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10章


“等等,”萧语感受到下巴上粗糙的质感,一把抓住拿到眼前,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手怎么伤了?”
“不碍事,”宁寒望着她蹙起的眉头,嘴角漾开些笑意,道,“只是小伤,你先答应我,你先答应我……”
他喃喃低语,瞳色越来越幽深,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你的伤口都渗血了……”
“无妨,你快回答我,快……”
见他一副万事无所谓的样子,萧语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疲惫,她拧着眉道:“我没有在说笑,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模样!”
闻言,宁寒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住,半晌,哑着声开口:“那你喜欢谁?”
萧语:“……”重点是这个么?
“那你要喜欢谁!”宁寒几乎是低吼着出声,“是宁骥?还是那个国公府少爷?!”
萧语一愣:“你说什么?”
宁寒:“……”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居然……让人跟踪我?”
“……我只是想派人保护你!”宁寒紧抿着唇,半晌憋出这么一句。
萧语退后一步,长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已看不出什么,她淡淡地道:“端王爷,萧语虽不及王爷身份尊贵,但家父也是圣上亲封的一品将军,安危问题不需要您来操劳……”
宁寒紧咬着牙关,额角青筋逬起,道:“我担心你受伤!我是为你好!”
萧语偏过脸,没有继续答话,脑子里面乱成一团。
她不是不知道宁寒对自己的心意,她只是不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偏执。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对她有种近乎痴狂的关注,这种密不透风的感觉令她一阵阵心悸。
她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因为恐惧。
她不想再过被别人支配的人生,这辈子,她想真正顺遂心愿的活一次。
“就这样吧,”萧语叹了口气,重新望向宁寒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就这样吧,阿寒。”
她浅浅地笑了下,脸颊好看的梨涡一闪而逝,两只手紧紧地绞紧帕子,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明白的,只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无关别的什么人,只是我自己的……”
“我想……”她微微垂下头,半晌又飞快地抬起眼皮,“我……”
宁寒不说话,紧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萧语手心有点湿,她屈了屈手指,刚下定决心要说什么时,却忽地瞧见宁寒微微颤抖的袖口。
萧语蓦地心软了。
刚刚才坚定好的决心一下子被打得丢盔卸甲,她看着男人熟悉的眼睛,萦绕在嘴边的那句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因为她想起了上辈子,宁寒第一次向自己吐露心意时也是这种眼神,仿佛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我根本不喜欢你。这句话,萧语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可他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糟心,一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这个混不吝的,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动脚,简直欺人太甚!
*
不远处,李子间红着一张脸,口舌不太利索地跟走在前面的周湘蔼搭话:“周、周姑娘,我来帮你拿……”
“不必了。”周湘蔼拎着小巧的食盒,侧过脸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天色晚了,国公府离得远,李公子还是快回吧。”
李子间面色涨红,闻言连连摆手,道,“不晚不晚,周姑娘不用担心我。”
周湘蔼:“……”
她转过头,拿手扶扶额角,叹气道:“……那你跟上来吧。”
“哎、哎好!”李子间愣了一下,马上应道,麻利地跟上来和周湘蔼并排走着,对她露出一个羞赧的笑。
周湘蔼莫名感到一丝诡异的愧疚,抿抿唇,没再看他。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两人皆抬头望去,看见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子一把推在面前男人的胸膛上,力道大到把那人将将推了个趔趄。
“阿语!”
周湘蔼喊了一声,急急跑过去,抬头看向宁寒,却见他也是一脸惊诧,便拉萧语的衣袖,悄声问:“这是怎么了?”
“萧妹妹,”李子间也跟上来,道,“不可动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萧语回头看了一眼李子间,转身更加气鼓鼓地对周湘蔼道:“我们走!”说完拎起裙裾,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片刻又探出头来,闷闷地冲宁寒道:“把我们的车夫还来!”
