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交往》第126章


耳朵里了!想一想上回自己对她有所隐瞒被她迷倒带到山里锁起来那事,楚淮深深地觉得这回的事可能不是锁一锁就能解决的。
楚淮挠了挠额角,觉得这事还是趁早坦白的好,“那个……”才说了个开头,就见余欢打了个哈欠。
余欢迅速换上一张笑脸说:“今天起早了,我想早点睡,你呢?”
楚淮越来越觉得自己肯定是死定了。“我也睡。”他说。他本来是设身处境地设想余欢的感受,然后从中找到能快速安慰她的办法,寻思着要是自己的爹让人给劫了,他的心情是怎么样……后来发现这太有难度了,毕竟他之前也算了造了自己亲爹的反,虽说那时候他亲爹已经装在棺材里了,可他还是很难想象老皇帝让人劫了他会怎么样……应该是心是窃喜然后利用一切手段污蔑其他的几个弟兄说他们意图逼宫再把自己打造成年度好儿子的形象吧?这可太难代入了!所以后来他决定,还是先让余欢出了这口气再说!出了气,其他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大不了他一会装睡,看看余欢到底想干嘛,他配合就是了嘛!
打定主意的楚淮大义凛然地上了床,闭眼前小心地瞄了瞄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把他锁住的机关,就这么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这可真是太失误了!他怀疑刚刚他吃的饭里有问题,要不像他警惕性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犯这么低档次的错误?楚淮闭着眼睛一直没敢“醒”,假装翻身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都活动自如,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个大漏洞!他要是被迷晕了,应该全程都像死猪一样才对!翻什么身啊!
于是他又翻回来,并且小心地眯着眼睛朝旁边瞄了一眼。
屋子里十分昏暗,只有一盏角灯在房间的角落里燃烧着自己的身躯,听外面的更漏声,应该已经到了后半夜,而他的身边……空的。
楚淮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确认自己身边是空的并且一丝热乎气都没有后,他听到了来自外间屋的十分细微的声音。那是人的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
暗夜灯影……夜半呼吸……楚淮的喉节轻轻滑动了一下,这样的情景之下,他很难想到什么阳光啊、花啊、小鸟啊这些比较积极向上的东西。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没有穿鞋,走到隔断内外室的屏风后,小心探出头去向外张望——他看到了余欢。
肯定是余欢,余欢不在床上,外间又有呼吸声,不是余欢又是谁?可半夜三更的余欢不睡觉跑到外面去干嘛?所以他好奇了一回,现在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好奇感到后悔。
余欢的上半身光溜溜地坐在桌前,只给他一个背影,桌子上摆着一面镜子,或许为了光线,镜子两旁各摆了一只蜡烛。
有一瞬间楚淮的头皮有点炸,他真怕桌前的人转过头来是没有脸的,民间志异里不都这么写么?画皮精和书生在一起,每天半夜都要起来画皮的,不过那个书生太菜,给活生生吓死了,他肯定不会,只要余欢每次都画得一样,别出现三只眼的状况他还是能接受的。
看了一会,他觉得不太对,余欢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两只手在胸前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左左右右地就没停过,他将身子又探出一些,想要看个仔细,却不小心碰到了屏风,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桌前的余欢听到响声哆嗦了一下,迅速回过头来,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惊恐、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就算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灯火,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楚淮双瞳猛缩,他赤着脚奔出去,在余欢抓起一旁的衣服想要遮掩前扣住了她,他无视她的挣扎与喊叫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锁骨上方那红肿得越发狰狞的伤痕,睚眦欲裂。
“你自己弄的?”他钳起她仍旧握着粗糙布巾的手,那粗面的布巾上染沾着斑斑血迹,想到这些血迹是怎么来的,楚淮心中大痛!“为什么不说?你过不去那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他这才明白为何每次欢好她都那么主动,可以在任何地方就是不能在床上,她为什么作风大胆了许多却坚持不肯脱下上衣,他一直以为是她的情趣所在,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重
楚淮气得手双发抖,一声声地质问,余欢双手环胸,眼泪无声地流,不管楚淮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流泪,楚淮问到最后被她哭得心也软了,只得松了钳制她的力道:“好了,别哭了。”
余欢连忙挣开他转过身去,飞快地把衣服穿好,楚淮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万分无力。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楚淮长长地低叹一声。
余欢背对着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双肩极其细微地颤抖着。
楚淮拉住她的手,“小鱼。”
余欢的头偏了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楚淮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松了手,语气却严厉起来,“小鱼,转过来和我说话。”
余欢瑟缩了一下,楚淮又说:“除非你以后都不想再和我讲话了。”
余欢颤得更厉害,终于慢慢地转过身来,她紧紧地抿着唇,脸上满满的泪痕,眼睛里则全是惊惧与委屈。
楚淮用袖口擦去她的眼泪,再次拉起她的手,低声说:“我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只问你,以后不这么做了好吗?”
