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当爹》第46章


“那个女人很有本事吗?是楚王的得力手下吗?”
“算是吧。”伊祯心事重重。
“听说楚王虽死,但是逃脱了不少部将,虽然朝廷一直在追捕,但是这些人却本事都很大,一直没抓到。”
“你这些都从哪听来的?”伊祯责怪道:“娘亲是从楚王府出来的罪人,所以才一直不被允许进宫,所以楚王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讲。”
“凭什么娘亲是从楚王府出来的,皇祖母就要这样排斥我们?”白衣少年道:“为什么我们不准进宫,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儿子吗?”
“唉,勋儿,我们出身低微……”
“出身低微就罪不可赦吗?大皇兄愚蠢不堪,父皇却要立他为太子,二皇兄急躁冒进,也能封个瑞王,为什么我却要困在这京城,形同软禁?”
伊祯低头难过道:“勋儿,这是母亲对不起你……”
“不,娘亲没有对不起我,是皇祖母和父皇的偏见对不起我,明明我比大皇兄和二皇兄都强,为什么……我不能做太子呢?”
伊祯惊恐地睁大眼,她扑过去捂住景勋的嘴:“你是真不想活了吗?”
景勋挣脱:“娘亲,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连一个宫婢都能对我摆脸色,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啊,我难道不能继承那个所有人都想要的帝位吗?”
“你!”伊祯又气又急:“你凭什么继承帝位?你什么都没有,你连皇宫都踏不进去!”
“如果楚王部将愿意帮我,我就可以步步谋划。”
“他们凭什么帮你?”
“如果我是楚王唯一的遗腹子呢?”
伊祯愣了半响,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景勋脸上,景勋被打得脸偏了过去,伊祯手指哆嗦地指着门外,从牙缝挤出一个字,道:“滚!”
第45章 生身之母
许是被刺激到了; 伊祯的病愈发严重,她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不由想起了那个一生魂牵梦萦的男人。
那个俊美; 却无情的男人。
“殿下。”她喃喃道。
泪眼模糊中; 她似乎看到了楚王来到她身边,还是那般丰神俊朗; 一如初见。
她伸出手; 想去抚摸他的脸,但是在抚摸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清醒; 那是她的儿子; 景勋。
她咳嗽起来,握住景勋的手; 用哀求的语气恳求道:“勋儿,不要再做那个梦了,好吗?”
景勋也握住她的手,道:“娘亲,为什么你非不让我做那个梦呢?你病成这样; 父皇也不来看你,皇祖母也不闻不问; 为什么我们母子就要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不甘心,娘亲,我会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太后的; 我会让你比皇祖母更尊荣,娘亲,你相信我,好吗?”
“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伊祯绝望道:“你为什么就不肯醒呢?”
“不肯醒的是你啊娘亲,我也是父皇的儿子啊,我拼命读书,拼命习武,可是父皇却看我都不看一眼,明明我比两个皇兄都出色,可是他们俩却受尽宠爱,我却连皇宫都进不去一步,难道我就要这样下去吗?做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子,一个连太监都能对我摆脸色的皇子?我不想这样,娘亲!”
“人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这是你的命。”伊祯仿佛想起了什么:“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害人害已,你知道吗?”
“不,娘亲,我不信,皇位那也是我应得的,不是不属于我的,而且,我会成功的,娘亲,你好好养病,终有一天,没人再敢轻视我们母子。”
看着景勋自信的神情,伊祯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太熟悉那个神情了,楚王在准备谋反的时候,就是那种神情,她心中寒意渐生,哆嗦着问道:“你做了什么?”
景勋不自觉地撇过头:“什么都没有。”
他在骗人,伊祯绝望地想。
他到底得到了什么,才能让他如此自信?伊祯想都不敢想。她又问了遍:“你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景勋立刻答道。
“你告诉我!”伊祯一怒之下,摸过玉石枕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景勋,景勋头一偏,玉石枕头没砸到头,但是边角仍然划过他额头,留下一条长长血痕,伊祯厉声道:“你告诉我!”
