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39章


?br /> 许文茵此时已换好了衣裳,她理理裙角,垂着眸子,“那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啊……有一回闹得最厉害,直接就抱着孩子找到侯府门口来碰瓷儿了!”月媚娘其实是从小地瓜那儿听说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什么婆子护院都用不上,爷当时正和老太爷喝茶呢,听了回禀直接冲出去把那女人骂走了!”
月媚娘没说的事,谢倾这一骂,连着整个街巷安静了好几天。
北地悍妇每每提起谢小侯爷都赞不绝口,直夸他“比混账还混账,比泼妇更泼妇!”
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
月媚娘编排着谢倾的同时,下头越行之正好回来。
他面上没什么神情,看一眼倚在门口的谢倾,“尹二娘子的毒可解了?”
谢倾含糊地“嗯”了一声,反问他:“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如今万事毕,他还得带着许文茵去夔州。
左右他寻了半把月也没逮住空谷映月的尾巴,就算是赌一把,线索指不定还真在许文茵身上。
“我得回九界盟了。”越行之道,“本就出来得太久,父亲已年迈,如今盟中不能无人。省得又有小贼打起星命图的主意。”
谢倾一哂,不理会他话中的意有所指,“你现在就走?”
越行之点头,向谢倾郑重拱拱手,那手臂上的伤口被他胡乱包扎了一通,“待我向尹二娘子和月媚娘问好。有缘再会,告辞。”
越行之利落地转身离去。他望着天际边的艳阳,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哀。
他是九界盟的下任盟主,自认责任和师门应当比什么都重要,可他还是负了她。
越行之垂头看着手里的玉佩,那是燕萋萋曾经送给他的信物。他浅浅叹息一声,举起玉佩,极轻柔地在上边落下一个吻,若是她还在,也不知会对如今的自己说什么。
他追着纤莲跑了这么些年,是时候回家了。
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谢倾在后边望着越行之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低低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天,他才回身准备上楼。
他脚刚迈出去,视野里就显出了一角青色的衣裙,是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了,此刻也同他一样望着门外,不是许文茵又是谁。
谢倾脚下一顿。
许文茵也不提方才的事,只轻声问:“越公子走了?”
“嗯。”谢倾道,“他说自己要回九界盟了。”
说完,将握在掌中的瓷瓶往许文茵面前一摊,“这是解药。你服过后今晚歇息歇息,咱们明日再走。”
却不朝她这边看一眼。
许文茵伸手接了。
谢倾便往后一退,又斜斜倚回门框上,可他默了许久,也不见许文茵说话。
他抬头,就冷不防听她轻笑着问:“你看见了?”
这个看见了是看见了什么不言而喻。
谢倾没料到她问得这般突然,神情一僵,“没……”
可望着许文茵笑吟吟的眉眼,他突然神差鬼使地就改了口,音量小下去一大截:“就看见了一点点。”
不待她开口,又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儿你知我知,没有旁人会知道。”他一顿,低低道:“不会影响你的清白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许文茵心下失笑,嘴里却道:“可月媚娘和小地瓜也知道呀。”
哪儿知听了这话,谢倾方才还有些慌乱的眸子霎时一寒,“他们要敢往外说一个字,爷把他们舌头割了。”
正在楼上叠衣裳的月媚娘背脊一凉。
见他这般模样,许文茵脸上没有惧色,反而觉得有趣,她眉眼弯弯,“谢倾,你可真凶。”
谢倾闻言又撇开视线,身周的煞气一下子被这个笑容浇灭了。
他轻轻哼了声,仿佛还带着点赌气:“我是对谁都凶,他们凭什么能让小爷和颜悦色?”眼角余光在许文茵身上停留了一瞬,后半句话却被他咽了下去。
等到翌日,天已大亮。
四人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往夔州。
许文茵明显气色好了许多,她今日穿了件便于行动的衣裳,正对月媚娘说“一路便劳烦你。”
谢倾就从楼下大步下来了。
他一挑眉,“劳烦什么?”却是对月媚娘说的。
月媚娘总觉得她家爷这句话里头有杀气,战战兢兢回道:“尹二娘子不会骑马……我,我载她。”
因着许文茵的毒已解,用不着再乘马车,四人骑马便会快上许多。
谢倾若有所思哼了声,“那就少废话,搞快点。”说罢径自就去前头牵马。
“爷怎么大清早的就不大高兴啊?”月媚娘自顾自纳起闷,一想罢了,爷什么时候好声好气过,就又看一眼许文茵,“我看你说话以为你是北地人,怎么却不会骑马?”
