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珠》第159章


阌胨且徽健@铌侍滴淠诙仁乖诟浇繁胰ニ嵌枞蛉寺怼N艺獠帕沟搅舜舜Α!?br /> 嘉柔忍不住说道:“武宁节度使徐进端?那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表兄有几成把握?”
崔时照摇了摇头:“坦白说,若是有把握,李晔也不会让我去了。徐进端是个小人,无利不图。要他帮处于劣势的东宫,实在是很难。”
“明日,我跟表兄一同去,如何?我扮做你的随从,到了徐进端的军营,我们见机行事。”嘉柔说道。
崔时照下意识地拒绝:“不行,那里太危险了。”
“表兄记不记得顺娘?她在徐进端的身边,若我能说服她帮忙,也许借兵的把握就大几分。你跟顺娘没有交情,只有我去,才能见到她。你总要让我试一试。这三万兵力对结果很重要,不是吗?”嘉柔诚恳地说道。
崔时照看着嘉柔恳求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徐进端的兵力确实是胜败的关键,他无论如何都要借到。而且嘉柔跟顺娘的关系,应该能帮到忙,到时他尽力护她周全便是。
“你早些休息,明日天不亮,我们就要离开。”崔时照说完,也不等嘉柔反应,转身走了。
嘉柔高兴地回到房中,准备行装。玉壶带的东西里,刚好有一套胡服,她明日可以穿这个。她本想跟孙从舟说一声,把崔雨容托付给他照顾。可是想到依孙从舟的性子,恐怕根本不会同意她离开,多生事端。所以她就作罢了。
玉壶去崔时照的房中送了衣裳回来,说道:“客舍里没有上房了,崔郎君就住在下人房里。不过他好像也不怎么嫌弃,躺在大通铺上就睡了。估计是连夜赶路,累着了。”
“玉壶,明日我要跟表兄去一个地方。你跟孙从舟他们,就留在客舍里,等我回来。”嘉柔与她商量到。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一把抓着嘉柔的手臂,说道:“郡主去哪里都行,但要带着婢子。上次您自己跑去河西,弄出那么大的事情,婢子都担心死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让您自己离开。”
嘉柔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玉壶,我是跟着表兄去借兵。军营里头,带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你还得帮我绊住孙从舟呢。”
“您又是这样,每次都用这种理由打发婢子。”玉壶生气道,“孙大夫好不容才把您从骊山带出来,肯定不会让您去涉险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你帮忙。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你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嘉柔好言好语地劝道。
听说是跟崔时照一起去,玉壶才放心了一些。崔家郎君本就有种让人觉得可靠的感觉,想来是不会让郡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那您要婢子怎么做?”玉壶无奈地说道。
嘉柔附在她耳边,仔细叮嘱了一番。
第二日,天还未亮,客舍里就有不少人起身了,其中也包括孙从舟。昨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门查看,因为知道来人不是追兵,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而且同住一屋的云松鼾声如雷,弄得他一宿都没有睡好。
他出门伸了个懒腰,看到玉壶笑吟吟地走过来。
“怎么你也这么早?”孙从舟奇怪地问道。平日这主仆俩一个性子,都喜欢睡懒觉。
玉壶点头道:“昨夜崔家郎君来找崔家娘子,兄妹俩狠狠地吵了一架,郡主在崔家娘子房里陪着,一夜都未归。婢子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孙从舟闻言,当然也跟着玉壶一起去。但他是个大男人,不好在大清早的时候,直接闯进姑娘家的房中,就站在门外等着。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玉壶跟嘉柔出来,他便上前敲门:“喂,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半天也不出来。”
里面没人答话,他越发觉得蹊跷,推门而入。房中只有绿荷,玉壶和崔雨容,根本没有嘉柔的影子。
他着急地问道:“木嘉柔人呢?你不是说她在这里?”话说完,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玉壶,你骗我?”
刚刚玉壶就是特意来绊住孙从舟的。想必这会儿,郡主人已经跟着崔家郎君走远了,追也是追不上的。
玉壶怕孙从舟真的生气,老老实实地把嘉柔去做什么告诉他。孙从舟点头道:“好啊,我辛辛苦苦把她从骊山救出来,她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呆着,还非要去参合别的事!反正,她的死活我不管了!”
