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18章


“不要,不想喝……”
萧语被这么抱着,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生病后总会撒着娇让忙于公务的父亲哄着喝药,萧炳疼爱女儿,每每这时,萧总是放下手边的事情,不厌其烦地揽着她,一勺药一块糖地喂她。
怎么今日爹爹不给糖了呢?
萧语心里委屈,吭哧吭哧扭过身子,把头埋在那人胸膛里,嘟囔着:“没有糖我不喝药……”
搂住她的臂膀僵了僵,随后头顶传来一声轻叹,萧语感觉自己被放回床上,紧接着,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声。
然后她又被抱起来,嘴边递过来一颗冰糖,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一丝甜味后便心满意足地含进嘴里。
那人又递过一勺药来,萧语不情不愿地喝下了,待喝完一碗,嘴里的冰糖也化尽了。
颈下的胳膊仍任他垫着,没有丝毫要将她放回床上的意思,萧语费力地掀开眼皮,正对上宁寒如炬的目光。
她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似的,愣是没转过弯来,黏黏糊糊抱怨了声:“爹爹,怎么还不让我睡觉?”
萧语埋着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颊上的霞色蔓延到耳后——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她甚至能清楚回忆起宁寒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的、真的太丢脸了。
眼看外头已经日上三竿,萧语强迫自己将心情平复好,起身梳洗,推门而出,往书房走去。
不用多想,此时此刻萧炳和窦氏一定在书房商讨,赐婚是件大事,不知道他们两位是何想法。
至于萧语,其实她自己也有些诧异,当听到幼青说皇上将她赐婚给端王时,她心中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快。
不得不承认,这对她和目前的将军府而言,都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父亲已近知天命之年,而安儿尚幼,如今的将军府的确已不能和从前同日而语。
萧炳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她小时候就常常被教育:将军府便是一把剑,无论剑锋指向何处,剑柄,一定要牢牢地握在陛下手里。
可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教她寒心——将军府仿佛成为了一个皇帝亲手放下的筹码,任由他人争夺。
没有人能猜到龙椅之上的那位在想什么,萧语也厌倦了猜测,她现在只想将将军府从这漩涡中解救出来。
而宁寒便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萧语在心底这样默默告诉自己。
这样想着,她理理裙摆,深吸一口气,敲开了书房的门。
“进来。”
是窦氏的声音,不过带着一丝鼻音,听上去有些许无力之感。
萧语应声,推门而入,结果看到萧炳窦氏均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嫣嫣……”窦氏唤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萧炳的脸色后又垂下了头。
“嗯?”
萧语正一脸疑惑时,就听到萧炳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口道:
“回房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送你去雁州。”
第二十章 
“为何……要送我回雁州?”闻言,萧语更懵了。
雁州地处西北边陲一带,是萧炳的故乡。
萧炳少时自雁州参军,自身资历不错,在战场上多次立下战功,一路晋升至如今的一品将军,随后迎娶当时的兵部尚书之女,也就是窦氏,从而在京城定居下来。
雁州偏远,即使日夜兼程赶路也要小半月的时间,就连萧炳也只在前两年回去过一次,何况从小长在京城的萧语。
“不用问这么多,你只管去雁州待些时日,就当散心吧。”萧炳长叹一声,道。
看着父亲颓然的神色,萧语抿了抿唇,开口轻声道:“爹,是因为陛下给我和端王赐婚么?”
“都说了让你别问这么多!”萧炳听到这话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上面的木雕都晃了晃,拧着眉道,“让你去雁州是为你好,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我……”
还未等萧语开口,窦氏先忍不住了:“老爷,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口气?阿语也知道你是为她好,怎么就不能好好跟她谈谈你的打算呢?”
说完又转向萧语拉着她的手道:“你爹虽然语气重了点,但也确实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的,就算是皇上,也得给我们将军府一个说法!”