宁寒眉紧紧皱着,抬手一个手势,只听树丛之中一阵窸窣,车夫战战兢兢地从里面出来。
见状,周湘蔼也连忙上了马车,眼看着马车徐徐向前行进,李子间缓缓凑到宁寒跟前。小心翼翼问:“刚才这是……?”
宁寒没出声,笔直地立在那里,定定地看向马车远去的方向,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突然,李子间看到他的身子猛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阵车轮声响起,他顺着他的目光抬眼看去,只见本已远去的马车又折了回来。
宁寒脚步不由得上前一步。
马车停在他身前,竹制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条缝,一个小巧的瓷瓶从里面飞出来,直直地冲宁寒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伴随着瓷瓶一起飘出来的是句不情不愿的话:“……每日外敷两次伤好得更快。”
说完又加了一句:“爱要不要!”
第十章 
宁寒手握着瓷瓶,木木地盯着远去的车马,半晌,把瓷瓶举到鼻边,嗅着那若有若无的药味,唇边勾起一抹笑。
“慕雨,走了。”他掸掸衣袖,垂眸喊了一声。
紧接着,树丛里走出一个身材瘦高的少年:“是,王爷。”
待两人乘车走远,留在原地的李子间才反应过来,冲身旁小厮道:“树树……树丛里怎么会有人?”
马车上,宁寒的目光一直凝在手里的瓷瓶上,拇指不住地摩挲着光滑的瓶身,这一切都被坐在对面的暗卫看在眼里,他轻咳了一声,道:“王爷,孟小姐昨日问何时能见到惠王,我们是不是……”
闻言,宁寒唇边浅淡的笑意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将瓷瓶握入掌心,抬起头,缓缓道:“不闹了?”
“自从收到惠王的信后,两人就安分许多了。”慕雨笑了笑,道,“看来是相信王爷您说的话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真正起作用的还是惠王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那封亲笔信,不然现在那两人还在闹绝食,整个府里都被她们的哭声吵的头疼。
“惠王已经回来了?”
“是,今早进的城,刚刚收到信,说是给您下了拜帖。”慕雨答道,说着掏出一纸叠成小卷的信递过去,王府里养了信鸟便于即使传信,这封信便是方才收到的。
宁寒接过信纸,展开扫过一遍,冷笑道:“他倒是心急。”
“王爷,要不要趁热打铁,立刻把孟小姐送回去?”
“用不着,”宁寒将信纸揉成一团,脊背微微后仰,靠在车厢上,缓缓道:“这次,选择权在我们手里,静等他来便是。”
夜色渐深,马车驶入端王府,陈福老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宁寒下来,忙急匆匆上前去:“王爷,人来了,搁正厅等着呢。”
“何时到的?”宁寒脚步不停,径直朝内院走去。
陈福紧跟在他身后,道:“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催了我好几次,看样子是真着急,您快去看看吧。”
两人说着走到正厅门前,刚欲推门,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微怒之声:“你家王爷何时才能回来?为什么不让我先见人?”
“小、小人不知……”
“王爷……”陈福小心翼翼地看向身边的人,却未在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怒色。
宁寒目光幽幽,顿了顿,推门而入。
“四哥。”他朗声道。
正蹙眉捧着茶盏的宁宣闻言猛地抬头,“霍”地丛座椅上站起来,将茶盏撂在桌上,用力之大让茶盏的盖子打了个滚儿,在桌上滴溜乱转:“七弟!”
“七弟,你终于回来了!”他甩着袍袖,快步走上前,“珮儿在哪里,让我见见她!”
宁寒并未答话,垂着眼,走到桌前,伸手截住在桌上一圈圈乱滚、即将要滚下桌的茶盏盖,随后稳稳当当的罩在茶盏上,这才转身直视宁宣:“四哥,莫急。”
“你先……”
“四哥!”
宁宣的话被打断,他盯着突然靠近的男人的脸,只听他用沉沉的嗓音道:“我说了,别急。”
不知何时,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房门被陈福贴心地关上,将外头的风声、虫鸣统统阻隔住,一时间,室内静谧非常。
“四哥,坐。”
宁寒微微勾了勾唇角,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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