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414章


自知失礼的舒锦意赶紧收住声,朝苦悲大师虔诚合什,笑盈盈道:“苦悲大师,方才是我魔障了!我是来接儿子回家团聚的!”
既然是来接儿子团聚,苦悲大师总不能拦着吧。
苦悲大师看了舒锦意一眼,又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遂开口道:“老纳早得知丞相夫人来接人,便将褚辞领了过来。”
苦悲大师对褚辞说:“褚辞,这是你的母亲。”
“母亲!”
褚辞和褚驭虽然长得像,可这性子却不同。
呃,太稳了!
“既然你的母亲来接你了,就随她回府吧。”
苦悲大师虽然语气慈悲,可这不舍的味道让舒锦意有种自己来抢人的意思。
心下不悦。
“阿辞,过来!”
褚辞回头看了一眼排坐的大和尚们,然后慢步走到舒锦意的面前,平静的唤道:“母亲!”
舒锦意挑眉。
儿子不过来一个月,就被折腾成这样?
两岁的年纪就将性子收成这样,以后怎么得了!
看到乖巧安静的儿子,舒锦意又是心疼又是气。
当然,气的是眼前的老秃驴!
好端端的,拐她儿子来此作甚!
她儿子可不做和尚!
“多谢苦悲大师近日来的照料,佛门净地到底不是我们多逗留的地方,”舒锦意是在提醒他,她儿子不属于佛门,少打他主意。
苦悲大师像是没听出她的弦外之意,慈爱的摸了摸褚辞的脑袋,道:“回去吧。”
褚辞点点头。
舒锦意更是皱眉,觉得儿子太听老秃驴的话了。
“阿辞,跟苦悲大师告辞,我们该走了。”
赶紧走!
舒锦意的急切落在苦悲大师的眼中,只惹得他笑意更浓。
跟苦悲大师告辞后,舒锦意就拉着儿子出殿门,然后剥了他身上的小袈裟,给他穿上平常的衣裳,这么一看,总算是舒心了!
也安心了!
“母亲。”褚辞突然拉了拉舒锦意的手。
“怎么了?”
“父亲不来吗?”
“你爹爹朝中有事,娘亲来接你不喜欢吗?”
“喜欢。”
舒锦意抱起儿子,详端了好一会儿,对上他清澈乌黑的眼,里面有着不该是这个年纪的恬静。
太不对劲了。
“少夫人,二少爷从您离开后,就不哭不闹,能说话时就表现出极具的聪明,后来偶然碰上了苦悲大师。苦悲大师甚为喜欢,夫人每月都会带着二少爷到梵音寺听法。苦悲大师说二少爷与佛门有极深的缘份,可把夫人高兴坏了!”
柳双的话让舒锦意一张脸黑得更彻底。
意思是说,老秃驴真想要她儿子做和尚了。
“以后,尽可避开梵音寺!”
“啊?”
“没听懂我的话?”舒锦意眸子冷冷一眯,“那老……苦悲大师分明是想要我儿子做和尚。”
“啊?”柳双又啊了一声。
“以后阿辞就由我亲自带着,”舒锦意得盯紧着些。
“是。”
柳双纳闷,本来就该是少夫人带着啊。
舒锦意抱着儿子上马车,让郭远赶紧驾车离开梵音寺。
没事就不会让她儿子跑这种地方。
“母亲是在生气吗?”
褚辞感觉到了舒锦意的怒火,有些瑟缩。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母亲是个十分严厉,凶恶的人物。
这给以后的褚辞造成了一定的小影响。
舒锦意咳了一声,笑道:“我不是在生阿辞的气,是怕阿辞离开。”
将儿子抱到怀里亲了两口,对上儿子懵懂的眼,舒锦意笑得开怀!
褚辞乖巧的窝在舒锦意的怀里,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很温暖。
小褚辞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褚肆见到这个儿子,也皱起了好看的眉。
一大一小已经静静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了,没人说话。
舒锦意颇为头疼的开口:“阿肆,再这样下去,我儿子是不是要成仙了。”
“我们。”
“呃?”
