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战秦川》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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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云一听,脑中“嗡嗡”作响,身子一下瘫软了起来,她紧紧扣着自己的手心,勉强支撑着跪坐在原处。秦桑放完了狠话,似是有些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语气一变,戏谑说道:“不过也就是他,若是倪镜犯了这种差错,碍着他与卫大人的关系,我如今既然已无大碍,定是不能将他怎样。可朱奉安
就不一样了,他在朝中无人撑腰,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谁会替他出言?既然如此,如何将他处置,就全凭我一人做主了。”
妙云的眉头已是紧紧皱到了一起,她心中乱成一团,却又无法开口为弟弟出言,狠狠咬着嘴唇,心急如焚。
鲁子远听完了秦桑的话,已是基本明白了她今日所作所为究竟是何用意,倒也不急着看到成效,只继续与他们闲话了片刻,而后让应清为太子妃诊了脉,便送他们出府离去了。
【南渊宫中宣成殿】
今日叶阑入宫,本是受齐王传召,来商讨边防之事。
两人如同往日一般毫不拘束的言谈,正将此事谈完,叶阑欲离开之时,黄门侍郎入内通禀,殿外有人求见。
来人是叶阑手下的一位身手不凡的护卫,名为穆遥。
此前叶阑已是令他暗中跟随萧何,他有任何动向,都需即刻回禀。
这件事,齐王也很清楚,还给了穆遥一块出入宫门的令牌,告诉他即便叶阑身在宫中,也可随时来报。
可以说,这个穆遥是齐王与叶阑共同的心腹,很多隐秘之事,都是交给他去处理。
叶阑见来人是他,有些意外。
穆遥依礼叩拜后,站起身来沉稳道:“启禀陛下,叶大人,方才公子出了府门,去了趟公主府。”
叶阑与齐王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有些疑惑。
“他去那里做什么?”叶阑不解问道。
穆遥面色未改,低头如实答道:“属下不知,属下无法进入公主府内。”
齐王听了这话,却是显得有些惊讶,皱眉问道:“他进去了?”
穆遥点了点头,继续回答道:“进去了。”
齐王震惊的看向叶阑,只见叶阑也是满脸惊诧。
“陵阳竟然让他进门了?”齐王不可置信的皱眉笑了起来,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叶阑此时的心中已是完全没了头绪,首先,他不知道萧何为何要去公主府,其次,依着陵阳的性子,本就不愿与人交涉,更何况是他叶阑的儿子。
叶阑狐疑的看向穆遥:“你看清楚了?他去的当真是公主府?”
穆遥依旧没有任何迟疑,点点头道:“看清楚了,公子的确进了公主府。那府中家令前后共开门三次,最后一次才让他进去。”
叶阑一听,三次,他心中微微推想了一下。
若是第一次就让他进门,那便是萧何与陵阳早有所约,他到了就直接能进去。若是第二次让他进去,那便可能是家令见到他,先去通传一声后再让他入内。
可是,三次?那会是什么情形?难道是家令通传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家令不得不再次回去通禀?
想到这里,他看向穆遥继续问道:“公子离家时,可有携带什么东西?”
穆遥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公子的穿着与往常无异,手中也未拿任何物件。”
叶阑疑惑更深,其实他方才这一问也只是揣测,他心中也并不知道,萧何能带什么东西,竟然足以让陵阳放他入府。
齐王此时的心思却没有过多用来怀疑,面上甚至有一丝欣喜,看向穆遥问道:“他从公主府出来时,面色如何?”
穆遥眨了眨眼,似是回忆了一下,而后答道:“公子从公主府出来时,心情仿佛极好,在京中闹市逗留了许久,还去谪仙居吃了东西,才回到府中。”
齐王一听,倒像是极为欣慰,他缓缓点了点头,看向叶阑笑道:“叶阑啊,依寡人看,你也无须太过忧虑了,他们年轻人相互走动走动,不也是件好事?”
