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以逑》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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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痒。
最终还是好奇害死猫,伸出手迅速将凤珏手中的木盒子夺了过来,此时她才发现,凤珏的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细小的伤口,每一道伤口,说不上有多么严重,却的确是破了皮流了血的。
觉察到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凤珏忙不迭有些不自在地迅速缩回了自己的右手,原本垂着的大拇指缠着绷带的左手,也背在了身后。
云瓷宁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檀香,里头装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块,直到她将那小木块儿自盒子中拿出来,才发现它不仅仅是小木块儿,而是——檀木雕刻成的木章子。
对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见章子上头刻着四个字:吾妻阿宁。
“我记得会试的时候,你看见刻着自己名字的题名章特别兴奋,还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章子很有意义,于是便想着去找人学刻章子了……”凤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同往常的他没有一点儿相像,就像是一个刚做完作业,给老师检查求表扬的毛茸茸小黄鸡一般。
章子上的字并没有他平日里写的那般好看,毕竟只经过这么一点儿时间的突击学习,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师来教他也不可能学的那般快。
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木章子,云瓷宁说不出话来。
她是觉得刻自己名字的章子很有意义,却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被他记住了,而且还记的那么久。
像凤珏这样打小出生在宫中的皇子贵胄,免不得踩着别人的真心寻欢心,送礼物只会挑贵的,哪又里会像他这般认真的去准备,去亲手做。
“你说的那位姑娘,她的祖父从前是云扬成中最好的雕刻师,祖父去世后,便一直居住在茶馆之中,潜心雕刻,所以我才去找她的……”凤珏傻笑两声,继续道:“那日她同我说,雕刻在于用不用心,有我这份心,收到礼物的人定然会明白我的心意的,所以,阿宁,你明白我的心意了么?”
云瓷宁“啪”的合上了手中的木盒子,昂头道:“不明白。”
“啊?”凤珏一下子慌了,却又听云瓷宁道:“你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要是还说不明白,岂不是太不是人了!”
话音未落,却觉自己腰间一紧,凤珏早已不知何时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腰,吓得云瓷宁大叫一声:“凤珏,你做什么!”
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凤珏却仍旧不放手地将她举高,直到云瓷宁环着他的脖颈求饶才肯罢休,笑道:“喜欢你,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先帝和皇兄两道圣旨,便是你再不愿,我也不会让你逃的了。”他特地,去向凤阳请了道圣旨,婚期便定在七月。
“阿宁,我们成亲吧。”
点点繁星忽闪忽闪,云瓷宁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了一句:“好。”
☆、第372章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之时,四周却响起了掌声与欢呼声,还将头埋在凤珏怀中的云瓷宁一惊,本欲抬头,又被他给按了回去,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云瓷宁索性也放肆一回,双臂环住他的腰,光明正大地同四周的人对视。
“你们合起火来骗我!”怨不得今早一出来,云府和七王府便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笑嘻嘻的表情,云瓷宁忽而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
云瓷央扶着文茵缓缓走下台阶,爽朗地笑笑,“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骗呢,分明叫牵、线、搭、桥——”
贱兮兮的表情让云瓷宁忍不住冲上前去揍他一顿,不过,看在她哥快要当爹的份上,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吧,侧头瞧见站在台阶上头的苏忆兰,道:“娘亲你昨天还同我说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您不是在牵线搭桥吧?”
苏忆兰疑惑地同云君成对视一眼,又看向云瓷宁:“我什么时候说这句话了?”
“你握的越紧,沙流的便越快,难道那盒沙不是在比喻爱情吗?”云瓷宁惊讶万分,却听得苏忆兰噗嗤笑出了声来,“娘亲是在告诉你,不要像沙子一样。”
“沙子,像沙子一样怎么了?”云瓷宁抬头愣愣地求助凤珏,凤珏却着实被他家小白瓷的蠢萌给蠢哭了,微微叹口气,接道:“就是不要像傻子一样。”
“啊?”被自家娘亲说成是傻子的云瓷宁把头埋得更狠了,哪有娘亲这么说自家孩子的!亏她还以为苏忆兰昨晚是来给自己熬鸡汤的,没想到,熬的竟然是一碗毒鸡汤!