萧语哭笑不得,没想到二老竟早已做好了如此的深远的考虑。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冲着两人朗声道:“爹,娘,你们先听听我的想法可好?”
闻言,萧炳和窦氏均看向她,萧炳冷着脸,但语气确是缓和了许多:“你说来听听。”
萧语轻笑了笑,露出嘴角两个标志性的酒窝,道:“对于赐婚一事……我心里是愿意的。”
“什么?”萧炳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愿意嫁给端王?”
“嫣嫣,你说的可是心里话?”窦氏也急急忙忙地问道。
“嗯。”萧语点点头,把自己方才在来的路上想到的尽数说了一遍,末了道,“父亲母亲不必为女儿担心,女儿……是愿意的。”
“可你是我们的女儿,不是用来交易的筹码玩物,娘怎么忍心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窦氏闻言,施施然落了泪。
“娘,和端王成亲怎么会是往火坑里跳呢?”萧语无奈地劝道,“您难道还不知道阿寒的为人吗?他和宁骥不一样,他……”
萧语顿了顿,本来想说那日朝花节宴会上救她的人便是宁寒,可转念一想窦氏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故而转了话题,面上做出一副娇羞状,道:“……他是个好人,而且他也说过,会对我好。”
“你说什么?!他说会对你好?”一直没有说话的萧炳猛地站起,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拍桌怒吼声,“你竟又背着我们和端王私自联系!好啊,好啊……”
萧炳气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胸口起起伏伏,一旁的窦氏也吃惊地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自家女儿,口中喃喃道:“连、连端王也……”
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忽地朝萧炳哭嚷道:“老爷,是我瞎了眼,那端王果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萧语:“……”为何会是这种走向,她只是想说说宁寒的好话好让他们放心而已啊。
正当萧语怔愣之时,只听萧炳低沉的声音响起:“就这么决定了,明日一早,你就给我回雁州去!一刻也不准多待!”
*
乾元宫,金銮殿上。
“启禀陛下,”头发花白的兵部尚书颤巍巍走上前,道,“臣有要事启奏。”
“说。”
玉阶之上,宽大的龙椅里坐着的人斜靠在椅背上,微微抬了抬手指。
“下头官员前些日子呈上信来说,西北丰都、雁州一带出现流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近日来大有成群结队之势。”
“流寇……”皇帝缓缓动了动身子,沉声道,“当地知府都是摆设么?竟连小小贼寇都清不干净!”
“陛下息怒,”兵部尚书躬躬身,继续奏道,“那流寇与一般贼人不同,似乎武力都颇为高强,雁州知府曾暗夜派人前去围剿,最终在那伙流寇的聚集地将其全部绞杀,而那些人身上……”
老人家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周尚书不必顾虑,”皇帝发了话,“有话直说即可。”
“是。”周尚书拱了拱手,道,“衙门的仵作给那伙流寇验查时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刺青,通体灰青,状似蝎尾。”
此言一出,满堂愕然。
宁寒立在角落,眼皮微微动了动。
“蝎尾?”
皇帝微微蹙眉:“莫不是达尔干一族?”
一语毕,底下更无一人敢接话。
达尔干一族位于大魏朝的西北侧,是游牧民族,兵强马壮。
其一族的图腾为黑蝎,每当男丁成年后,族中长老会在其皮肤上烙上蝎尾刺青,往年每逢秋冬便会攻打西北边陲一带的小城,抢夺粮食、布匹、女人,可谓是大魏的宿敌。
先帝在时,曾御驾亲征,号召众将士攻打达尔干,耗时三月,直逼得达尔干一族远离西北边塞九百里,并签订降书,大魏大获全胜。
此后几十年中,达尔干再未进犯过大魏,但相应的,魏朝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接下来的几年中不得不休养生息,因此,这回在西北发现的流寇,除却皇帝以外,再无任何人敢说和达尔干有关系。
毕竟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
“众位爱卿不必拘礼,想到什么便说。”皇帝揉了揉眉心,随手点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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