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以逑》第279章


“被卿卿如此撩拨,为夫怎能睡着?”桃花眼似笑非笑,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怎么也不让她起身,在云瓷宁还在挣扎的时候,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的更紧了些。
为了转移话题,云瓷宁自作聪明赶紧抬起头来提议:“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是么?”凤珏歪了歪头,揽着她的手却并未松懈,似乎在做思考,云瓷宁连忙点头,“对呀对呀,我下去点蜡烛,先喝合卺酒好不好?”
“不好。”凤珏又闭了眼,似乎醉意还未全消,又将她按回自己的怀中。两人的胸膛贴在一处,心跳愈发快了些,云瓷宁依旧不肯死心:“可是,大婚时必须要喝合卺酒,你若是不喝,就是不爱我!”
“你当真要喝?”凤珏挑眉,似乎对云瓷宁的态度很无奈,云瓷宁以为能够暂时逃离“鸡爪”,连忙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那就……来喝吧。”
说罢,便撬开她的齿,深深吻了下去。
洒在窗前的月光渐渐推移,瞧瞧藏在了乌云之后,牡丹在夜色中悄悄绽放,愿君采撷。
窗外远方如同水墨画的山水被蒙蒙的一层雾所罩住,如同美人脸上的轻纱般撩拨人心,细雨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来了,应着空中的毛月亮,娇莺应和,叫声婉转。
鸾枕凤衾暖床帐,鸳鸯被里红枣香。
寂寂庭院月色晚,酡酡醉颜映隔窗。
蛟蛟游龙潜花溪,满满杨花拂彩衣。
杏眸潋滟惹人怜,檀口微启令吾惜。
挽罢青丝云雨散,桃之夭夭家室宜。
自此不复相思意,嘉礼初成为夫妻。
与君结发同枕席,与卿恩爱不相疑。
生生世世终相伴,黄泉碧落永不离。
红鸾床帐,软玉在怀,十指相扣,结发为夫妻。
*
八月初,新帝凤阳已完全熟悉了手中的事情,并顺利将朝中人员换成新的一批年轻人,在这其中,还有他三顾竹屋去请来的当年会试落地的温与卿。
在这之后,云扬的宫中,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谁来,谁走,暗中究竟会有多少勾心斗角与笑里藏刀,他们已经无暇去顾及,也不想顾及了。
就在这一日的朝堂上,亲王凤珏提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话题,那就是——自请去封地,远离朝堂。
朝廷之中,官员们神色各异,从前劝过凤阳小心他独大的官员们舒了口气,和凤珏交好的官员却有些惋惜。
坐在龙椅之上的凤阳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给吓着了,抬了抬手问道:“七弟当真想清楚了?封地不及云扬繁华,七弟确定要远赴他地?”
凤珏一撩衣袍,严肃道:“臣弟于宫中二十一载,其间亦于江湖漂泊,江湖之大,虽不乏刀光剑影,却比不得宫中勾心斗角的隐晦,况臣弟一生所求,不过携自己心爱之人安心生活,还望皇兄成全。”
听他这样一席话,凤阳禁不住叹了口气,一来是他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而来也有些羡慕凤珏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
遂,大手一挥,圣旨便放了下去。
封地在美丽的芜苏,战争之后经过修正的芜苏很快便恢复了从前的活力,照样是满池的荷,低垂的柳,自此之后,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细细欣赏芜苏的这些景象。
有些颠簸的马车中,云瓷宁换了个姿势,美滋滋地靠在凤珏的怀中,完全将他当做了大型的靠垫用,惬意地眯着眼道:“小黄鸡,在我们的封地上我都能做什么呀?”
“是我的封地。”凤珏揉了揉她的脑袋,纠正道。
“你都是我的,你的封地自然也是我的。”云瓷宁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要,开一个这么大的养鸡场!”说罢,展开双手,做了个环装。
凤珏配合着她做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哇,这么大呀。”
“养很多很多的小黄鸡,然后看着它们长大……”听到云瓷宁的描述,凤珏不禁觉得有些向往,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小白瓷想养便养吧。
还未等他开口答应,却听云瓷宁继续道:“然后吃鸡翅、鸡爪、鸡排、鸡胸脯……”
“……”果然,她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脑子里依旧如同自己见她的第一面那样,只有个“吃”字。
“凤珏!”云瓷宁忽而爬起来,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对着山对面大喊一声,整个山谷之中,都回荡着她的声音,“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像个傻瓜般对着空无一人的道路挥手,云瓷宁又大喊一声,而后两人同时道:“你(我)负责赚钱养家,我(你)负责吃遍天下!”
