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太子》第577章


周天突然笑了:“你到底不是老手,我见多了想我死的人,你的目光怎能让我错看,河继,多冷的地方,我想,我若死在哪里你或许愿意接我回去,给我安葬,给我盖棺,穿凤冠霞帔,我知道你喜欢林微言,她漂亮、温柔比我能讨你欢心,甚至清沐也向着她,当时我确实想杀了她!可那样,你我之间才永远无法弥补,你看……我死了多好……
……可……你最终不会给我收尸啊!河继沼泽之地万里不遍,踏错既死,我不想死在哪里,莫名的我睁开眼,重新站在盛都,我给了你一世安康江山,你我便不欠了……
下去吧,朕累了……”
欧阳逆羽不知怎的走出了皇宫,眼里不知阻满了什么,一股气血上升,他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是记得,他当时都不愿敷衍的抱了她,让她赶快离开盛都!方便他们下手。
如果时间重来,他愿意好好抱他一下……愿意……
子车世默默的回到位置,见周天坐在原位望着窗外发呆,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去,欧阳逆羽你凭什么杀她!就算当年所有的传言走时真的!她何曾负过你!
可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出现在河继,怎么会一派奸诈的出现在祈欠会上,带着几分流氓气息,走到她如今坐之无愧的龙椅。
周天突然回头刚好逮住子车世来不及收回的怜悯,周天骤然大笑:“你惨了!哀心错付,朕刚才正在想封你个八品采男好还是九品散人好?要不然你从太监做起!”
子车世闻言果然恼羞成怒:“就当太监好了!省的你找不到理由纳了外面百亿钱养着的水监大人。”
周天立即惊叹一声:“陆公公泡茶的手艺进步了!果然唇齿留香,妙不可言。”
……
秋去冬来一岁逝,春来夏往又一年。伴随着摸索的成功、骄傲的失败,成功的喜悦,两子的嬉戏,焰国走向它的成长。
康泰四年春,田野里早已飘荡起品种多样的作物秧苗,天南地北欣欣向荣,施行了五年之久的免税政策,终于作废,在物产丰盈的今天,朝廷已于上个月拟定下发了按‘亩征税’法案,所征不多,均按当地每年的收成和灾情天气等众多因素进行调整。
焰国今年完成了百亿黄金的工业、兵器出口份额,再次获得鹰国下发的六项世界流通作物种植权,带动焰国国内的市场飞速发展,交流频繁。
重工业体系的完善、商业的蓬勃发展,让周天的内务府也鼓了起来,加上她“珍品斋”的收益,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国开开销由孙清沐、子车世把关,辛成作用户部俨然形成焰国文治理财金三角,地位超然,其中又以皇上的两位内眷为最。
周天如今有大把的时间放在她的研究上,非常像效仿古人捕捉点雷电的她,终因团队人员技术水平‘过硬’险些把山头劈了被吏部那群新上来的言官人模人样的弹劾了一早上!
周天下了朝,脑子都嗡嗡的,两年过去了,换了一批真才实学的官员就是不一样啊!完全忘了老子才是天下之主,没事竟然敢找名目刺她两句!简直活腻歪了。
周天回了琼林殿,这两年不管多忙,每天下朝看看孩子风雨无阻。
焰令穿着常服,柔软的头发束成贾宝玉的形状,胸前带着宽圆的长命岁,粉嫩的脸颊已十分讨喜,走路时发出悦耳的声响,可爱的紧。
周天看到与皇后说话的大儿子转身,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就听到一声比朝堂上还正规的请安声。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两岁的焰令一脸严肃恭敬的向父皇问安,中规中矩的表现,不苟言笑的表情,与朝堂上首排站着、自愈持重的老臣一般无二。
周天忍不住任心眠帮她脱去外袍,过来掐掐她严肃过度的儿子:“小宝贝,笑一个给父皇看看。”
焰令忍着痛,眉头微皱,退一步,避开父皇的手,脸上依然是老夫子的表情:“父皇,君体国本,请父皇,爱惜龙体,勿行,危险之事。”
周天表情习惯性僵硬的看向,次坐上冲她微笑的皇后,:“那是意外。”然后揉揉儿子的头发,低声道:“难为你把这么长的句子分成断句让他背来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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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二弟
