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35章


?br /> 太仆监的小平子送来了风南翀托人从樊篱带来的小玩意,还有吃食,以及一句口信:霍家重返边关了。
爹的意思她懂,至此自由的生活永远离她而去了。
来不及过多的神伤,晖儿哭着跑来搅乱了她的忧伤思路……
“娘亲——”
听得一声喊叫,云倾慌忙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好在小平子早已离开,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我说你可不可以叫我姐姐?”
“娘亲——姑母又打晖儿……晖儿很乖,晖儿真的很乖……”
云倾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头,随口问道:“晖儿的姑母是谁?”眼睛却不经意看到了他胳膊上如斑马纹路一般的鞭痕,“这是——”
“姑母……姑母说都是因为晖儿,六叔才不去看她,呜哇——”
此话一出,云倾才反应过来,晖儿口中的姑母原来就是顾莘之女,淑妃顾连璧……她是太后的内侄女,可不就是晖儿的姑母吗?
记得南宫缅曾提及过,晖儿被养在了淑云宫,一是晖儿本就是顾连璧的侄子,血浓于水,二是,对于这个隐太子的血脉,他是眼不见心不乱……
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说明,顾连璧一直备受冷落呢?云倾想到此处不免露出了几分喜色,却被晖儿误会成了嘲笑……
“娘亲你不许笑话晖儿,晖儿是男子汉,晖儿不哭了
……”
云倾将晖儿的衣袖卷起来,一面用手帕沾了黄酒清理他的伤口,一面问道:“你的太后奶奶不管吗?”
“太后奶奶要礼佛,不许晖儿去慈宁宫……”
如此看来,无论是太后还是顾连璧都不大喜欢晖儿……这就是皇家,亲生儿子又如何?亲孙子又如何?比起权力根本不算什么……
“皇上驾到——”
南宫缅一踏入龙德殿就感觉到和平时不一样的气氛,凤眸忍不住扫过整个大殿,待看到云倾怀中抱着的小人,眉峰一皱,“你怎么将他抱过来了?”
“是他自己跑来的。”云倾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这孩子也是可怜,你看——”
南宫缅就着云倾的手看去,纵横交错的伤痕让晖儿看上去,就像一个破娃娃,千疮百孔一般……
若在平日南宫缅自会询问一个究竟,哪怕不是处于对这个小侄子的恻隐,即便为了作为皇帝基本的公平与正义,也会出面,但是今日,他却什么也没说。
云倾有些奇怪,“你就不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南宫缅倚香妃榻的边缘,一面轻捏鼻梁一面说道:“将他着人送回淑云宫吧!不然一会顾连璧寻了来,你看见她又该生气了。”
“你没看见他被打了吗?”云倾倒不是正义,只是南宫缅现在的样子很难不让她觉得之所以不追究便是因为施暴者是顾连璧……
“朕不想看见他,送他回去!”南宫缅语气有些不善,但明显仍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压抑。
云倾怀抱着睡着的晖儿,一动不动,赌气装没听见。
南宫缅噌的站起来,“好,他不走朕走!”
“南宫缅!”云倾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了一声,晖儿受了惊吓,闭着眼睛从睡梦中哭醒。
一睁眼,便看到站在门口满脸怒气的南宫缅,小嘴撇了撇,“六叔……呜哇……”
“明德顺!”南宫缅语声充满不耐,“将晖儿抱下去!”
云倾此时也发现了南宫缅的异样,顺从的将大哭不止的晖儿交给了明公公,“晖儿乖,不哭……明公公带你去拿糖果吃……”
待人都走了,南宫缅复又依靠在了榻前,“连日大雨,樊篱洪灾终于爆发了……樊篱太守于日前策反,带领难民组了一支黄巾军,一路边走边收编沿路的难民还有强盗山贼,在民间呼声甚高……”
“不过就是流民闹事而已,你……”云倾纳闷不禁奇怪道,前朝也有过洪灾旱灾,因为饥饿还有贫困,难民揭竿而起的事情并不罕见,只是一般开仓放粮或者官兵镇。压,都是很容易平息的,南宫缅何以为此烦恼成这样?