芜苏的那座宅子前头的梧桐枫叶红了又落下,铺满整个地面,万山红遍,正等待着它主人的归来……
这个江湖,他们不是过客,而是归人。
这个世界,他们不在梦中,而在相爱。
…正文完…
作者的话:容我将这几句话写在正文之中,实在是……啊,字数不够,作者的话来凑,正文今天完结了,明天开始写番外,新手上路有点小激动,这车速超慢的吧?慢到你都看不出来是开车吧?我没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咳咳嗯,总算是完结正文,像看自己女儿出嫁一样,老泪纵横。
☆、第番外(一)一庭栀子香
她叫穆栀雨,只因出生时,白驹寺里的一场细雨打落了枝头的栀子,盛满一庭的香气。
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因儿时身染顽疾而去世了,但她十分庆幸,自己有一个让自己尊敬而又亲近的父亲。
穆栀雨一直将她的父亲当做是自己心中的榜样,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对诗书自然是耳濡目染,不知是仰望父亲的原因还是别的,穆栀雨打小便对文人有特殊的好感。
为了让她学到更多的东西,父亲亲自请了女先生前来教导,欣喜非常的穆栀雨手舞足蹈,却发现女先生教的,不过是三从四德之类,让她十分厌烦的东西。
那年花朝,她同几个远房的妹妹外出踏青,打秋千时嬉笑玩闹,却不经意瞧见,清澈的溪水对面,立着个正在作诗的年轻人,距离太远,又瞧不清面孔,只见他一袭月白长袍,于人群之中,是那般显眼。
清风拂过,未曾被压好的宣纸随风飘来,在对面人震惊的目光下,不知飘落至何处,连连哀叹:“可惜,可惜。”
那月白长袍却道:“清风欲读吾诗,岂不妙哉?”
回到家中的她,像是偷了别人东西的贼般小心翼翼展开那宣纸,将诗捧读多遍,越发觉得精妙无比,自此,女先生前来教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瞻仰一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写出这样的诗。
后来,派自己的贴身侍女眉儿出去打听,才知那人是早已封了王在封地的六殿下,凤瓴。
这个结果让她意外,却又有几分欣喜。
意外的是,生于皇家之人,会有这般君子之风、文雅之气,欣喜的是,自己的距离同他十分的近。
当时的穆栀雨,是这样想的。
后来,着了魔般换了一身男装,瞒着自己的父亲只身连夜跑去了永宁,只因听人说,永宁的诗会,他也会去。
当她展开手中折扇,隐藏自己,想要慢慢朝着他移动过去时,却发现他的眼神,正巧便瞥了过来,那一瞬间,只觉周围的空气都要凝结,如果……旁边没有一个人踩到了她的脚的话。
苦苦哀求多次,让父亲去永宁也带上自己,总算是有了第一次能同他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可让自己失望的是,他好像只将自己当做是普通的朋友,却对那位姓云的姑娘,格外注意。
原本她以为,既然他有了喜欢的人,自己便不必纠缠,却在被他救了的那一刻,暗淡的芳心重新亮了起来。
也许她就应当像庭院中的栀子那样,只默默地散发着自己的香气,就那样看着他,足矣。
却不想,他的心意似乎并未得到云瓷宁的回应,且被他们所说的怨灵附身,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那段时间,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找了许多佛理同他畅谈,看见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哪怕是一瞬间,哪怕是装出来的,她也满意了。
在此期间,她还意料之外的,多了个姐姐。
是父亲负了那个叫谢栀的女人,还是迫不得已娶了自己的母亲?穆栀雨不想追究,上一辈的事情,便让它停留在上一辈吧。毕竟,在她的眼中,穆姝月在外流浪多年,沦为琵琶女,身世也十分可怜,也许,她应当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姐姐。
然,别人似乎根本就不愿意领自己的情。进门之前便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还使了计害的眉儿差些被父亲的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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