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当自强》第452章


“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行动比言语更加迅猛,起身一上前的赵昚,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金刀,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了他脖子边。而利刀从紧握的手间一过,洛知秋痛难掩地一颤,伤口间鲜血流得更加厉害。
此时闻讯赶回的赵真元和宫逸涵,一见屋内剑拔弩张的场面也是脸色骇变,冲上前就疾声劝阻到。
“皇兄,钰姐姐尸骨未寒,你忘了答应过她什么?”
拉住赵昚手的赵真元,“咚”一声跪在他跟前,摆出了霍小钰。
“没忘!朕答应过小钰的事情决不食言,可他洛知秋不知好歹一心往刀口上撞,朕也决计不会手软饶他!”
情面已给,受与不受靠他个人的领悟,赵昚脸一沉,也是将自己的底线亮出来。
“想带走小钰的尸骨,痴心妄想!”
无悲无喜的洛知秋显得异常冷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上这天威盛盛的赵昚,不悔其言地重复到。
“把她还给我。”
“大哥,别再说了!”
洛知秋生无可恋,可是旁人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一步步逼入死路中,他们兄弟的苦心,已故霍小钰的苦心,万不能在意气用事下毁于一旦。
再难,也得活着!
“玉娘走了,你如今又是满腹一心求死,洛家怎么办?尚且年幼的安儿怎么办?玉娘对你的嘱咐,难道你忘了一干二净?!”
宫逸涵此时拿不出什么好耐心劝洛知秋,朱昔时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洛知秋这一闹无疑是在节外生枝,雪上加霜!
欺君之罪,用玉娘的死加以遮掩,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了!
“我没忘,可用不着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万事万物随他喜恶,予取予求,满口皆是理?夺人所爱,十一年前是,如今依旧是,还要我洛知秋退到什么被卑微的角落,还要我怎么被他欺凌侮辱?连自己心爱之人的尸骨都无法保全,我洛知秋算什么男人,留着这条命苟且于世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同玉娘赴死的权利都没有?”
一时气急,宫逸涵硬是没手软地给了洛知秋一脸瓜子,怒其不争地说到。
“在你心里就活得这般狭隘,只顾自己心中痛快,就不管别人心中是怎么为难怎么痛着?口中总是说着别人欠你的,你何尝又不是从别人手中偷走这八年时间!自私自利地计较着得失,有今天的局面你也难辞其咎!玉娘真是瞎了眼,生死一线间,还在皇上面前力保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一巴掌,一阵掏心掏肺的怒骂,洛知秋那空洞的眼睛中泪潸潸而下。
奈何桥旁,三生石侧,魂守深情三十载。玉娘,你叫我如何等,如何守,独自熬过那日日夜夜中的无尽空寂……
第五百二十五章 走漏的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阵响亮的哭声,顿时在这满是硝烟味的寝屋里响起。
解忧一路奔哭,扑倒在床榻边,小手立即握住了那永久睡过去的金玉;而那发冰发寒的柔手,让这小丫头全身都不住地颤抖起来,更加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
“玉姨你醒醒,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阿衡,是你最疼爱的阿衡……我不调皮了,我再也不调皮了!”
在当下气氛中,解忧将所有罪责往自个身上揽,无疑是勾起寒彻心骨旁人的怒气。人在压抑中思想便容易极端,换个角度说,若当时解忧未贪玩,未被刺客挟持,那或许霍小钰还好好地活着。
往昔慈爱之貌不在,赵昚一口怒骂上床榻边泣不成声的解忧。
“谁准你来这里的?你还有脸来?!”
解忧虽年幼,可人小心却不糊涂,瞬时间听出了赵昚气话中的端倪。为什么她不能来,难道都在责怪自己的贪玩害了玉姨?
连父皇都说自己有错,那就是错了!想着想着,解忧那水色满溢的眼眶中,泪点子就“吧嗒吧嗒”朝下坠去。
这是她平生第三次死亡的阴影。第一次是幼时溺死在莲池中的玩伴小太监,第二次是乳娘林嬷嬷,而第三次便是眼前这沉睡过去的金玉。
“姜德,姜德那狗奴才是怎么看人的?还不把她给朕拉出去!!”