崔雨容在旁边小声道:“嘉柔也是想帮阿兄,更想帮李晔。东宫和舒王之间的胜负,关系到江山社稷。若这三万兵力借不到,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嘉柔从来都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孩子,自然能做我们这些人做不到的事,你让她试试又何妨呢?如果我有办法,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孙从舟瞪了这个斯文秀气的女孩子一眼,没想到嘴巴还挺厉害的,趾高气昂地走出去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嘉柔跟着崔时照一路骑马,同行的还有几位随从。本来众人想照顾她,行进得慢一些,可没想到嘉柔的马术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到达徐进端军营的时间,反而比预想的要早一点。
徐进端说是在此地练兵,但人却不在营地中。而是在不远的丰阳县城,整日里饮酒宴客。丰阳县已经出了长安的辖区,在商州治下。而商州是忠武节度使的地盘,这也是接近洛阳的一个大藩镇,忠武节度使与徐进端还是结拜兄弟。
此次徐进端故意拔兵五万到了洛阳附近,估计是听到了长安城的风声,想坐收渔翁之利。李晔知道徐进端的用心,一来以借兵的名义分散徐进端的实力,二来也的确需要这几万兵力。这个重担落在崔时照的肩上,所以崔时照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让随行的人就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休息,顺便观察军营中的动静,他只带了嘉柔去丰阳县城里打探消息。
丰阳县的地势是三山夹两川,相对狭隘,没有那么繁华。但是再不繁华的地方,总少不了林立的酒楼食肆,还有供人寻欢作乐的花楼。
崔时照打听到徐进端的行踪,当地的官员在丰阳县最大的一家花楼里,宴请他跟忠武节度使,却不知道顺娘有没有同行。那花楼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上,不分昼夜皆是宾客盈门,在远近也算小有名气。
只不过入门需要有熟客引领,否则守门的龟奴是不会放行的。而且花楼周围还有护院,轻易没办法进去。
嘉柔有身手倒还好,爬个楼不成问题,但崔时照就是个文弱书生,得想再寻别的法子。他们正要离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里冲出来。
那是嘉柔许久未见的顺娘。她脸上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不像个节度使的侍妾,反而像是风尘中女子。她似乎哭过,脸上的妆有些花了,手紧紧地拢着无法蔽体的衣领,生怕被人看见一样,低头匆匆地往花楼后面去了。
崔时照和嘉柔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上去。顺娘背靠着墙根,捂脸小声地哭了起来。弱小的身体,显得特别无助。
“顺娘。”嘉柔走过去蹲在顺娘的面前,“你怎么了?”
顺娘拿开遮脸的手,错愕地看着嘉柔:“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自己是做梦,又揉了揉眼睛,直到确认是嘉柔,还有站在她身后的崔时照。
“我们是来找徐进端的,刚好看见你从里面出来。”嘉柔手放在顺娘的肩膀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顺娘扑进嘉柔的怀里,委屈地啜泣道:“徐进端简直不是人,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断过不说。他竟然还要我去伺候方由那个老头子,说他喜欢的话,就把我送给他。方由他的嗜好,简直是……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方由是忠武节度使,比徐进端还年长。嘉柔没想到顺娘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从前那些心结反倒释然了。
她拍着顺娘的背,同情她的遭遇。这辈子跟上辈子到底是不一样了,连顺娘的境遇都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你带我们进去找徐进端。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回云南王府吧。”嘉柔温和地说道。
顺娘以为自己听错,怔怔地看着嘉柔:“阿姐,你说什么?我,我能回王府?”
“等我办完事情,就助你离开他。”嘉柔肯定地说道,“你回南诏,挑个自己喜欢的人,再行出嫁。反正有王府做靠山,你改嫁也不是什么难事。”
顺娘猛地点了点头,情绪激动,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从嘉柔的怀里退出来:“阿姐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来找徐进端借兵的?坦白说,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来见过他,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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