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沐榕雪潇)》第545章


“歪名好养活,我……”沈妍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乳名都是父母取,汪仪凤也不能多说什么,就让人把沈妍给孩子取的乳名告诉下人,让他们每个人都叫几遍,这样方便孩子顺利养大。
沈妍很能睡,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晌,若不是饿得五脏六腑都在激烈抗议,她还不醒。她生完孩子,一口东西都没吃,就睡着了。她睡觉的时候,汪仪凤每隔一两时辰就亲自喂她一些汤水,她不渴,只是饿,饿得要死要活。
她给自己配制了月子食谱,两个厨娘不分昼夜,轮班伺候。她一醒,刚说要吃东西,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来了。她饿惨了,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总之六盘菜、两碗粥汤、一盘蒸饺、一盘豆包几乎都见了底。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吃太多,对肠胃不好,可她饿,似乎只有多吃东西,她才心有底气。
吃完东西,她要看孩子,还没看清两个孩子的眉眼,她就睁不开眼了,赶紧又睡了。这一觉醒来,已是第三天的上午了,时近午时,她又睡了一天。
差不多睡了两天两夜,这次再醒来,她感觉自己有了力气,人也精神了,身体活动自如。卸掉肚子上的大包袱,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身估活动了几下,浑身轻松。比起这几个月的负重,她感觉现在身体轻飘飘的,能练轻功了。
她洗漱完毕,换了干净合适的衣服,又吃了很多东西,就靠坐在床上逗两个孩子玩。汪仪风正准备明天洗三儿的事,又忙着收亲戚们送来的喜礼,给亲戚们回礼。沐元澈那边没有亲戚,沈妍这边亲戚也不多,洗三儿也没有多少要请的人。
“山橙,给侯爷写封信,就说我给他胜利生下大毛和二毛,叫他不要惦记。”
“这点小事无须夫人挂心,夫人刚生产完,奴婢就给侯爷写信,说夫人生下两位小少爷,母子平安。”山橙实在不想提沈妍给孩子取的乳名,感觉太土气了。
“那就好。”沈妍舒了口气,开始逗弄两个孩子,“大毛、二毛,让娘看看你们谁是大毛,谁是二毛,大毛比二毛胖一眼,二毛比大毛白一点,我记住了。”
丫头们对沈妍给孩子取的名字都有意见,认为都不如她们随口起得好。听到沈妍叫那么土气的名字还叫得自得其乐,她们赶紧出去了,耳不听为净。
汪仪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给孩子取得是什么名儿,再有一个呢?”
“当然叫三毛了,这都不知道。”诏哥儿正玩孩子,听到汪仪凤的话,很不屑地瞄了她一眼,认为当娘的都没他聪明,还天天逼着他上学,真不讲道理。
沈妍摸着诏哥儿的头放声大笑,越看诏哥儿越讨喜逗乐。汪仪凤生诏哥儿时,她一直守在旁边,孩子生下来,她就抱着玩。现在诏哥儿五岁,成了大孩子,他出生时的情景似乎就在转眼间。而这一转眼,她也嫁为人妻,又升任人母了。
“姐姐,你再生一个是不是叫三毛?”
