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纨绔小少爷》第99章


她的脸。收回匕首的那一刻; 她倏然敛笑; 怨恨地说道:“叶落秋,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说话间; 冰凉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冲着她的脖颈而去。叶落秋惊骇地闭上眼,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肖湛的身影。
他笑容满面的模样、他怒气冲冲的模样、他闹别扭的模样; 各种各样的肖湛……
恍惚间,听到有低沉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她缓缓睁开眼,满目光亮中,她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紧蹙的眉头直到她唤了一声“少爷”后才微微松开。
叶落秋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的眉头,却被肖湛攥住了手,拢在手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做梦了?”
手指下意识的轻挠肖湛宽厚的掌心,一下一下,叶落秋点点头,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做了什么梦,怎的哭的这般伤心?”
叶落秋继续挠他的掌心,摇摇头,不愿说。肖湛的手掌被她挠的发痒,握着她的手指,不让她继续折腾自己的掌心。
既然叶落秋不愿意说,肖湛自不勉强。能让她这般伤心,定不是什么好梦。他托着她的头,搂进自己怀里,柔声道:“梦皆是假的,无论梦里发生什么,现实中都不会发生。”
叶落秋低低应了声,将梦里墨清嫣的脸从脑海中挥去。
两人合衣躺在榻上,肖湛感受到一个毛茸茸的头在自己怀里拱了拱。鼻息间全是叶落秋发间的清香,肖湛被她拱的发痒,忍不住笑了声,手却将她搂的愈加紧。
肖湛的笑声终于勾回叶落秋的魂游的意识,直到这时候,她才察觉到两人的姿势。一股赧意直往脑门冲,她猛地推开肖湛,坐起身子。
虽然昨夜两人只是和衣而睡,并未作出出格的事,但到底是孤男寡女搂着睡了一夜……
脸颊至脖颈都在火辣辣的烧,烧的叶落秋的脑子嗡嗡作响。察觉到身边的肖湛也坐起身子,凑了过来,叶落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
肖湛被她的动作逗笑,忍不住想逗她,“躲什么躲,睡都睡了。”
他这么一说,叶落秋连耳垂都火辣辣的灼烧起来,“瞎说什么。”
“我怎么就瞎说了?”肖湛挑了下眉,伸长手臂至叶落秋眼前,“昨夜被你枕了一夜,如今手都麻了。怎的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肖湛若是强词夺理起来,便是一百个叶落秋都不是他的对手。叶落秋有自知之明,知晓他又在捉弄自己,于是一面往床尾移,一面嗫嚅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可以拒绝啊……”
肖湛看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捉弄之意更甚。眼瞧着她即将退到床尾,手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她捞回来,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自讨苦吃喽?”
叶落秋连忙否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也?昨夜不知道是谁搂着我的腰在我怀里哭,也不知道是谁直往我怀里拱……啧啧啧,你可真真是无情,左右我们——”
话音未落,被叶落秋用手捂住了嘴。她可不似他这般不正经,羞红脸:“别说了。”
两人常在一处时,肖湛总是忍不住逗弄她。可好像无论多少次,她总会像如今这般羞赧。肖湛是真的喜欢她这种害羞,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笑了,拿开她的手捏了下。等再开口,脸上却是敛了笑,唤她:“阿秋。”
叶落秋垂着眼,在看他握着自己的手。肖湛的手极为好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盖圆润干净,不像她在星宁居里看到的那些男人的手,黝黑而又粗糙。
一瞧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少爷。
她正暗自出神,却听得肖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荡开:“阿秋,我们成亲吧。”
叶落秋盯着他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嗯?”
肖湛的脸上没有笑容,平静地仿佛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只是他越攥越紧的手透露出他心里的那一缕紧张,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成亲吧。”
叶落秋愣住了。
肖湛垂眸,手指轻轻摩挲着叶落秋的指尖,“如今京中一切已尘埃落定,我这个定北王也没多大用处。如果你想留在京中,我便向陛下请旨赐婚,倘若你不愿留在京城,我们便回南阳镇成亲。”他复又抬头,用手将她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再或者,你不喜欢南阳镇的话,我们便去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只是这样,多少会委屈到你。你也知道我身无长物,倒是真应了当初的话,要跟着我吃苦了。”
他眼里盛满笑意:“不过好在我们阿秋厨艺好,应该不至于让我挨饿。”
他在笑,叶落秋却是泪盈于睫。
肖湛笑话她:“怎的,一听到要跟着我吃苦,便哭的这么伤心?”