她大动肝火之下,咳出点点鲜血,景勋慌了:“娘亲,是苏如意来了,她到京城来了。”
伊祯怔住:“她为什么会来京城?”
景勋低头:“我模仿娘亲笔迹,寄信给她,邀她来京城一叙。”
伊祯震惊地都说不出话来了,事实上,自从楚王兵败,她为保楚王府众人性命,□□皇帝成为嫔妃以来,苏如意的确频繁要求和她相见,但全部都被她拒绝,虽然她在楚王府时,和隐瞒身份的苏如意是最好的姐妹。
后来,她就听说苏如意和桑淮皓闹翻,回了江州老家,她知道苏如意定也是忘不了楚王殿下,才会那般决绝地离开京城,离开桑淮皓。
她心中隐隐是有些快意的,这份快意,是为了楚王,她焚香对楚王道,殿下,她心中还是有你的。
只是她仍然不愿意见苏如意。
景勋模仿她笔迹,苏如意定是以为她已经原谅她了,才会重新踏入京城。
景勋又道:“我对她说,让她带上女儿,说娘亲想见见她女儿。”
伊祯手指抓紧被角:“然后呢,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绑架了她女儿。”
“什么?”
景勋忙道:“娘亲放心,我已经放了她女儿,她们母女如今已平安回到了江州。”
“你如何会这么好心放过她们?”伊祯心中忽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从苏如意那得到了什么?”
景勋默了半晌,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我让苏如意用这个玉佩,换回了她女儿。”
伊祯一把夺过玉佩:“这是楚王殿下的玉佩!”
“是的,是楚王从不离身的玉佩,为昔日徐太妃所有,价值连城,见玉佩如见楚王,楚王身亡之时,却不见这块玉佩踪影。”
伊祯手发抖:“那是因为殿下将它送给了苏如意。”
“是的,但是苏如意为了救她女儿,还是将玉佩送了出来。”
“这块玉佩,在苏如意的手上,只有我知道,因为殿下送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伊祯泪流满面:“我知道这块玉佩对苏如意的意义,她失了这块玉佩,就是失去了最后的念想,她定是心如刀割,只怕,也命不久矣。”伊祯忽抬头:“你为什么会知道玉佩在苏如意的手上?”
景勋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道:“是我猜的。”
“你如何能猜到?”
“因为我曾经问过娘亲,楚王这块玉佩的下落,娘亲说不知,但是却目光哀伤,又有些痛恨,娘亲只有说到苏如意时会是这个神情,所以我猜,玉佩在苏如意手上。”
伊祯愣住,她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的儿子,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居然学会算计我了!”她指着景勋:“接下来,让我猜猜我的好儿子要怎么做?定是要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楚王旧部,暗示自己是楚王之子,让他们帮你继位,是不是?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的好儿子,为了一个皇位,居然要去认爹了!我所受的这些委屈,都是因为皇太后怀疑我不贞,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要拿我受的这份委屈,去为你自己铺路,老天,我如何会生出这样一个好儿子!”
“娘亲,你不要激动。”景勋安抚伊祯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成为太子,娘亲,你就可以入宫了,到时候,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不会再有要冬日炭火都要不到的事情,也不会再有小小宫女都能嘲笑我们的事了,娘亲,我会成为好皇帝的,你相信我好吗?”
伊祯只是呆呆听着,她似哭非哭,目光恍惚:“楚王殿下,你对我的无情,我对你的报恩,如今换成我的儿子来利用你的部将,九泉之下,我也不算欠你了,只是如意,我终究还是欠你了。”
她目光愈发恍惚,景勋心中不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让他心绪都乱了章法:“娘亲,您怎么了?您别生气,我求你了。”
伊祯只是看着他流血的额头,景勋额上鲜血流过眼角,狰狞可怖,但是他的眼中,却满是慌乱,伊祯看着他,忽惨笑一声:“真是作孽。”
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口中鲜血越溢越多,呼吸也急促起来,景勋慌乱之下,想先服侍她躺下,却被伊祯一把甩开衣袖,伊祯瞪着他,仿佛在瞪一个从不认识的人一般:“滚开!”
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我儿子!滚!”
“娘亲……”
只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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