“不叫三毛,三毛英年早逝,我想好了,就叫三狗子,”沈妍边说边笑。
汪仪凤同房里的丫头婆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该说什么。但她们都有共同的想法,还是叫三毛吧,同三狗子比起来,大毛二毛简直就是美名。
“为什么不叫三毛?”诏哥儿极有挫败感,好像他的聪明才智被埋没一样。
“不是告诉你了吗?因为三毛……”沈妍刚要编笑话给诏哥儿解释,就听到沉重的鼓声传来,好像就响在耳边,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上嗓,怦怦剧跳。
两个孩子都哭起来,奶娘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捂住耳朵,连心哄逗。汪仪凤也吓呆了,回过神来,赶紧让丫头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到这与众不同的鼓声,众人都知道有人敲响了宫门外的登闻鼓。登闻鼓是开国皇帝所设,凡有重大的冤情或朝堂发生了大事以及有战争打响,才有人敲登闻鼓。登闻鼓一响,皇上就是正睡美人也要马上提裤子临朝,京中七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到金銮殿内外列队,了解情况,为朝廷分忧解难。
沈妍捂着胸口为自己顺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她隐约感觉登闻鼓敲响与她有关,心一直悬着,又想起她生孩子那边查检的事,赶紧问山橙等人。山橙把忍冬和半夏叫来,让她们说,两人说了那天的事,沈妍真是被惊呆了。
……
皇上刚服了许夫人进贡的初元丹,感觉浑身有力,神清气爽,正搂着美人听歌赏舞。听到登闻鼓响,他吓了一跳,赶紧洗漱更衣,摆驾金銮殿。他的銮驾刚行至后宫门口,就见太监抬着庞贵妃急急忙忙走来,也要去金銮殿。
有庞贵妃出谋划策,皇上就有了主心骨。他忙让庞贵妃上他的銮驾,一同去金銮殿。到了金銮殿,庞贵妃身在后面屏风后面,成了听政的人。
京城七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凡是在京的、没请假的全部上朝,大概有千八百人之多。官员在金銮殿内外列队,金光闪耀的大殿被黑压压的人群挤得失去了光彩。
“何人敲登闻鼓?”皇上坐上龙椅,极不耐烦地问。
“我。”一个五十多岁衣饰简洁却华贵的老妇站出来。
“还有我。”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横眉立目怒视皇上。
皇上一看这人,当即就昏了头,“祖、祖太妃,英皇叔,您们,你们这是……”
众官员一看敲登闻鼓的人是祖太妃和英王,都为皇上、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英王是先皇的幼弟,与当今皇上年龄相差无几,但皇上要称他为皇叔。祖太妃是英王的生母,祖皇帝的宠妃,连先皇和先太后见了,都要尊称一声母妃。
祖皇帝晚年,先皇和几个兄弟争储夺嫡之战激烈,好多人都想得到祖太妃的支持。祖太妃很安分,不说任何人的坏话,却时常给不得宠的先皇说好话。先皇登基后,对祖太妃格外敬重,准许她同英王一起移到宫外立府别居。祖太妃出宫之后,深居简出,笃信佛教,又极明事理,皇族和宗室的人都很尊重她。
英王有爵无职,不问朝事,却喜声色风雅之事,是一个富贵王爷。全在皇族宗室中,他轻易不说话,说话就极有份量,皇上和百官都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祖太妃、英皇叔,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都是你这糊涂行子做下的好事,你、你……”祖太妃越骂越生气,气得喘不过气来了,英王赶紧扶住她,众人喊着叫太医。
大皇子上前陪笑行礼,“英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您……”
英王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大皇子一眼,抬手给了他两全耳光,当作回答。
皇上和众官员一看,就知道出了难以解决的大事。要不,英王和祖太妃做为皇室中人,也不会敲响登闻事,有什么大事在皇族内部不好解决了?
“还是我来说。”明王沉着脸出列,看向皇上的目光如尖刀一样。明王和英王都是先皇的幼弟,明王生母早死,也由祖太妃抚养,与英王感情极深。
相比英王,皇上对明王更犯怵,轻易更不敢惹。因为英王好声色犬马,崇好风雅,而明王则以读书人自居,与他交好的歪才异人多不胜数。
“明皇叔,您说。”皇上满脸陪笑,心里却挠了头。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也就是沈承荣带人查检胜战侯府的那一天。
那一日,忍冬引着五六十名中了落花春情散的侍卫追逐李姨娘等人进了承恩伯,胜战侯府就消停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杜大人带着守门人、包了一包袱牌位向皇上去交差,皇上看到牌位,也无话可说了。大皇子和徐慕轩等人诡计不成,都很气愤,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京城开始传言胜战侯府供奉的战死将士的亡灵都跑出来,京城要有祸端。以许夫人为首的慈悲之人就一场一场做法事,超度亡灵,安抚人心。大皇子和庞家一派怕事情闹开遭人弹劾,就大力封锁消息,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其实忍冬给那些侍卫下了药量并不大,一个人发泄三五次,就能解了毒。可五六十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一个人三五次,一算就知道有多么厉害了。
中了落花春情散的侍卫把沈娇、庞玉嫣和福阳郡主及她们那些年轻的丫头们都当成了甘泉水,尽情“畅饮”。李姨娘和承恩伯府的媳妇婆子,连同庞玉嫣和福阳郡主带去的婆子们都沾了光,被“饮”了多少次,她们自己也不记得了。
沈承荣成了剩蛋老人,李姨娘干渴多时,被前几个侍卫“畅饮”,她还狠爽了一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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