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当爹》第52章


这些年,他频繁去江州,因为这是杪杪魂牵梦萦的的故乡,他会去杪杪爱去的镜湖泛舟,会在杪杪以前的房间枯坐整日,他想着,这样,也许就能离杪杪更近点吧,或许,她会在梦里盈盈走来,如以往一样对他巧笑嫣然。
可是这么多年,他却连一次都没梦到过杪杪。
在梦中,她都不想见到他。
是吧,毕竟他做了那许多错事,不但她,连她的表弟苏慎,都不愿意见他。
苏慎自从杪杪莫名失踪后,就隐隐猜到这事和景勋脱不了关系,他拒绝再见景勋,也不愿入朝科举,为此和他父母闹翻,搬到镜湖上的一处小岛和珠儿为伴,珠儿眼睛还是看不见,吃药看病都需要花销,苏慎初始连个仆人都请不起,只能以卖字画为生,穷困潦倒,景勋想接济,但是苏慎只是断然回绝,他似乎是不想再和景勋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就算苏慎的字画如何好,在江州,还是没人敢买,因为谁也不想得罪皇后母家,还是景勋对苏氏夫妇威逼利诱,才让他们不再对苏慎赶尽杀绝,景勋又示意一些书生去买苏慎字画,并在外传播,苏慎自幼师承大家,书画都是顶尖的,渐渐的,欣赏他字画的人越来越多,求字画的人也越来越多,苏慎和珠儿吃穿已不成问题,只是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没有功名,在镜湖湖心小筑卖字画为生清贫度日,还是让很多人唏嘘不已。
游船上,景勋又饮了口酒,他苦笑,苏慎不愧是杪杪的好弟弟,脾气,性格,都和她一模一样。
喝得多了,他隐隐有了些醉意,这时亲兵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苏少夫人难产。”
“什么?”景勋陡然酒醒:“现在怎么样了?”
亲兵急道:“情况不太好,但是苏夫人放出风声,江州所有大夫都不准去为少夫人诊治。”
“糊涂!”景勋大怒:“珠儿肚子里的,难道不是她苏家的孩子?”
他眸中已现冷意:“你即刻去找江州城最有名的大夫,绑也要把他绑到湖心小筑去,至于苏夫人那边,就由本宫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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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这番来江州,是微服而来,江州无人知晓,所以苏家听闻景勋驾到,也吓了一跳,景勋叫出苏大人和苏夫人,将二人怒斥了一番,苏大人根本不知道珠儿难产的事,他一听也吓一大跳,把苏夫人骂了一通,苏夫人则几近歇斯底里:“他二人拜堂都未经过我同意,如今那孽种我又何必要管?”
苏大人跳脚:“珠儿肚子里的好歹是你的亲孙子!”
“呸!一个贱婢的孩子,也配姓苏?”
景勋冷眼看着,他打断苏夫人:“苏大人,苏夫人,本宫提醒你们一句,珠儿虽为奴婢,但和杪杪情同姐妹,她的眼睛也是为了救杪杪失明的,所以如果今天珠儿有个三长两短,那本宫一定要追究始作俑者的责任!”
景勋句句气势凌厉,把苏夫人也吓得不敢作声,苏大人忙赔罪道:“太子殿下,有微臣在,一定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了。”
景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走了两步,回头冷笑道:“苏夫人,苏慎是你独子,但你今日所作所为,不知苏慎可还会认你为母。”
他匆匆而去,也不再管身后恸哭的苏夫人,他只是想,若这次珠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杪杪,就更不会原谅他了。
赶到湖心小筑时,景勋问差去请大夫的侍卫:“少夫人怎么样了?”
“禀殿下,大夫来的时候,少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了,而且还顺利诞下一子。”
“哦?”景勋欣喜道:“少夫人没事吧?”
“母子平安。”
景勋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太好了,真是上苍庇佑。”
侍卫又道:“但是殿下,大夫说,似乎有人给少夫人诊治过,但是苏公子和少夫人都说没有人来过。”
景勋奇道:“这是何意?”