“我们儿子。”
“不管了,都是那老秃驴的错。”舒锦意气得想摔杯。
褚肆抱起站在坐在椅子上的儿子,细细打量着。
“是他的错。”
这话是顺着舒锦意的话安慰。
舒锦意揉了揉眉心,看到这一大一小还在对视,更为头疼。
小褚辞不知父母的烦恼,黑亮的眼睛转了转,看向前面安静坐着的褚娴和褚驭,“姐姐,阿驭。”
褚肆将褚辞放下,他便走过去。
褚娴和褚驭围着他说话,褚辞则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答应一句。
这……老练成这样,真的只有两岁?
莫不是见鬼了。
褚肆挑眉,也感觉到了儿子的反常。
第361章:临走大礼(结局1)
关于小褚辞的反常,褚肆和舒锦意左右细致的检查过,发现这孩子虽然稳,却也很有孩童的稚嫩。
两人只能断定,孩子早慧!
正所谓慧及必伤,夫妻二人更是要谨慎的看着。
以防那些老秃驴又见缝插针,将他们的儿子拐走。
天晴朗,日斜照。
舒锦意站在院子的台阶前看着玩耍的三个孩子,总算是将挂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昨日刚接回来时,她还在担心。
孩子心性,再如何沉稳,也不可能与成年人相较。
总归是因为这个孩子接触的人与事不同,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与众不同。
导致昨日那番结果。
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肩头,腰被搂紧,后背紧贴上他坚硬温厚的胸膛。
“现在可以放心了。”
“还尚早,”舒锦意指了指被围着转的二儿子,“你瞧。”
褚肆顺着看去,自家儿子果然嘴角微翘,眼中却只有一种极细微的笑。
怎么觉得这笑有些熟悉?
舒锦意脑中光芒一闪,这可不就是那老秃驴专有的笑容!
她按了按脑仁,一阵头疼。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走吧。”
褚肆看到刘氏已经从院门进来,与舒锦意低声说一句。
两人和过来的刘氏匆匆说了几句话,就离府去了。
褚肆替她系上自己的披风,两人同时策马奔向皇宫方向。
等他们到时,简空侯和诸位使者已经出宫来了。
两拔人在宫道深处相遇。
简空侯手一摆,身边的使者们对视一眼,自觉先离开。
看来,他们已经选好了!
“大婚就在三天后,三日后,我们也该走了。”
简空侯深目凝视着前面的舒锦意,好似说着告别的话语。
褚肆往前走几步,在他的身旁稍滞,随即越了过去。
看着站远的褚肆,简空侯走到岔口的位置,刚好能欣赏到宫中的一隅风景。
舒锦意站到他的身边,“七殿下的动作到是快。”
昨夜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是湿的,风是凉的。
舒锦意垂首就看到自己脚边沾上的湿泥,轻轻在地面上拔了一下。
简空侯察觉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弯,但很快就消逝。
“在北夷的时候,我曾想过将你留下,以议和相挟。”
她察觉出来了。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时,并不觉意外。
“后来又为何想通了。”
如果那时简空侯真的以此要挟自己,他们或许还真的得再折腾。
简空侯抖了抖袖口,上面刚刚似有飞虫沾上,虫子被抖落,就在舒锦意的脚边。
两人都没有错过这细节,但也都没有在意。
“在我的准则里,是不该的。”
舒锦意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当然,是嘲他自己。
因为他认输了。
从他送议和书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简空侯了。
心有牵挂,哪里再能狠得下心。
“简空侯。”
“墨缄。”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口。
“你赢了。”简空侯说。
舒锦意摇头:“我没赢,也没输。”
只是和平解决了。
舒锦意的话让他露出苦味的笑,第一次,舒锦意也看到了他的释然。
“简空侯,我墨缄这辈子能遇上你这样的对手,是荣幸。”
简空侯勾唇一笑:“对我来说,是件幸事。”
不是荣幸。
舒锦意不接他这句,问:“以后打算如何?”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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