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20章


转过身,他直视宁骥,道:“我爱的,从来都只有阿语一人。”
“哈……哈哈……”闻言,宁骥先是怔愣了片刻,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随后指着宁寒道,“事到如今你竟跟我说这个?可笑,真是可笑!告诉我,萧语的父亲是谁?”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道:“没错,是当朝的一品大将军,手里握着整个大魏最精锐的兵士!若不是为了这个,谁会去娶那么一个呆女人?你不过也是嘴上说的漂亮,心里指不定……”
“砰!”
又是一声闷响,宁骥再一次应声倒地,只不过这回疼的不再是肋骨而是牙齿,一颗完整的门牙掉落在身侧,宁骥痛极,捂着血流不止地嘴含糊不清道:“杀了你……”
“二哥最好谨言慎行,”宁寒松松手腕,淡淡道,“我到底也是父皇的骨血,还望二哥莫要背上残害皇嗣之罪。”
“你……”
说完,宁寒没有多作停留,径直推门而出,靠在门边的岑风一跃而起,十分有眼力见地递过去一张湿手帕,宁寒接过,仔细擦过手指的每一处,随后递回去:“回府烧掉。”
“是。”岑风应下。
把帕子揣进怀里,他又忍不住往包厢里头看去,喃喃道:“那显王可真是狼狈啊!哼!活该!”
宁寒瞥了一眼,当作没听见,问道:“惠王可有什么动作?”
“哦,有的有的,”岑风连忙凑上前去低声道,“隔壁包厢里安排上了人,您和显王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您放心,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像是想到什么,“嘿嘿”地笑了两声:“显王这回就等着倒霉吧!”
宁寒没说话,垂眸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又问:“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话题跳转的太快,岑风怔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陈管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说完,他悄悄观察着主子的表情,发现果然如预料中一样,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总算有了点生气。
岑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果然什么都比不上将军府的大小姐,不,现在应该是未来的端王妃重要。
自从慕雨呈上的密信中提到,萧将军打算送端王妃去雁州后,自家王爷便黑着脸命陈管家收拾东西,打算独自去找王妃,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赶上去劝。
还好正好碰上了这流寇一案,王爷才能正大光明地去找王妃。
盯着走在前面的高大的背影,岑风不由得在心底摇摇头:王爷也是个情种啊!
*
七月,骄阳似火,路边的树如同被教训了的孩童,蔫着枝条,收着树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官道上,一队车马缓缓向前行进,打头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眼角到耳后有一道醒目的疤痕,更是给这张黝黑的脸增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感觉。
男人抬头望了望天边,左手一扬,身后的队伍陆续停下来。
“在此处修整,两炷香后出发!”他扭头冲着身后吼了一嗓子。
其他人闻言,纷纷在路边找了个阴凉处休息,男人翻身下马,径直走向队伍中央的马车。
在窗边立了片刻,他搓搓手,黝黑的面孔上竟露出几分羞赧的神色,轻声道:“小姐,天气太热了,咱们在这儿休整一会儿再往前走。”
一条藕白色的手臂撩起遮挡窗户的竹帘,少女清丽的面庞露出来,轻轻冲男人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麻烦赵大哥了。”
柔柔的声音钻进耳朵,男人颊上不由得飞起一抹红,他拿手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了两声:“不麻烦不麻烦,小姐您有事就叫我,我一直在那边儿候着。”
萧语微微颔首,放下竹帘,一旁的幼青憋不住了:“小姐您以后少在赵靖面前露脸,有什么事交给我就行了。”
萧语拿起刚拿起扇子扇了两下,听到她的抱怨忍不住抿唇轻笑:“怎么,还不准我见人了不成?”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这赵靖的心思那真是太明显了!”幼青急急道,“平常那样五大三粗的人一看见您就脸红,您要是看他一眼便吞吞吐吐连话都不会说了,真是个傻大个儿!”
