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8章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中书令顾大人的女儿善舞,一曲惊鸿舞照影,尽得了太后的真传,这样的比试很是不公,但今日谁又是冲着公平来的?
云倾侧头看了一眼顾连璧,正好对方也向她投来挑衅的目光。
于是摊手耸肩,本来此刻你都是皇后了,偏偏用珠子绊我,还要拉我比试,自找麻烦……
顾连璧此时已换了一身鹅黄舞衣,立于高高的落凤台上,青丝墨染,彩扇飘逸,随着缓缓奏起的乐曲,开始款款起舞,只见她时而轻舒云手,时而慢合罗袖,衣带生风,飞若凤舞。
一曲终了,太后满意笑道:“皇帝以及诸位宗室亲王们觉得如何?”
“母后亲自调教的,怎么会不好?”南宫缅含笑说道,这倒不是客气话,顾连璧的舞蹈的确值得赞赏,忍不住看向像是看的呆住的云倾,“这次恐怕有人是真的要弃权了。”
云倾闻言知道南宫缅是在给自己台阶,便也福身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女自叹弗如,甘拜下风。”
“你还没跳就认输的话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或者说你觉得皇上不值得你去争取?”顾连璧似乎打定主意,不在今日和风云倾比出个高低来便誓不罢休。
☆、第十九章 霓裳
第十九章 霓裳
“我不善歌舞,顾小姐何必咄咄逼人?”云倾叹了口气说道,二女争夫这种戏码太丢人。
闻言,顾连璧更是不肯放弃这让她出丑的机会,一边笑得得意一边奚落道:“听说你自幼丧母,莫不是风大人太过繁忙,连个教你女工才艺的嬷嬷都没给你找过?”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何况太后一直告诉她南宫缅未来的皇后会是自己,可是昨晚她却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将另外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细心的遮住眼睛,怕她害怕,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不过一个粗鄙蠢钝的的女人,论家世论才情,哪里比得上自己?所以她要让风云倾出丑,让南宫缅看到自己比她优秀,比她值得他的细心和关怀!
只可惜,她用错了方法。
记得三年前云倾离家出走的导火索就是风南翀教训她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她去世多年的娘亲一句,于是风府数月鸡犬不宁……
此刻,云倾抬头望向顾连璧,眸中含着刀枪剑戟的冷冽,嘴角却带了一丝甜笑,落在人眼中十分不舒服,“好——”话音刚落,她的人便如一只**燕般振翅而起,轻轻飘落到落凤台上。
整个大殿响起一片唏嘘之声,但最为震惊的还是风南翀,望着飞身而起的女儿,良久回不过神来,他的女儿爬墙都要用梯子,如今面对这数十丈高的落凤台却能如履平地……
“请乐师奏乐吧!”云倾说着,轻扬衣袖,摆了一个起始动作。只见她左手高举于身侧,上身盈盈而曲,迎着徐徐微风,姿态若飞。虽然没有换舞衣,看似随意的造型之下,竟是一点不输给精心打扮的顾连璧。
任谁也没想到,宣德元年,帝选后于凤藻宫,风氏云倾落凤台上一舞,竟是终大凉三十余年无人可及。
“霓裳羽衣舞!”太后忽然自座位上立起,看着落凤台上的云倾,即震惊又难以置信。
南宫缅凤眸微眯,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轻舞的女子,自己可从不知道她还会跳舞……而且是失传已久的霓裳羽衣舞……
但见云倾曼妙回旋,从容款摆,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美目流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在场众人皆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女子的舞姿,几乎忘记了选后,忘记了身处何地,也忘记了那台上的女子先前各种出糗,众人只觉得那就是九天瑶池的仙子,马上要乘风羽化而去。
风南翀神思有些恍惚,看似认真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又似透过女儿看到别的……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仓皇惊乱,以至于险些站不稳摔将出去。
然而和风南翀神情一样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随着云倾又一个灵动柔美的旋转,太后脸色苍白,双目呆滞的指着高台,尖着嗓子叫道:“不,不可能……巫神又如何?哀家是太后,哀家才不怕你——”
☆、第二十章 晕倒
第二十章 晕倒
云倾似乎听到太后的叫喊,下意识的回身望去,前一秒凌空作舞未及退散的妩媚娇态犹在脸上,本是极其美艳的一幕,却看在太后眼中成了极其恐怖的画面。
一向端庄慈和,仪态万千的太后娘娘忽然之间凤仪尽失,在众人万分不解的目光下,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台下乱作一团,云倾立在高处望着忽然发生的一切,蹙起了眉头,太后昏倒前指着她大喊“巫神”,这个巫神和昨晚疯妇口中的巫神娘娘可是同一个人?自己跟她很像吗?
