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在上:步步为王》第421章

这一年，我遇到了柳默。
我知道一切的开始，终将会成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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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只是皇上的工具。呵呵，何为工具，只是想要便要，想弃便弃。
为了生存，我没有选择权。
父母早亡，我已经厌恶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带着浣媚，我们孤苦无依，只能靠街上乞讨为生。
第一次，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告诉我，若是再难过，可以从了他，成为他的利器。
为的，就是我这张脸与身姿。
我想，或许是他见到了我为了饥饿，敢徒手与凶恶的狗抢食；或许，是他见到了我为了不畏寒冷，硬着头皮去偷窃别人家的衣裳。
所以他选中了我，因此我进了桃歌坊。
在一群小孩中，我奋力地向上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坐上坊主的位置。
为了坊主的位置，我可以耍阴谋诡计，可以心狠手辣，更不惜一切给与我争夺位置的人下绊。
他说，很欣赏我这种女人。
心狠手辣，面上却是和煦无比。
他还用了一句特别能够形容我的词，那就是：蛇蝎美人。
我毒吗？
不，曾几何时，我不是这样认为。我只是受生活所压迫的女子，我这一生活的卑鄙狭隘，活的不见日光，只想拼命地往上窜。
为了得到更多，我不惜耗费自己的清白，与他缠绵。
获取他的信任，剥取他的欢心，只为了更加的安稳。但是这种安稳，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一昧的寻找，寻找着可以温暖的东西。
这种东西，我叫不上是什么。
*
当他将一盏带有桃毒的桃花酒推在我面前之时，我只是笑吟吟的饮下。
他笑：“无双，你就不怕毒发身亡？”
“主子不会让无双中毒，即便无双中毒，也是为主子而死，无双值得。”一句违心的话，哄得他开怀大笑，也让我更加奠基了坊主的身份与地位。
这种手段，却是不齿的。
桃歌坊上上下下一片和气，暗地里对我觊觎的却不少。虽得两位左右护法，但却偏偏不听话。
不听话的，何必留着。
因此我削去了其中一位的手，为得就是杀鸡儆猴，获得更加的安宁。
一时的安宁，只是暂时的。
我瞧着纷纷坠落的桃花花瓣，笑得有些苦涩。而他就坐在我的对面，端着酒杯，口气温和：“无双，过来。”
我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若是有一点不顺心，那我则会受到牵连。
伴君如伴虎。
“无双，你可知为什么选你？”
“无双愚昧……”
“只因，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不知他所说的是何人，但他的表情有些缅怀，想必是心爱的女子。
“朕这一生，负过太多人，唯一最辜负的，便是施儿。”
施儿，我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捏住我的下巴，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像是在端详，又像是在透过我瞧见别人：“朕有时候喜欢，却有时候讨厌。”
“无双只是无双罢了，纵然施儿姑娘再如何，无双都是皇上的，只为皇上忠心。”
“你这嘴倒是挺甜。”
“无双说实话。”
他哈哈一笑，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正文　第1095章　无双篇：相遇都是结束②
将我推开，他站起身子负手而立，透过缤纷的桃花看向别处，不由得一蹙眉：“这对面的女人是谁？”
“谁？”我错愕的站起，循着他的视线一瞧，正是浣媚。
那时的浣媚还小，十三年纪，天真无邪的时候，她举着摘下的花枝笑眯眯地游离在院子里。
见到他，浣媚手中的花枝陡然掉落在地，惊慌地犹如一头小鹿。
他俯下身，将她掉落的花枝捡起，再轻轻地递给她。举止温柔，胜我百倍。扫了一眼浣媚的眉眼，我发现她与我相似。
是呢，姐妹自然是相似的。
或许，她比我更加像施儿罢了。
***
是夜，房间里的灯光有些黯然，火苗偶尔会发出噼啪的响声，映照着床上娇小的身影。
浣媚与我坐在床边，一头搁在我的肩头上，看着我飞快地穿针引线，感叹道：“姐姐的手法真好。”
“你也可以学。”我浅浅一笑，心里却莫名的酸涩起来。
“我不要。”浣媚撅嘴，“这个东西我倒是永远学不会，每每学着，总是会扎手，姐姐你也知道，我怕疼嘛。”
我又是一笑，戳了戳她的头：“刚开始，谁都会疼的。”
“所以我觉得姐姐你很不可思议，明明你头次学的时候手被扎得都是密密麻麻的口子，却还是用心地绣。”她拖着腮，小女孩状，“姐姐的毅力真非一般人能比。”
我说不上什么话，收了手中的针线，放在了一边。
如浣媚所说，我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曾几何时，我也绣过一番真心赠予他，可是他却能够收到太多的心。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只是他一枚通风报信的棋子。
若是想得到哪个官员的消息，我便会引诱官员来桃歌坊，套出话，再转告给他。
周而复始，我做的从来都是这样的工作。
一开始，我是真心的爱他。可是爱久了，却变了味，失了最初的感觉，没了纯粹。
利益熏心，谁都如此，都是不能控制的。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浣媚一眼，我心里带着一些酸涩，但却不得而为。
门被叩响，有下人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过来。
盘子落在圆桌上，声音虽轻，但是却给了我心脏处最重的一击。缓缓地走向圆桌，我夹起一道菜，对着浣媚自然的笑：“快些过来吃，等会儿便凉了。”
“好。”她不谙世事的模样让我的手微微的一抖，但手中的筷子还是温柔地伸向了她的嘴。
犹如蛇蝎。
夜晚，昏迷了的浣媚被我让人悄悄地带去了房内。而榻上的男人正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
他支起身子，惬意地看着我将浣媚拱手送上，赞许的点头：“无双，你真可是朕的得力帮手。”
“皇上要的，无双都会努力地帮皇上达到。”心口已经微微的发麻，我的手也颤抖起来。
看着迷迷糊糊的浣媚被他抱上床，我的神经刹那间有些崩溃。
他转过身，浅浅的笑：“你可以，出去了。”
“是。”
正文　第1096章　无双篇：相遇都是结束③
话音落地，我拖着僵硬的脚步走出门口。用尽全力的关上门，我感受着里面低低的喘息声，胸口如同被大石击中，透不过气。
夜如凉水，心如薄冰。
我在这门口坐了一夜。翌日，清晨的光辉洒满一地，照耀着一园子的花瓣，他早早的穿好衣裳出来。
我知晓，他应该回去了。
“皇上不再多待一会儿？”
“不用了。”他淡淡的口气，剜着我的心头。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却爱得起，恨不起。
待他走后，房间里发出凄厉地哭喊声。
浣媚随后砸了东西，而我就僵硬着身子站在一旁听着。
我对不起她，她泄愤是正常的。
不知僵持了多久，房间里没了动静。心里一慌，我担心她会寻求短见，便急急忙忙地走上去。
见我一来，她起先是猛然抱住我，啜泣不已。
哭了一会儿，她的喉咙已经嘶哑无比，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去……
会吗？
浣媚颤抖着身子，蓦然间用力地推开我。手掌心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掌心被破碎的瓷器扎中，鲜血立马奔涌而出。
“姐姐……枉费我真心帮你当做姐姐！”她拼命地摇头，泪流满面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的心已经没了感觉。一切都是空空的，就好像丢失了什么。我的情绪少见的平静，或许是累了。
“媚儿，跟姐姐下去沐浴。”
“不要！”她哭喊着，声音已经极度嘶哑，“……已经洗不干净了，再洗也没有用……”
“跟我下去。”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好。
未受伤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我用尽力气拖着她就往外走，却被她猛然甩开。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