“你可知他们为何有如此高的声望,一路攻来竟是势如破竹?”南宫缅不等云倾回答,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他们打着的旗号是扶持正统……呵呵,朕名不正言不顺……只是,这样的精密谋划,细微到起义的时间、路线、口号……乃至于战术运用,单凭一个小小的太守,恐怕做不到……”
“你的意思我不懂……”云倾垂了眼帘,拨弄着衣带。
“樊篱派去的钦差是你爹的门生,而这些日子你对晖儿关注有加……风云倾,朕真的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想你……”
云倾抬眼,脸上有难以掩饰的愤怒,“都到了今日,你竟还说这样的话!所以呢?这件事是我跟我爹商量好的,一个在外谋划策动,一个控制住南宫晖……南宫缅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是……我怕……”南宫缅将头埋在手臂之间,任谁此刻若看到他如此都会难以置信,睥睨山河,君临天下的铁腕君主竟会言怕?
“你这人平日哪里都好,怎么一沾上我爹,便乱了方寸……”云倾隐约摸出了他的病根,不由得放缓了语调。
“你爹让小平子给你传话了?”南宫缅忽然抬起头看着她一字字问道。
云倾听言,跳了起来,“你监视我?你……你就这么不信我?”
她感觉眼眶一阵阵热意袭来,“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你便会将我推开,南宫缅——我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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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是劫持还是逃跑?
南宫缅见云倾流泪愤怒的样子没有动,眼中有疲惫渐渐弥漫,“够了?”轻笑的声音在此刻格外的刺耳,“这才哪到哪你便够了?霍昀随父返回边关,你很舍得不是吗?”
云倾撇头咬住唇,不管南宫缅如何逼迫,就是不说话褴。
越是这样,看在南宫缅眼里,越是令人烦躁,胸中仿佛燃起一座火山,只需须臾便会爆发,可他终还是忍住了,强压着不善的语气轻声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你好好留在这里,哪都不准去……尤其那个草棚下的地牢,上一次碰到我算你走运,下一次薛海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太后身边高手如云,便是我也不会轻易跟她硬碰硬。”
“南宫缅你为什么要监视我?”她以为他没问是不知道,原来他只是不开口,那“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不过就是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自作聪明是不是?”
南宫缅眸色复杂的看了看她,一言不发的大步踏出殿去,在风南翀的眼中,他才是小丑吧鲎?
云倾挫败的坐在矮榻之上,哪都不准她,这不就是关她的意思吗?
忽见明公公追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南宫晖跑了进来,拍着大腿急道:“小祖宗您就别跟着添乱了,让老奴送您回宫吧?”
南宫晖进去一头扎进云倾怀里,“娘亲晖儿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去姑妈那里——”
今日南宫缅和她闹成这样,导火索就是南宫晖,此刻看到哭成泪人的小不点,只觉得又可怜又无奈,忍不住没好气的将他拎起来,“你还哭,我还想哭呢!”
“哎呦,小姑奶奶就别跟着添乱了,您劝他几句兴许还听,再不送回去,让皇上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了。”明公公一脸的为难,南宫缅走的倒是快,将这一大一小扔给了他这个做奴才的,皇上您一肚子火不舍得发,也不能这么坑奴才不是?
不提南宫缅还好,一提起他,云倾倔脾气又上了来,一把揽住晖儿道:“他想大发雷霆就发,要我把晖儿送去给人虐待?休想!再说他不是要关我吗?那就将我和晖儿一起关吧,我俩都是没人疼没人爱,让他看了就心烦的人,就让我们相依为命好了!”
晖儿听言,脸上尤挂着泪珠,眨巴眨巴大眼睛,“娘亲,晖儿陪着你——”
闻言,明公公一张老脸直皱巴成了一个蔫橘子,愁眉苦脸的道:“奴才的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别闹了——”
云倾抱起南宫晖转头往里间走去,不理在身后又下跪又作揖的明公公,口中道:“晖儿——这宫里除了你谁都不相信我,南宫缅再欺负咱们,我们就一起离开,他当他的皇帝,我们闯荡江湖去……”
明公公抱头做痛苦状,幸好南宫缅已经离开,否则这番话被他听去,今日龙德殿估计都得被拆了……
“娘亲,什么叫江湖?”晖儿被云倾放在床上,晃荡着两条小肉腿,天真的问道。
云倾闹了这半天,只觉得浑身乏力,忍不住倒在床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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