你的那个,别说,还真有点像。”
第一百零四章 脱困
第一百零四章 矛盾
余欢知道他说的是刘欣然,刘欣然可以说是余欢在刘家唯一可称得上“玩伴”的人,这么多年不见,心里自然是期待见面的。
余欢进了厅堂,在那遇见大表姐刘欣玉,刘欣玉笑道:“难得王爷和新哥儿投缘,不过新哥儿年纪小,怕哪里冲撞了王爷,我还是跟去看看。”说完又犹豫了一下,“我明日想去王府见识见识,不知表妹可方便?”
刘欣玉是刘家的大姑娘,从小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嫁的又是沧州有威望的人家,就算刘家没落了,她在夫家一样过得不错,心态眼界显然是非同一般的,这会说“见识”也未必真的是去见识,余欢约么她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当下点头答应。
别过刘欣玉后余欢拐进偏厅,那里酒意正酣,刘家人当年是何等风光威势,手掌整个北方商业命脉,连官府都要屈居一等,却不得不在如日中天之时退避隐居,连自家姓氏都得抛弃,说他们心中无怨绝不可能,如今重回祖宅,忆起往日景象,又是唏嘘又是伤怀。
余欢进屋时大舅刘舒全正与二舅刘舒行争辩些什么,见了余欢招手让她过去,喘着酒气对席间的刘家子弟说:“咱们今天就当着阿欢的面把话说清楚,阿欢,你到底是怎么看刘家的,是把刘家当成害你父亲的仇人,还是仍旧视我们为亲人!”
大舅母王氏连忙过来拦阻,“你喝醉了不要胡说。”
刘舒全挥开王氏的手,“我问清楚怎么了?要是阿欢恨刘家,往后只当没有刘家这门亲戚,咱们也都自觉着点,别再给阿欢添麻烦,如果阿欢还认咱们这门亲,那有些人也别叽叽歪歪地揣度人心,说那些不中听的风凉话!”
余欢瞥一眼满面尴尬的刘舒行和眯缝着眼看似浑不在意的刘舒同,想了想说:“我爹的事情,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知道全部真相,但若依现在所知,要我原谅继恩表哥有些难度,可若说我因此恨及刘家,那也不至于,我若真埋怨刘家,今天就不会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从小都关护过我,我都还记得,也舍不下这份亲情。”当然,前提是余潭要活着,如果余潭真的出了什么事,余欢和刘家的关系也将走至尽头。不过这话现在没有说的必要,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一个活着的余潭价值都远远大于一个死余潭,就算他们的敌人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样重要的筹码。
刘舒全点点头,回头朝刘舒行吼道:“听见没有!让你那没见识的婆娘闭嘴!”
王氏急着去捂刘舒全的嘴,刘舒全胡乱地挥着手,“干什么?说两句话就要捂嘴,没完了还!”
王氏讪然笑道:“他喝多了就是这样,我送他回去。”
余欢这会才知道还有二舅母的事儿,二舅母郑氏出身于书香门第,循规守礼为人最是严肃,余欢曾听余潭说过,当年余潭发迹后携妻荣归故里,刘家上下都当私奔之事没有发生过,偏偏郑氏不出来见刘淑芳,还传出话来说没有脸面与她共处一室。
察觉到余欢的视线,坐在旁边女眷席位上的郑氏站起身来,“话是我说的没错,我也敢认!刘家受余家牵连不得不放弃祖宅隐姓埋名,孩子们的大好前途也全都被迫放弃,谁敢说刘家人心中无怨?这会见余家攀上一门好亲便争相献媚,倒把住年的辛酸委屈全都抛之脑后了!不说这个,再说余潭因继恩失事,刘家可脱得了干系?你们一个个急着跟继恩撇清关系,殊不知再撇清继恩也是刘家的孩子,余家父女怎会不记恨?这会的热情以待,怕不是因要寻找余潭之故,待余潭寻回,恐怕你们的谄媚日子也就到头了!”