叶落秋拼命摇头,肖湛笑着说:“你的意思是,愿意养我?”
叶落秋拼命点头。
肖湛轻轻拍了怕她的脑门,不无感叹道:“你说我上辈子积了多少的功德啊。”
……
永安元年六月中旬,肖湛向顾永涟请旨,自愿削去王位。顾永涟自是不依,然肖湛去意已决,在养心殿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后,被顾永涟召入殿中。终是拗不过他,应了他的请旨。
永安元年六月二十,顾永涟以意图图谋不轨之罪削去肖湛王位,贬为庶民。
虽然遭受了些许非议,然从此能远离朝堂而独善其身,亦是幸事。
他不愿再被当成一颗棋子,亦不愿叶落秋再身陷囹圄。而顾永涟心里明白,从一开始,肖湛并非真心愿意辅助他,尤其当他最后用叶落秋挟持肖湛时,肖湛与他们注定会愈走愈远,故而此番是最好的结局。
哪怕被人指点一二,亦是值得。
永安元年六月二十五,顾永煜贼心不死欲再掀波浪,幸而被顾永涟及时发现,打入天牢。六月二十九,自缢于天牢。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随着顾永煜的入葬一切皆埋入历史的深渊。
得知顾永煜自缢的那一日,肖湛带叶落秋去了陵园祭拜方杨两家。自陵园回来后,肖湛定下日子,于七月初七出发,回南阳镇。既然决定了下来,叶落秋便不再耽搁,开始整理行装,好在他们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两日便整理妥当。
紫影知道叶落秋要离开京城后,夜里躲在被窝里哭了好几日。因为叶落秋被掳的事,她一直心怀内疚,尤其想起那段时间肖湛冰冷的眼角,更是不敢多说什么。
后来还是叶落秋发现了紫影的异常,追问她发生何事,她才哭哭啼啼地道出原委,原来是她舍不得叶落秋,却又因着那事不敢问。叶落秋哭笑不得,反反复复的保证自己从来没有怪她,更未有将她留在京城的念头后,紫影方才抱着她又哭又笑。
七月初六,临出发前一日,肖湛携叶落秋去了文国侯府拜别众人。墨清婉早几日一收到消息,便冲到王府抱着叶落秋大哭了一场,事后还被肖湛笑话:“你的人缘倒是比我好多了。”
除了墨清婉之外,心情最难受的便是墨老夫人。众人劝了好久,方才抹着眼角,拍拍叶落秋的手,哽咽道:“阿秋,以后要好好照顾阿湛。阿湛他,不容易。”
叶落秋连声应下。
一圈道别下来,叶落秋才发现未见到墨清嫣的身影。墨清婉似乎察觉出叶落秋的目光,瞄了眼远处正在和墨言书谈话的肖湛,将叶落秋拉到一边,低声道:“阿秋,我替三姐跟你说声对不起。”
虽未明说,叶落秋清楚墨清婉的意思,并未作声。她不恨墨清嫣,但也不代表会原谅她,只要一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她实在无法云淡风轻的说出“我不怪她”的话。
墨清婉见她不作声,又道:“三姐这次实在是错的离谱,你不原谅她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虽如此,她到底也是受到了惩罚,你知道吗?大哥下令,让她在闺房内闭门思过一年。困在厢房之中整整一年啊,简直难以想象。”她说着,余光瞟见叶落秋的神色,又忙道:“当然,我知道这是她犯错的代价。幸而你安然无恙的归来,不然我真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三姐……”
她刚说完,那厢肖湛发现了叶落秋的身影,朝她们走来。墨清婉将未说完的话全数吞回腹内,笑着对叶落秋道:“瞧王爷多紧张你,才一会儿不见就来寻你了。王爷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阿秋。”
肖湛牵了叶落秋的手,笑道:“说笑了,四姑娘莫再唤方湛王爷,倒是折煞了方湛。”
墨清嫣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肖湛笑笑,不再多言,牵着叶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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