许文茵也不能跟月媚娘说京城的豪门贵女们不兴骑马平日里除了投壶就是打打叶子牌。
只得借口道:“小时候不爱这些便没学过。”
月媚娘不疑有他,“说来小地瓜不爱习武,学了好几年也没学出个名堂。”
她一边说一边利落地翻身上马,又伸手来将许文茵拉上去。这匹白马是月媚娘的及笄礼,她当初求了谢倾老半天,谢倾被闹得不耐烦,这才送给了她。小地瓜见状十分眼红,随之效仿后一脚被谢倾踹出三米远。
“抓紧了!咱们骑马,估摸着三四天便能到夔州了!”
一行人打马上路,谢倾跑在最前头。他右手拽住缰绳,左手中却攥着一瓶药,是昨日从千阴娘身上摸出来的。
原本是两个瓷瓶,一瓶用作解毒,而这一瓶……
谢倾想着想着,眉头就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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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故人
四人一路向西策马疾驰; 夜里寻不到客栈; 便在林间扎营歇息。
平日里总是小地瓜守上半夜; 月媚娘守下半夜,谢倾自己睡得好不安逸。这回倒奇怪,竟把小地瓜赶回去说要自己来守。
小地瓜颇有些受宠若惊,“爷竟然这么体谅小的……”
谢倾一巴掌拍上去; “鬼才体谅你,爷让你睡你就睡,屁话多!”
只有在一旁的月媚娘抽抽嘴角,就小地瓜那三脚猫功夫,有他守没他守都一个样。
她行云流水地生起火,四人围着明晃晃的柴堆坐了一圈。
谢倾和月媚娘在忙着扎营,只有小地瓜和许文茵二人颇有些无所事事。
小地瓜还在纳闷:今儿爷转性了; 怎么就亲手干起这些活了?
旁边许文茵伸手烤着火,侧头过来看了他一眼; “你叫小地瓜,可是谢倾给你起的名?”
小地瓜一愣; 俏生生的小脸笑起来,“是老太爷给小的取的名。说是贱名好养活些。”
他答得乖巧,谈吐有礼,长得又白白净净; 若是不知道的只会当小地瓜是哪家的小公子。
“你是谢家的家生子?”许文茵想了想,家生子取个贱名倒也是常事,想必小地瓜是从小跟着谢倾长大的; “谢倾从前也是现在这般模样么?”
小地瓜闻言,细细思索起来,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就一点一点青了下去。
他家爷,还真是从小就这副模样。
一点儿没变!
可小地瓜只敢在心里这样想,编排自家爷是个什么下场,他身边可有个活例,“那、那倒不是。爷在京城那几年还是十分……乖巧的。”
他艰难地憋出后边两个字,自己都觉得十分的没有说服力。
许文茵眉眼弯弯,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倒挺想看看乖巧的谢倾是个什么模样。”
她才刚说完,谢倾就不知从哪儿晃过来,他扫一眼小地瓜,把小地瓜吓得一哆嗦,“说什么呢?”
“爷,爷……”
“听小地瓜说你从前还乖巧过一段时日,”她望着谢倾,“如今倒一点看不出来。”
谢倾许是没料到许文茵张口来了这么一句话,脚步一顿,眼角余光便带起一丝凉意瞥着小地瓜,嘴里冷哼一声:“你从哪儿瞧出爷不乖的?爷乖着呢!”
他说完也不等人回话,转身又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笑得眼都眯起来的许文茵和愣在原地的小地瓜。
翌日四人休整一番,又再度启程。
这一路十分畅通,眼看着日头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谢倾等人终于赶在城门关上前进得了夔州。
小地瓜还好,虽不会武,但到底跟着谢倾东跑西跑这么些年,连着赶了好几日路,现在消停下来也不会觉着累。
月媚娘是个体力无穷尽的货,跳下马还能打上几套拳。
可许文茵就不一样了。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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