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谋_乔小宋》第95章


崇华火急火燎的赶到曲台找宸妃商议。
“承宁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的,定是被林青艾蛊惑的,我已经令身边人小心注意着其一举一动了,没有想到!”因着担心承宁出事,崇华心焦极了,握成拳头的右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案上。
惊得萧清瑜一跳,看来在北漠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的,列如这些不经意流露出的彪悍小动作。
对于林青艾的出走,萧清瑜并无多大的惊讶,那孩子融不进后宫,心中记着的灭门之仇屠城之恨,总有一天是会爆发的。
她所奇怪的是,为什么承宁也不见了。不过,萧清瑜一点也不着急,只吩咐人往西北方向追赶,一方面派人去洛阳,寻“失踪多日”的官家与“病重许久”的圣人。
“殿下相信萧家暗卫寻人的实力,你且放心交于本宫吧。”萧清瑜安慰崇华。
或许是萧清瑜身上就是有那种令人信任的气质,崇华奇异的就平静下来,又略坐了坐,方才告辞走了。
错过了在她转身之后,萧清瑜对着天空,目光眷恋流连,底喃缱眷温柔:“多少女子羡慕宋家阿宁,独我只羡林家孤女。”
身后侍书的一句“娘娘”怎么也唤不出口。
。。。。。。。。。。。。。。。
洛阳的闹市街道,几匹奔马疾驰,载着赵煦与攸宁的马儿落在最后,此时的赵煦只庆幸于自己马技精湛,令攸宁不用颠颇太过。
当跨下马儿受惊前蹄高抬,不论赵煦如何拉扯缰绳,马儿前蹄落地,立刻就以不同寻常的速度不管不顾的向前狂奔时,赵煦所有的想法,只剩一条,护好怀中女子。
惊马狂奔于前,后腿上的箭羽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宋景辰等人立刻加快速度追上前去。
发狂的马是没有理智的,纵使赵煦再如何的牵制马头,还是不能阻止马蹄的失足,从马背上摔下去的那一刻,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扯住攸宁的身子就扯到自己的身上。
“嗯。。。。”攸宁意识不清的感受到痛苦的闷哼,令觉得五脏六腑俱碎的赵煦一声不吭了,手无意思的在攸宁的关节处摸索,发现没有断骨的现象倒是松了口气。
终于追上的宋景辰抱过攸宁,赵吉祥扶起赵煦,告罪:“奴才未保护好公子,请公子降罪。”
忍痛抬起一只手,赵煦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洛阳城北有皇家别庄,去那。”
皇家别庄应该是整个洛阳郡里郡守无法伸手的一块地方了,洛阳守城军大部分都在那儿,郡守无权调配,便是与郡守勾结一处的郡尉也无权在太平时期动用洛阳守城军。
洛阳城北的皇家别庄中的守城军,是由中央直接派下的将军领军操练,等闲不能干涉洛阳郡的一切事。
等赵煦等人重新上马,另一边一直看着几人动静的人,手中弓还未放下,眼神狠厉透出其强烈的杀意。
有暗卫保护,还直往城北而去,看来这不是一般的身份的人,非死不可了!
郡守将手中的弓递给侍奉的人,沉声吩咐:“就算是在别庄门前,也得给本官弄死那拨人,一个也不能留!”