一遍遍的哭声,只会加深心中的悲愤,赵昚已经没有多的好脾气去理解解忧现下是如何的自责,如何的害怕。
可僵局之下,总有人不着眼色地来添一添乱子。制造些尴尬。
从宫中火速赶来的姜德,连滚带爬地冲进寝屋内,平日里一副正经严苛的脸早已被横七竖八的泪搅乱,跌跌撞撞间,一声哀嚎骤起旁人耳际边。
“娘娘,娘娘!!……”
在事情败露之际,姜德已经预感到祸事将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差人给金玉报信。却已经演变成当下这中惨局。离人痛,过往恩,齐齐交杂在姜德心中。憋出了他此刻一声难以自持地哭喊声,他已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奔金玉的遗体而来。
可姜德不在意,旁人心中就没有半点警惕?要知道。此时姜德口中的那一声“娘娘”,无疑是在火药库里玩火!
赵昚怒眉一扬。立马亲身上前拦截住了方寸大乱的姜德,却没有对待解忧那般留手留情,一记狠脚就踹在了他腰腹之上。
“狗奴才,你活得不耐烦了不成!!乱嚷嚷些什么?!”
虽然金玉的身份在各人心间已是心照不宣。可遵照金玉生前的遗愿,他们必须在解忧面前把这个秘密守下去。当着孩子的面,一口一口“娘娘”的哭嚎。姜德无疑是在撞刀口找死!
别说是赵昚脾气不耐,连赵真元也是狠声提醒到。
“姜总管说话注意言辞。别糊里糊涂地闯下大祸!”
被二人高声一喝,姜德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一张脸因腹部疼痛和心中的惊惶,竟变成了死灰之色!
而此时场上的目光,齐齐转向床榻边还未离去的解忧,姜德的话这小丫头听明白了多少,众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拿不准。
众目之下,解忧抬起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挨个地将屋子里的众人看过,机敏的小脑袋也随之开动起来。
娘娘,什么娘娘?
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惊疑,可姜德那话解忧却是听得真真切切。这屋子里除了玉姨,没有一个女子在场,那姜德唤得是哪门子“娘娘”?小孩子的好奇心出乎常人,顿时抓住把柄的解忧就疾声刨根问底起来。
“娘娘?父皇,谁……谁是娘娘?”
心中的忐忑被解忧这一问,如鼓胀的皮球被尖针扎破顿时爆开!赵昚立马严着脸子,一口否决到解忧的猜疑。
“一个没带脑子的奴才,他的话你也信?出去,朕不想说第二次!”
抚平人心的疑虑,就得拿出脾气来镇压!可解忧不傻,父皇越是闭口不谈,她心中的好奇就越发浓烈。
仔细想了想这事情的前后,解忧突然想起在朝阳殿中看见的玉姨丹青画像,此时姜德又无端唤了一声“娘娘”,那他是在唤谁?这问题对解忧来说,虽透着蹊跷但却不难解,立马明白到是在唤床榻上的玉姨!
解忧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姜德这奴才哭着喊着跑进屋子内来,是冲着玉姨来的。
没错!
“不对,父皇你在说谎!为什么宫中会有玉姨的画像,为什么父皇会无故来参加婶婶的婚典?……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对不对?”
理直气壮的解忧朝人前一站,声色坚定地质问到赵昚。她不觉得此刻自己是在胡闹,而是想弄清一个众人都清楚着,也切身关乎自己的真相!
玉姨是谁,小脑袋瓜子里无端冒出这个念头来,俨然解忧想破了脑子也想不明白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而赵昚浑身一震后,显然脾气更加不耐起来。
“大人的事情,你个女娃参和些什么。朕再说一次,出去,别考验我的耐性!”
“阿衡听话,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
听得出赵昚话里动了真格,赵真元连忙上前拉住解忧软劝了一句,试图将她拉离这块是非之地。
“我不走,你们都把我当孩子骗!”
犟嘴间,硬是破了赵昚一直克制住的脾气,上前不由分说地就给这倔强丫头一耳光,破口教训到。
“朕还真是把你宠上天了,事事都由着你胡来!”
清脆的耳光声刚落,解忧捂着火辣辣的侧脸踉跄地退了几步,显然是不相信自己此刻挨打了!!以前再荒唐再胡闹,也没见赵昚下过如此重的手,而此时她不过是要一个真相,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她的天却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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