余欢没料到郑氏竟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些话看似有些道理,却尽是将人心往偏了想,难怪向来宽厚的刘舒全都看不过眼要争辩几句。
此时坐在郑氏身边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站起身来扶住郑氏,“娘,你也喝醉了,让人送你回去吧。”
余欢看着那人微微一怔,那眉那眼,都让她觉得熟悉又怪异,心头不由升起一种微微的违和感,不过随即又释然,此人必是刘欣然无疑,任何人冷不防看到一个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大概都会产生这样别扭的感觉。
郑氏看她一眼,又冷冷扫过厅内众人,推开刘欣然,自己离开了。
刘舒行万分难堪,颇有些坐立不安,刘舒同拍拍他,示意他跟出去,他这才朝余欢点点头,忙着出去追人了。
王氏趁机将余欢拉到一旁低声说:“你莫怪她,你还记得她家的继文吗?从小很有才华的那个,当年刘家隐姓埋名,正赶上继文那年要赴京赶考,你爹那时刚刚下了大狱,你二舅哪里敢让他去,只说先避过这一年,等三看后看稳形势再去,结果他半夜偷偷翻墙跌断了腿,错过那一年闱试不说,还落了点残疾,你也知道身带残疾的人是不能入仕为官的,后来这孩子一时想不开……自缢了。”
余欢大惊,“那……”后头的话却再说不出来,自己的亲儿子没了,这也不怪郑氏夹枪带棒让大家不自在。
王氏拍拍她的手,“你心里也不必太过记挂,当年形势所迫,没人希望那样,若说耽误了孩子,刘家上上下下自此隐匿,哪个不是耽误?可这些与性命相比哪个重要不言自明,留得青山在的道理,一个得过功名的秀才竟想不明白。”
王氏的性子与刘舒全一样,从来都是宽和大度笑脸迎人的,今天这些话语气倒是重了些,不满显然是朝着郑氏去的。
余欢被这件事乱了心神,虽然明白此事不能全都怨到余潭头上,可也不能说跟余家完全没关系,就算刘继文再固执也好,终归是余家引了这个因,才会有那个果。
因为这件事,余欢回到席间也是郁郁寡欢的,原本惦记着好好跟刘欣然叙叙旧,可一想到刘继文是刘欣然的哥哥,心里又别扭起来,只相互引见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坐下再无交流。
楚淮带着新哥儿回来很快就发现了席中的气氛不对,当着一屋子人不好发问,却也失了继续吃酒的兴致,冷下态度带余欢先行离去。
刘家人起身相送,氛围总显得有些尴尬。
刘淑艳母女跟着他们一路出来,刘淑艳到了外头就把刚刚的事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又连连甩开吴羽诗的手,怒道:“一晚上都不让我说话,手都被你掐肿了!你还是我闺女么!”
吴羽诗拖着刘淑艳上了自己来时乘的马车,楚淮喝了酒,也不再骑马,随余欢一同乘车,到了车上才揽住她的腰,“你要是介意咱们以后就不来了。”
他的呼吸透着酒气,眼中带着三分醉意,平素朗若繁星的双眸仿似蒙了一层薄纱,迷迷蒙蒙的,带着能软化人心的暖意。
余欢倚到他怀中,彻底放软了身体,见到亲人的满腔喜悦已被接二连三的问题消减得所剩无几。
“没有什么事是圆满的。”楚淮在她耳边轻语,“父子、兄弟这样最亲近的关系都有可能随时反目,何况是多年不见的亲戚?不说像你们之间稍显复杂的关系,哪怕是平常人家,相互之间有看法、有想法又有什么稀奇?一切都只在你,只看你愿不愿意维系这些感情,愿意,就勤走动一些;不愿意,就百年不见;又或者维持一个表面的平和私下没有来往的,你看,这选择不是挺多的么?你又不和他们过日子,愁什么呢?”
有楚淮的和声宽慰,余欢心里好过不少,对于楚淮今天对刘家人的态度余欢也十分感激,知道他全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放下身段。
余欢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楚淮失笑,“这有什么好谢的?如果回京见了我那些亲戚……”他想了想,“罢了,你还是不要这样。”
有楚淮一路轻声哄着,余欢到家时心里已松快不少,又问起刘家配合寻人的进展,楚淮道:“已有点头绪了,不过京城已戒严了数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