叶阑听齐王这么一说,即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抿嘴想了想,摇头叹道:“可老臣不知他与长公主聊了些什么,还是有些不安呐。”
“哎,”齐王抬手一挥,不以为意的调侃道:“你就是太多心了,他们年轻人之间走动闲聊,难道还要带上你旁听不成?”
叶阑一听,齐王说的也不无道理,讪讪一笑,无奈摇了摇头,未再多说。
齐王见他终于不再偏执,又出言宽慰道:“方才穆遥也说了,他从公主府中出来时心情极佳,那便至少说明,两人未曾发生什么龃龉不是?”
叶阑见齐王对此事仿佛很是满意,倒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笑着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意思附和道:“若是他二人真可相谈甚欢,往后多多往来走动,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齐王点了点头,看向远处叹道:“是啊,若是他能令陵阳改了这性子,倒真是了却寡人一桩心事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弄巧成拙,自食恶果
【秦川太子府】
这两日,妙云在府中心神不宁,仿佛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有时太子妃唤了她好几声,她却是呆立在原地,就像是失聪了一般。
这日傍晚,她服侍太子妃用过晚膳,待太子妃洗漱妥当之后,跪坐在榻旁为太子妃捏腿来活血。
捏着捏着,她的心思又不知飘到了哪里,眼神空洞,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顾婉清见她这副样子,定睛看向她轻声道:“妙云?”
妙云的眼睛还是愣愣盯着前方,手里麻木的揉捏着,丝毫没有反应。
“妙云!”
顾婉清又加重了音量,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这才意识到太子妃在喊她,忙回过头来:“娘娘。”
顾婉清看她这惊慌失措的表情,苦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两日魂不守舍的?”
妙云飞快的眨了眨眼,心虚低下头去:“没……没有啊。”
顾婉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温言道:“若是觉得累了,就下去歇息吧。”
妙云赶紧摇了摇头:“不累不累。”
说着,手上又开始揉捏了起来,嘴唇微微抿着,似是十分犹豫。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看向顾婉清,支支吾吾的蹙眉道:“娘娘……”
“怎么了?”顾婉清淡淡笑望向她,眼中满是温柔。
妙云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眼去,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般退后了一些,俯身叩首道:“妙云……妙云有一事,想求娘娘。”
此时,顾婉清的心中已是波澜微起,她知道,妙云终于要开口了。
这两日,太子府中如坐针毡的何止妙云一个,她看着妙云那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她一直在等,等妙云开口,来讨这份人情。
因着太子禁足,整个太子府内除了日常生活所需的采买由专人出府置办以外,任何人都无法出府。
妙云前两日就已经听说了朱奉安被关押一事,却无法求助任何人。
即便她与那出府采买的人有什么交情,能让他代为打探,也一样无法在京中打探到朱奉安的下落。
因为,他根本不在京中。
顾婉清知道,妙云此刻已经是无计可施了,她也实在是耐得住性子,竟能等到两日之久。
想到这里,顾婉清故作诧异,微微伸出手抬了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何须行此大礼?”
“娘娘,”妙云依旧跪在那里,紧紧皱眉,忧心忡忡的说道:“妙云一直……一直没有与娘娘说过,妙云家中……还有一个弟弟。”
顾婉清仿佛很是意外,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哦?弟弟现在何处?”
妙云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他……他就是金门营校尉,朱奉安。”
顾婉清一听,刻意偏头微微想了想嘀咕道:“朱奉安……这名字好似有些耳熟……”
妙云一听,立刻急切道:“就是前两日秦将军说的,永寿城中未能查出那个隐匿在房梁上的弓弩手,害秦将军中箭的那个……”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哦,”顾婉清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而后便皱眉问道:“可是……此事你求我又有何用?”
妙云跪着往前挪了几步,也不顾什么礼仪分寸,趴到顾婉清床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眼中渴求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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