“别这么说,”萧语放下团扇,开口道,“赵大哥是个老实人,当年父亲外出将他救起时就发现他武功厉害,想把他安排到军营里,可赵大哥重情重义,死活不肯,非要当父亲的保镖,这么些年一直为将军府尽心尽力,你以后万万不可再这么说。”
“我、我知道……”幼青脸红了红,有些羞愧,但仍抬眼低声道,“可您还是离他远点吧,毕竟您现在被圣上赐婚,身份不一样了。”
“唉……”萧语闻言,整个人懒懒地向后倒去,斜靠在车壁上叹了口气,“是啊!我都被赐婚了,为何还要被遣送到这等偏远的地方?”
说着又坐起来,蹙眉道:“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希望皇上不要过多怪罪于他。”
“咱们将军府跟随皇上多年,皇上定会体恤老爷的爱女之心,不会为难老爷的。”幼青拿起扇子,一边帮萧语扇风一边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萧语点点头,道,“扶我下车,去外头透透气。”
“哎。”幼青应了,将萧语搀下车。
不远处,树荫里立着的赵靖看见这边的情况,赶忙跑过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无事,”阳光太烈,萧语微微眯起眼睛,道,“就是下来吹吹风。”
“这天气哪有什么风,小姐快来树荫底下避避太阳。”
三人在树下站定,萧语这才觉出些凉爽来,她微微踮起脚尖,向远处望去,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灰黄贫瘠的沙丘和一条蜿蜒向前的小路。
“赵大哥,咱们还有多久的路程?”
“快了快了!”赵靖随意地揩了把汗,指着前方道,“翻过前面那个小山头,天黑之前就能看见驿站了,咱们再在驿站歇上一宿,第二日便能到了。”
“终于要到雁州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呢!”幼青眼中带着些许憧憬,问,“小姐,那雁州是个什么模样?”
“你把这当成了出游不成?”萧语忍不住点了点幼青的额头,笑道,“不过雁州的风土人情我还真是不清楚,早些年来的时候我还年幼,哪里记得这些?”
“雁州是个好地方!”一旁的赵靖突然开口,眼里充斥着一股柔情,他把视线投向远方,道,“景美,到处都生长着胡杨树,人们也很好客,客人来了会用上好的牛羊肉来招待,再配上一碗米酒,那滋味真是一辈子忘不了!”
“你也去过雁州?!”幼青听得入迷,一把抓住赵靖的袖子,惊呼道。
赵靖的黑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红,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就是雁州人。”
“幼青,快放开赵大哥。”
“哦。”幼青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放开手,垂着眼溜回萧语身后。
“既然赵大哥对雁州熟悉我就放心了,”萧语笑了笑,道,“我还担心去了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好办。”
“小姐且放宽心,”赵靖憨憨地笑了两声,“老爷把一切都给您安排好了,去了就有人接待,我也随时任您差遣。”
“有劳赵大哥了,”萧语微微颔首,随后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这就上路吧。”
“好,我这就去牵马。”
片刻后,一行车马又开始徐徐向前行进,傍晚时分,在驿站门前停下。
赵靖去柜台开房间,半晌才回来,递给萧语一块地字二号的房牌,有些懊悔道:“本来想给小姐要一间天字客房,可那唯一一间已经住上了人,只能委屈小姐住地字客房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赵大哥言重了。”萧语接过房牌,问道,“不知那天字房里住的是何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那小二说,那房间的客人看穿着也是颇为尊贵,总之应该不是普通人。”
分好房牌上了楼,幼青把门关好,看着屋里简朴的陈设皱起了眉头:“这里果真偏僻,越靠近雁州,连驿站的摆设都简陋了这么多,也不知天字房里住的是什么人,难道还能尊贵过小姐您不成?”
“细看起来倒有一种古朴之感,也没那么差。”萧语环视一圈,道,“再说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本就是人家先定的房间,我们理应住地字房。”
“话是这么说,”幼青仍皱着眉头嘟囔道,“可到底是什么尊贵的人会来雁州这等偏僻之地呢?”
“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些家底的行商吧。”萧语揉揉眉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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