而料定身后一定还有追兵的几人,其实在刚刚上马时就下了马,随手在旁边卖竹篓的婆婆处买了几个竹篓放在马背上,跑远了。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等形迹可疑的人都远去了之后,几人才自躲身的小摊前现身,到一边的绸缎店重新置办了一身衣物,只做平常的商人装扮。
才雇佣了两辆马车及车夫,其中一辆中还装着几袋糠米。
果不其然,城门口设着防线,严查出城之人。两车夫也是会说话的人,按照车中公子的法子,一字不落的复述:
“各位军爷好,小的是城中米铺的车夫,别庄在店里定了米,还叫小的稍了肉、酒,不敢耽搁了那边军爷的命令,才在这时候出城的。”
第二辆的车夫亦是识趣的在车里提出两坛子酒,递到盘查的那人手里道:“军爷辛苦了,掌柜说这米袋经不起军爷大刀一戳,也不愿叫军爷为难,这是小的掌柜特地叫小的拿来孝敬军爷的,还请军爷行个方便?”满是皱纹的脸上生生的笑成了一朵花。
那两盘查的军爷一看是醉红楼的标签酒已然同意了三分,又见刚刚那人撩起车帘的时候里面的确是满当当的只有装米的麻袋与酒坛,马车也是米店的马车,相互对视了一下,也就点了头,叫人过了去。
七九|
过了城禁,到了皇家别庄,赵煦亮明身份也就方便了。出来相迎的李将军跪拜于地,叫赵煦扶起,只言在外无需多礼。
身为习武之人,李将军一下便发现官家行动的不便之处,立即请罪:“臣不知官家在洛阳城内遇袭,未能及时救驾,官家赎罪,臣这就命军医来为官家查看。”
“不关你事。”赵煦由赵吉祥扶着,跟着前方引路的李将军缓慢移动,时不时还要分出点精力,看着由沛香等照顾着的攸宁。
“先将夫人带去厢房休息。”攸宁的脸色惨白的有点可怕,额间间或还有冷汗冒出,赵煦实在是担心,先行吩咐。
李将军自是不敢怠慢,忙先带着去了空着的厢房。皇家别庄说是别庄,其实都是有士兵居住,所有的房间都是朴素的紧,前头的“皇家”二字完全是没有体现出来的。
条件也不能允许他们要求太多,见攸宁被安安然然的安置到榻上,赵煦才松下一口气,吩咐沛香碧柔谷雨好生照顾着。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又携着宋景辰李将军到书房商议洛阳郡之事如何处理。
牵一发而动全身,拔了郡守一人,势必要拔干净整个洛阳郡所有的牵涉官员,不以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实话而言,独政在城外的李将军对洛阳内的情况不甚了解,但还是依稀听过一些传言的,此时据实而言道:“臣在此驻守多年,也曾听过一些流言,洛阳郡表面所看平静且繁盛,但洛阳郡守乔邡大肆推广商业发展,洛阳集市日夜不歇,贸易活动如流水不止。臣看着此富于民还以为是上京之命,未当重要之事禀报于上,臣知罪。”
“乔邡以权私推商业发展,敛富于己,谋害社会地位低下的商人。买通洛阳官员,铲除异己等等罪行一一可例举不尽。”还是青衣青布的穿着打扮,突然插嘴进来的声音赫然是该在大理寺的青宴。
青宴倒是对出现在洛阳的赵煦没有惊讶,将手中折扇一合作揖:“臣辰时方至,官家到也在,洛阳问题刻不容缓,必须处理了。”
自己不过是尚在怀疑阶段,不曾想青宴已经调查的如斯透彻。此番情况赵煦也不追究太多,只点头表示要青宴将所知的全部情况一一上报。
“啪——”赵煦拍案,不得不说乔邡此人头脑的确是聪慧的紧,知道不能动洛阳的民众,其个人作坊里的贱民俱是从洛阳周围小村掳掠,洛阳商人每月都必须给郡守府上交巨额税款。
冒死请柬官家送上万民书的那位小子,便是拒绝上交巨额的税款招致祸患中的一人啊,不知整个洛阳以及洛阳以外的商人有多少招致这样的祸患。
纵然可以直接治乔邡之罪了,但官员填补的问题着实是件大事,现在就卸了乔邡等人之职,郡守等位何人为继?
宋景辰突然想起在崇文馆十多日辩驳提高商人社会地位的学士,想来那人多日固执己见,多是因为感慨于洛阳商人实际上的艰难处境吧。
“臣觉得关于官员为继的问题,官家完全可以参照察举之法,扶持庶人继任洛阳官位。臣还记得那位于崇文馆诡辩多日的管学士,是一位好人选。”
谁知赵煦只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道:“管泰鸿朕留着还有用处,洛阳郡守之位还是得压的住才行。乔邡必须要治,但此时朕之心腹各在其位,交与世家之手,也不过是下一个乔邡。”
“所谓法不责众,郡守与郡尉两人犯了重法,自当严刑处置。但是其余被收买之人,官家可重拿轻犯,警戒一番,再派一身份贵重之人暂代郡守之位,下面之人自是不敢造次。”青宴开了口,完全得到了赵煦的认可。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响起一阵哭喊,是女子哭咽着被赵吉祥并看门的侍卫拦在外面,隐约听见什么“见红”、“危险”、“落胎”的字眼。
赵吉祥似乎是在和那女子了解情况,不一会就见书房的门被急急忙忙的推开,赵吉祥手中还端着茶水,直接便跪到地上,打断了议事的主子:“官家,圣人,圣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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