“皇上记得就好。”宋依瑟年近三十,眉宇间的贤惠更加安详,她招招手,让令儿到她身边:“前天回来弄成那样,四宫当然有微词,今儿这话可不是妾身教给殿下的,是孙妃侍教给殿下,特意嘱咐你这不让你省心的皇上。”若不是两宫分治,非参皇上玩物丧志不可。
机巧的事物,到底不是国本,皇上怎么就不喜欢锦绣文章,偏偏去钻手艺活,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活该让殿下说教。
宋依瑟嗔怪的看皇上一眼:“如此年纪,还学热血青年,也不怕真出了意外,惹孩子们伤心。”
焰令体贴的站在母亲身侧,与和周天相处不同,他看向宋依瑟的目光依赖有些孩子气。
周天无奈的坐依瑟身边,揽过她的肩,温柔的道:“是我考虑不周。”
但瞬间就被另一种光彩取代:“还别说,朕总算见识了三十万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闪电的的平均电流是3万安培,最大电流可达30万安培。闪电的电压很高,约为1亿至10亿伏特。一个中等强度雷暴的功率可达一千万瓦,相当于一座小型核电站的输出功率。这些朕以前都拘泥以数字,这次学别人引电,才知道多凶险。”
周天现在说起来也心有余悸,是她考虑不周,把这认识有余,却形不成概念的自然之景看的太弱,她本想那日雷电弱小,印下一缕无不可,现在看来,她当时一定被这些年的奉承听晕了头脑,忘乎所以了。
宋依瑟见她这样,无奈的叹口气不忍心说碎了她眼里的光彩,好在这些年她捣鼓出了不少东西,再借工部之手改良入民,赚足了子民的腰包:“下次务必小心些,就算你不为四宫和妾身考虑,也得惦记着孩子不是。”
周天闻言看向规矩的站在皇后身侧的爱子,挥挥手:“过来,让父皇抱抱。”
皇后闻言又无奈的看向皇上:“您又来了,古来有训,帝王之慈,不可——”
“我投降!儿子!母皇在科学院给你摆弄了辆小车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皇上,您总这样自发为自己变更称谓会让殿下称呼混淆,影响他分辨亲人称呼,父皇便是父皇怎可朝令夕——”
周天急忙换言:“父皇给你做了辆自行车,可否请殿下上赏光一观。”
焰令眼里孩子气的光彩一闪而逝,转而换上稳妥的表情:“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周天忍不住揉揉老大的头:“老大,我真的很和善,走,叫上你弟弟一起去。”
宋依瑟急忙让心眠找了披风来给殿下披上,嘱咐儿子要听话,并让梨浅跟上,才让焰令跟着皇上的仪仗队出了琼安点,而她一直站在殿外,直到看不见大殿下才回去。
周天牵着儿子的手,走在最前面,偶然为儿子摘下手边的绢花送他,他亦没什么高兴或不高兴的表情,周天早已习惯儿子的面色,依然乐死不疲的哄他高兴。很多时候他并不对皇后对焰令过度的关心说什么,焰令同样是她的依靠,她只是心神不宁,总想对孩子好一些,怕孩子哪天跟了他生父不要她担忧而已。
平心而论,周天觉的自己是亏欠了她,何况她教导焰令也很上心,只是焰令这样子也不知道像谁,稳稳妥妥让人挑不出错,偶然展现的懂事让人心疼。
……
春寒料峭的瑶华假山处,一行禁卫军一字排开,围成一方占地百亩的场地,任二殿下玩乐。
嫩芽抽出骨头,羞涩的挂在树上,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已经被重重射入一箭。第二支箭蓄势待发,暗影重重。
距离树干五十米处,焰乐养着头,略带鄙视的望着射箭的那字,粉雕玉琢的小脸若佛前童子,比那未开败的梅花还要娇艳三分,浓眉凤眼,一看一瞪间竟已有万种风情。
如今年已两岁有余的他穿着一身藕色的常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滚红狐的披风,鲜红的色泽趁着他微微扬起的骄傲笑脸像一颗上好的樱桃,惹人怜爱。
此刻他在春寒的冷风中握着一张做小的弓,蔑视的看着五爹爹稳稳的把利箭射在靶子上。
辛一忍已眉目疏朗,长成的身体若山间之松,挺拔坚毅,跟着黑胡学了五年,如今他已能骑马飞驰,与军中将士丝毫不差,他松了弓见二殿下正看着他,心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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