“属下请的大夫,乃是江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他说少夫人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似乎有人给少夫人施过针,让她病情稳定了下来,他这才能给少夫人催生,他很笃定,说这人医术不在他之下。”
景勋疑惑问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不知,但属下刚才敲门想进湖心小筑的时候,苏公子似乎很慌张,而且并不想让属下和大夫进去,属下一急,说人命关天,属下承担不了那个责任,正要强行闯入时,苏公子才勉强同意让大夫进去,但也只准大夫进去,属下则守在门外。”
景勋沉吟,这人医术精湛,难道是陆扬?但陆扬不至于让苏慎慌张至此,看来苏慎不想让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苏慎如此避讳让他看见?
他脑中忽轰得一声,难道是……
第51章 再也不见
景勋密令部下四处搜寻后; 就急急进了湖心小筑,这次无论苏慎如何拦他; 他也非进不可。
他指名要见珠儿; 苏慎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珠儿的门; 苏慎冷冷道:“拙荆刚刚才生育完,一身血污; 不宜见殿下尊容。”
景勋已无耐心:“如我一定要见呢?”
苏慎道:“那就杀了苏慎吧!”
景勋怒极; 他提起苏慎衣领:“苏慎,你别仗着自己是杪杪的弟弟,就一次次挑战我的耐心; 这几年; 我已经对你足够容忍!”
“草民从来不敢仗着自己姐姐身份,因为在殿下眼中; 姐姐都不算什么,何况我这个表弟呢!”
景勋冷笑:“那你倒说说,为什么不敢让我见珠儿?你是怕珠儿心无城府说漏了什么?”
苏慎面无表情:“草民不敢,实则珠儿身体不适,不宜见殿下。”
景勋放开苏慎衣领:“苏慎; 这几年,你看着我一次次来江州悼念杪杪; 心中一定当我是个蠢货吧,因为你早就知道,你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死!”
苏慎仍旧面无表情:“姐姐早已逝去,至于如何逝去的; 殿下心知肚明。”
景勋忽冷哼了声:“苏慎,你可知自己百密一疏?”
苏慎终于眼神微动了下,景勋又道:“以你对我的恨意,如果那人不是杪杪,你定会让我见珠儿,让我又一次从满怀希望到满怀失望,可是你偏偏这般阻止我,这表明,那人一定是杪杪,苏慎,你还是输在了自己对珠儿的情意上。”
苏慎垂首,他忽道:“就算那人是姐姐,她也定不会再想见殿下!殿下做过什么,殿下心里清楚!”
景勋默然,他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可如今,我只知道,我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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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一路追去,四处搜罗,还真让他从路人口中听到几次杪杪下落,第一次听到时,景勋终于确信,杪杪还活着,巨大的惊喜让一向冷静的他手足无措,但顺着路人指的方向去找杪杪时,却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她还是在恨他吧,可是,无论她如何恨他,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一路搜寻,直到走到了大胤和北晏边境,那里永安公主的迎亲队伍即将进入北晏。
永安公主对景勋的到来十分意外,她问道:“你这个太子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来这干什么?”
“我来找一个人。”景勋直视着永安公主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来找杪杪。”
永安公主惊讶万分:“杪杪?她不是失踪五年了吗?”
“我在江州找到她了,但是她一直躲我,我沿着她的踪迹而来,最后消失在这。”
永安公主疑惑道:“你确定那是杪杪?”
“千真万确。”
永安公主摇头道:“我从未见过杪杪,你若不信,大可搜寻这里”
景勋见永安公主反应不像说谎,他思索了下:“公主明日要入晏,景勋愿意陪同。”
永安公主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堂堂大胤太子,陪我入晏干什么?”
景勋道:“杪杪为了躲我,极有可能隐藏在公主的车队之中,她一旦入晏,我就再找不到她了。”
永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勋:“这就奇了,你们是夫妻,她要是见到你,应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为什么会躲你呢?”
“一些误会。”景勋目光澄澈:“总之如果公主见到杪杪,千万和她说声,说景勋再不会欺她瞒她,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永安公主悠悠道:“如若我能见到她,自然会劝她跟你回去,但是,我的确没见到过她。”
景勋点点头:“我信公主。”
“但是,你万不可随我入晏,晏帝非善类,你一旦在北晏出事,大胤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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