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纨绔小少爷》第79章


宁常虽被打的鼻青脸肿,仍不服气,朝墨言礼呸了一声,怒骂道:“你爷爷我轮得到你教训!呸!滚犊子!”
“啧,还敢嘴硬!”墨言礼又要一拳挥过去,幸而被赶来的墨清嫣拦住。宁常被墨言礼揍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墨清婉也吓了跳,忙劝道:“二哥,够了够了,你真要打死他呀。”
在墨清婉和墨清嫣的拉拉扯扯下,墨言礼这才放过宁常。宁常没了束缚,被小厮堪堪扶起,冲墨言礼道:“墨言礼,你给我等着!”
墨言礼啧了声,作势又要去打他,被墨家姊妹勉强拉住。墨清婉没好气地冲宁常道:“你这人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赶紧走!”
宁常本就心悦墨清婉,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被她瞧了去,既觉得难堪又觉得气恼,便由小厮扶着上了自家马车,打马而去。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了几句,被墨言礼一句爆吼“看什么看”后,各自散去。
……
回到青竹苑已至申时一刻,肖湛还没回来,叶落秋松了口气。
方才被那么一吓,又急急的跑回来,出了一身汗,叶落秋唤院里的丫鬟打了一桶热水到自己的厢房里,打算沐浴更衣。
沐浴完出来,发尾仍是湿漉漉的,叶落秋拿了条巾帕擦。正擦拭着,却听得房门被“笃笃”敲响,叶落秋将巾帕放到桌上,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叶落秋就看到肖湛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一副狂奔而来的模样,胸口随着他的喘息起起伏伏。叶落秋见此模样愣了下,一声“少爷”刚出口,双臂就被肖湛的手按住了。
紧接着,肖湛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甚至扳过她的身子,连她的背部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叶落秋懵在那,任由他肆意地审视,半晌讷讷道:“少爷,怎…怎么了……?”
“有没有受伤?”
肖湛终于检查完,这才开口问她。
叶落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相问,茫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肖湛似是松了口气,面上的绷紧感也松了几分。可这只是一瞬,旋即又绷起脸:“以后没我陪着,不许再出门!”
“啊?”
“啊什么啊,只此一次。”肖湛跨进厢房,将她拉到圆桌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巾帕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发尾,“以后少跟墨府的人来往,我们不会在这住太久。”
从肖湛拿起巾帕为她擦拭头发的那刻起,叶落秋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跳动。如此亲昵的动作,肖湛却做得十分坦然且顺手。她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肖湛的手上,以致于肖湛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进耳内。
肖湛不见她回答,不满地问道:“听到没有?”
叶落秋回神,敷衍地“哦”了声,随即反应过来:“少爷,我们要搬出去住吗?”
肖湛缓缓地为她擦头发:“嗯,快了。”
“那我们搬出去住哪里?”
擦干湿发,肖湛将巾帕扔到桌上,盯着叶落秋面无表情道:“破庙。”
叶落秋:“……”
看着叶落秋无语的表情,肖湛勾了下嘴角,挑眉道:“后悔了?怕了?”