怪不得她娘临走时要说一句:“那娘亲祝你幸福”,开始时她还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儿她算是想清楚了。
还是合在一起骗她啊喂!
*
元光元年七月初二,宜嫁娶、纳采、订盟。
才办完喜事的云府和七王府,没过多久,又挂上了红绫,前一夜云瓷宁便睡不着,直到夜里仍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从永宁回来的淳熙道:“姑娘,不必太紧张。”
说的倒轻巧,这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不紧张,云瓷宁心里如是想着,一紧张便想找个人聊天,先开始淳熙还会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到后来便成了“嗯、嗯”,最后,淳熙完全进入了梦乡,而云瓷宁却仍旧兴奋地睡不着觉。
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云瓷宁有些难过的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儿,脑海中想了很多很多事情,比如小黄鸡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紧张,再比如成亲途中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办,多丢人呐,再再比如……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什么时候便进入了梦乡。
她觉得自己只睡了一个时辰,被淳熙叫醒时,天还未亮,梳洗打扮用的时间自然不用多言,等她差不多在椅子上坐着做了个梦后,围在她身边的丫鬟们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镜子中的人,却一点都不像是她。
金色却又并不显得庸俗的发簪将三千青丝挽起,额前碎发被全部束起,菱形额饰正中央点缀着一颗红色的猫眼石,发冠如同浴火的凤凰般栩栩如生,恍若下一刻便要展翅飞翔。
朱红的云肩旁饰以黄色流苏,垂于两袖之间,腰带上照样以金线绣着牡丹,原本以为自己穿正红会很难看的云瓷宁禁不住对着镜子弯了弯嘴角,耳边响起淳熙轻声提醒:“姑娘,唇纸。”
说罢,便见她递来一张暗红的唇纸,将花捣碎,涂于纸上,再风干,才有了能同现代口红有同样效果的唇纸。
红妆绛唇娥眉画,素手点朱砂,红线绕千匝,为卿倾心为君嫁。
所有妆容都画好时,立在两旁的丫鬟将拖在手中的鲛纱外袍轻轻打开,替云瓷宁套上,有些站不稳的云瓷宁转头时都僵硬,生怕自己一动,头上的发饰便掉了下来。
淳熙在一旁看的好笑,捂嘴道:“姑娘放心吧,这些发饰还不至于那般容易掉。”
被戳中的心思的云瓷宁撇撇嘴,“哼,现在笑话我,等以后有我笑话你的时候。”看着淳熙发愣的表情,云瓷宁满意地笑了,却忽而觉得自己面前一红,原是淳熙替她将盖头给盖了上去,这下可好,原本既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的云瓷宁什么也看不见了。
耳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想来是请来的喜婆出去谈事了,不一会儿便听得她道:“吉时到,可送姑娘上轿了。”
感到身旁的人起身,云瓷宁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一去,便当真嫁了,说没有一点不舍的情绪,那是不可能的。
前世的她,自记事开始,便知道自己没有父母,老天待她不薄,让她穿越重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之中,有一个护短的父亲,一个聪慧的母亲,还有个宠爱自己的兄长,更何况,她还遇见了能够让自己托付一生的小黄鸡。
即便这只是她死后的一个梦,云瓷宁如是想,那也很满足了。
“小妹,阿兄祝你幸福。”趴在云瓷央的肩头,看不到前方的任何东西,云瓷宁却觉得格外安心,有些哽咽,又怕泪水沾湿了衣裳,最终只“嗯”了一声。
十里红妆,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城中没有事情做的人们纷纷站在接到两旁观看,听着一路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与鞭炮声,街道两旁皆是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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