选秀因为太后晕倒被迫终止,一众人齐齐跪在太后寝宫之外,等候消息。
太后晕倒原因不明,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和云倾脱不开关系……
“风小姐,太后宣您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正在云倾感慨自己入宫不到两日跪着的时间远高于站着的时候,明公公走过来语气平板的说道。
“公公可知太后宣小女所为何事?”风南翀上前拱手说道,边说边往明公公手中塞了一锭金。
明公公面无表情地收下金子,却没有直接回答,“奴才奉命行事,实在不知,不过有皇上在,风大人大可放心。”
云倾不愿多想他话中的暧昧,起身随着指引往里走,却听惜语如金的公公主动开口:“皇上心里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不指望大小姐您感同身受,但也别在伤口上撒盐……”
云倾一面往前走一面止不住冷笑,“明公公可是老糊涂了,当年被人一刀戳了心窝子的是我,不是他,便是伤口上撒盐,痛的也是我吧?”话里的冷峭和她此时垂首缩肩的维诺相十分的相悖。
明公公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便加快了脚步。
太后寝宫内悄然无声,顾连璧立在床头狠命的抹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南宫缅背对着床榻,负手蹙眉站在大厅中央,看到云倾进来不待她行礼率先开口:“太后凤体违和,你仔细回话切不可惹太后不快,知道吗?”
“你们都退下,哀家想和风家丫头单独聊聊。”太后的声音自帘幕后边传来,很是虚弱但听起来却有一丝阴寒。
顾连璧和一众宫人闻声只得退下,南宫缅却纹丝未动。
“皇帝?”太后忍不住再次开口。
“太后刚醒还很虚弱,朕不放心让这样一个女子单独和您相处,太后有什么话尽管问她便是,您难道还有什么要背着儿子不成?”南宫缅恭恭敬敬的话语说道后来,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嘲弄。
云倾垂头勾了勾唇角,那太后并非南宫缅亲母,但也是个狠角色,当年眼看着自己儿子死在眼前之人手中,非但没有和他撕破脸,还心安理得的当起了太后。
而南宫缅呢?明知道自己生母为她所害,还一口一个仁孝,如佛爷般供着这位杀母仇人。
二人如此这般无非就是权力的僵持,太后身处后宫却在前朝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盘根错节,千丝万缕,并非一朝就能拔出……南宫缅除了忍耐和蛰伏别无他法。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从帘幕的影像看太后缓缓起身,却没有掀起床帘,“哀家不过是想和这丫头闲话几句罢了,女人之间的话,皇帝还是不听的好……”说着转头看着云倾语气亲和的说道:“你说是不是?”
“是呢,太后娘娘。”云倾笑得天真无邪,心中却是暗暗思忖太后所为之事。
南宫缅深深看了她一眼,方走了出去,只是那步伐比平日慢了许多。
“丫头,哀家看你舞跳得很好,不知是和谁学得?”待房内只剩二人时,太后这才开口。
云倾早已料到太后所问必和自己的舞有关,她其实并没有学过,只是那一支舞是娘亲在世时常跳的……午夜梦回,漫天飞雪……抑或是雨过花开,她的娘亲从春日艳阳跳到冬雪皑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她又怎能不熟记于心?
小时候也曾背着大人偷偷的学跳,但是被发现后总是换来娘亲严厉的责罚,仿佛那舞除了娘亲谁跳谁便是万劫不复,小孩子骂的次数多了,于是也就抛开了。
“回太后娘娘话,是臣女……多年前看一位高人所跳,觉得此舞很是美妙,便记住了,今日实乃第一次跳。”云倾恭恭敬敬的答言,却是真假参半,娘亲不许自己学那舞,必有缘故,所以还是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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