他的神情严肃而深沉,余欢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眼睛里又开始有眼泪流出。
得了她的许诺,楚淮这才轻轻地抱住她,“小鱼,你不相信我待你的心意吗?”
余欢慌了一下,想挣开他看看他的神情,却被他紧紧地按在怀中,她想说当然不是,她怎么会不相信他?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说起。如果她真的像她想象中一样信任他,又怎会对他有诸多隐瞒?她的心结、她的恐惧、她的不自信,她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
曾经她责怪他的隐瞒,现在她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了。
“我很害怕。”余欢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小得几乎不见,“那件事之后,我每天都做恶梦。梦见有人从柜子里出来,然后……我控制不了自己,每一次见你,我都忍不住害怕,怕你嫌弃我,你看,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孩子,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我自己都快嫌弃自己了。”每一次看到锁骨上的伤口。都提醒着她被别的男人碰过了。那感觉恶心得要命。她想楚淮一定恨不能把那块肉咬下来,她也是。
楚淮哭笑不得。
余欢在他心中一直是生性乐观、柔而不弱的人,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一种极为坚强的姿态陪伴在他身边。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她不会受伤,就算受了伤,也很快就能痊愈。所以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也只是陪了她几天,虽然担心她的情绪会不好,可总是有信心她能很快地走出阴霾,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纠缠了她这么久。甚至让她产生了心魔。
是他疏忽了,他应该发现的,余欢从前些天始就有些不对劲,他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她那时就已极为不安,却又要在他面前做出轻松自在的假象,想一想,他心中就有些泛疼。
“或许,并不是因为那个人。”许许多多的细节瞬间涌进楚淮的脑中,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他放开她,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是因为刘欣然,因为李雪凝。”他清楚地看到余欢的瞳孔猛地一缩,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她嫌弃自己,起因源于这两个“姐妹”对她的伤害,与其说她不信任别人,不如说她不信任自己,害怕自己再次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变得胆小、怯懦,失去了往日的所有自信,才会担心他是不是嫌弃她、是不是要抛弃她。楚淮说:“你为她们伤了心,却反过来折磨自己,伤害了真正待你至亲的人,这样可值得?”
余欢的眼泪又流下来,“我不想那样……我不想那么对苦丁,可是我又会忍不住去想……难道我待她们不是至真至诚?我丝毫没有害人之心,却为什么,要一再地受到这样的对待?”
“好了好了。”看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楚淮轻声安抚她,“她们心怀目的而来,又怎会让你一眼看穿?像姬敏、像燕青玄,你为何不待她们如姐妹?并不是你的眼睛不够亮,而是存心欺瞒之下,任谁都会上当,这并不是你的错。”
余欢抹了抹眼泪,低着头没有说话,楚淮知道她并没有真正释怀,可这样的事情,旁人说上千句万句又有什么用?总归是“开窍”二字,他想了想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何回来?越无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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