叶落秋抬头理了下鬓角的发,嘟囔道:“少爷都不怕,我怕什么。”
肖湛失笑,想起墨言礼和墨清嫣,叶落秋又问道:“少爷,我们什么时候搬出去?我好提早收拾行囊。”
“不急,走之前我会与你说的。”
……
入三月,肖湛忽然变的忙碌起来,时常早出晚归,难得才能见上一面儿。虽然叶落秋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很少会过问这些事,只在他夜深归来时准备点吃食。
肖湛知她整日呆在青竹苑,怕她无聊,偶尔也会带些新鲜玩意儿给她消遣。
三月转瞬而过,自打那日梅园归来后,墨清婉时不时来找她聊天,叶落秋总能从她嘴里听到许多外头的消息,府内府外都有。比如宁常如何找人围堵墨言礼,墨言礼又是如何英勇脱身,又比如哪家小姐看上了哪家公子。明明她也深居闺阁,可是知道的总是特别多。
闷得慌时墨清婉也会找她下棋,可叶落秋不会,于是她就手把手的教叶落秋,哪怕叶落秋一直学不会,墨清婉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刚开始的时候,叶落秋碍于她的身份刻意保持着疏离,这么一个月相处下来,是真心喜欢上这个水灵的小姑娘了,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看待,也会亲手做一些糕点给墨清婉送过去。
至于墨清嫣,偶尔也会陪着墨清婉一道来,话很少,坐不了一会就走。
叶落秋想不通她的心思,明明不喜欢自己,怎的还要来青竹苑。
但她也懒的去猜,左右都是不相干的人。
第62章 入宫
四月初七; 是叶青山的周年祭; 叶落秋一整日情绪都很低落,食过晚膳早早就进屋歇息了。恰好今日肖湛回来早,踏进青竹苑不见叶落秋,寻着丫鬟询问两句。丫鬟据实已告,肖湛才猛然想起这茬事。
这段时间他一直周旋在墨言书、宁威与六皇子顾永涟之间,朝堂的勾心斗角让涉世未深的他身心俱疲; 故而忽略了叶落秋的情绪。
深深地内疚与疲惫齐齐涌上心头; 肖湛叹了口气,打发完丫鬟后径自去了叶落秋的厢房。
在门外敲了两声; 没得到回应,又见房中未点灯烛,想来阿秋此刻已然就寝。
如此想着; 肖湛转身欲走。可前脚才踏出,身子又倏然顿住。
踟蹰了片刻;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叶落秋的房门。
房中未点灯; 黑沉沉的一片,只剩淡淡的月光投出一小片若有似无的光亮。
叶落秋厢房的结构与肖湛那间是一样的; 分外厢房和内厢房。肖湛进到内厢房; 绕过屏风; 便看到叶落秋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肖湛走近,在床沿坐下; 垂眸看她。
叶落秋是个好脾气的人,脸上向来挂着浅浅的笑; 然而此刻,哪怕是在睡梦中,阖着双眼依然眉头紧蹙。
视线撞上她眼角一片濡湿时,肖湛的心不由得狠狠抽了下。她哭了,她在难过,这个认知让他心绪翻涌,懊悔也随之撞入心底。
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跟着他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识之人只有他,所依靠之人也唯有他。他该陪着她的,尤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该让她一个人伤心。
越想心里越难受,肖湛伸手,下意识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叶落秋睡的并不安稳,身子随着他的触碰动了下,肖湛不愿吵醒她,连忙缩回手,却被她不知何时摸过来的手攥住了。
肖湛手一顿,听到叶落秋低低的唤出声:“少爷。”
以为她转醒,肖湛正想应声,却发现叶落秋虽然攥着手,双眼依然阖着。
原来是在说梦话。
肖湛扬了下嘴角,怕吵醒她不敢再动,只听得叶落秋又开了口。
“爹爹说,他很喜欢你。”
……
从叶落秋房里出来,肖湛回到自己的厢房,至门口,却见一身黑衣的陈华在外等候。见到肖湛,躬身作揖:“少爷。”
肖湛点了点头,推门而入,陈华尾随而入。点了灯,陈华注意到肖湛异样的神色,心下一琢磨,暗声问道:“可是阿秋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肖湛径自坐下,斟了两杯茶,将一杯推到陈华跟前,示意陈华坐下。陈华有礼有节地说了声多谢少爷,依言入座。肖湛的指腹摩挲着茶杯,低声道:“今日是他父亲的忌日。”
陈华静默下来,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叶落秋于肖湛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烛影忽明忽暗,肖湛敛去纷杂的思绪,抬眸看陈华,转而问道:“这些时日处下来,你觉得宁威信我们吗?”
陈华没有立刻回话,沉默了会,才道:“属下觉得他是信的。”
肖湛暗沉的眸子盯着陈华,忽而扯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陈华愣了下,脱口而出道:“少爷可是察觉出什么?”
笑容从肖湛脸上一闪而过,他不答反问道:“宁威此人如何?”
陈华如实道:“秉公任直、襟怀坦荡。”
肖湛晃了晃茶杯,点点茶渍滴到桌上。指尖在茶渍上打了个圈,似是在与陈华说话,又似自言自语:“这样的人,会因为我们几句话而做出叛君之事?”
陈华一时语塞,半晌方道:“扶持六皇子不见得就是叛君,墨小侯爷不是说,陛……”他的话语倏然顿住,又道:“那个人有意另立储君吗?”
肖湛哂笑:“墨言书的话,不可尽信。不过——”
肖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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