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24章


?br /> “后来邻家的二娃子来借盐,阿姐给了他一块,我背对着阿姐干活,不一会儿,忽地听见哐当一声响,我回过头,看见阿姐呆呆地站在门口,手里的木盆扣在地上,白花花的米洒了一地。我心疼坏了,赶紧扑倒地上捡那些米粒。”老画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抖,“阿姐突然拍了拍我,让我看外边,我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用尖刀挑开二娃子的肚子。”
他浑身开始哆嗦,仿佛被世界上最浓重的恐惧攫住:“那个人穿着我没见过的衣服,后边还跟着好几个穿同样衣服的男人,我当时呆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阿姐关上,她拉着我从后门出去,让我藏在院子旁边那口枯井里。”
老画师的声音越来越抖,几乎语不成调,刘一清也十分惊诧,之前老画师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因此他也没有想到达尔干人竟残暴至此,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上心头。
“阿姐刚将我藏好,后门便被人踹开了,先前杀了二娃子的那个男人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刀,阿姐很害怕,想跑,可是没跑成,那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地上……”老画师低下头,枯老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我怕极了,怕的不敢出声,只能透过压在井盖的缝隙看到那个男人脖子后面,印着一个青黑色的蝎子。”
一直沉默聆听着的宁寒皱紧了眉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推开井盖出来,阿姐已经断气了,我把她的眼合上,”老画师擦擦眼泪,接着道,“我走在街上,看见二娃子的尸体就横在街边,旁边躺着的还有他弟弟小宝儿,包子铺的赵大娘也流了好多血,我怎么也摇不醒她……”
眼泪仿佛擦不完似的往外流,老画师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那个刺青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记岔的,他们……达尔干人作恶多端,求求您别再让他们祸害这片土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一清猛地一拍桌子,颈筋暴起:“王爷,这根本不是为了抢劫粮食,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达尔干人害我大魏子民不得安宁,简直天理难容!”
他一时愤怒,忘了外人面前改口对宁寒的称呼,老画师闻言抬起头,一脸惊诧。
慕雨刚想提醒,只听宁寒立起身,将呆愣的老画师扶起,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雁州重蹈当年的覆辙。”
宁寒扶着诚惶诚恐的老人在木椅上坐下,转身看向刘一清,道:“你说过,这伙流寇一开始并未大规模出动,只是近日抢劫次数频繁起来。”
刘一清连忙道:“正是。”
“如今流寇身份已验明,那你有没有想过,”宁寒沉声道,“达尔干人为何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大魏的土地上抢劫?”
“这……”
刘一清面露难色,这的确不合常理。达尔干族与大魏势如水火,就算是达尔干的盗贼实在活不下去了,打劫周边弱小的游牧民族绝对比来雁州闯荡来的划算,除非……
刘一清心中一凛,隐隐有了些猜想,不等他开口,宁寒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除非,他们根本不是来打劫财物,而是……另有目的。”
一语毕,室内其他人心中皆惊。
半晌,还是刘一清先打破沉默:“可是被打劫的那几户人家都丢失了不少财物——”
“——障眼法。”
宁寒垂眸说完,也不解释,片刻后抬头看向刘一清:“给我此案的卷宗。”
刘一清忙不迭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
宁寒接过,翻到该案的记录页只见上面写道:
“嘉义十二年,三月初五,子时,西街柳宅遭窃,丢失玉瓶一对,银元三十两。”
“嘉义十二年,四月十八,城东瑞雪胡同韩宅遭窃,丢失玉如意一只,紫砂壶一套,银元一百两。”
“嘉义十二年,五月初七,丑时,城郊温氏别庄遭窃,温家家主温思源遇刺身亡。”
宁寒微微蹙眉,翻开了下一页。
“嘉义十二年,五月十五,福来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张福来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五月二十九,远仁当铺遭窃,当物俱损,老板赵东遇刺身亡。”
“嘉义十二年,六月初八,得月酒楼遭窃,小二王白遇刺身亡。”
……
后面几页还有很多,宁寒浏览一番后合上卷宗,眼中的神色更坚定了几分。
刘一清已将这份卷宗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早已在心中记得一清二楚,看着宁寒沉着的脸色,不禁问道:“不知王爷看出了什么端倪?”
宁寒没有回答,反问道:“得月楼可举办过义卖?”
第二十八章 
“义卖?”刘一清回忆片刻道,“有的,得月楼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楼,有各路行商带来的奇珍异宝,时常举行义卖,不过……”
不过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
“温思源是何人?”宁寒思索片刻,又问道。
“温家祖上世代经商,虽说到如今这一代没落了,但仍算得上是城里的富户,”说及此处刘一清叹了口气,“这次流寇事件死的人不少,偏偏就这家天天来衙门闹事……”
“王爷想到了什么?”见宁寒面色愈加凝重,他止了抱怨,忍不住问道。
宁寒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踱步到窗前,推开窗。
这间客房在二楼,向外望去,雁州的风光尽收眼底。
宁寒背对着众人开口,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达尔干人不是在抢劫——”
转过身,他沉声道:“他们是在找东西,一个于他们而言极其重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他们为何要来雁州?”刘一清疑惑。
“因为那个东西就在……就在雁州!”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刘一清诧异地回头,发现一旁的老画师站起身,面部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各位大人,”老画师言辞恳切,“当年达尔干人入侵之时,我躲在枯井里听到那两个异族人说‘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定要好好地将雁州扫荡一番,说不定就能寻觅到磐宁珠的下落’。”
“磐宁珠?”刘一清纳罕,“这又是何物?”
“大人且听我说完,”老画师接着道,“那男人说罢,他的同伴便道‘传说磐宁珠本是我族宝物,古时流落到雁州,若是能找到此珠,我们便可一统四方’。”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一劳永逸的宝珠!”刘一清听罢不可置信道,“难道流寇便是来找这个的?”
“刘刺史有所不知,”宁寒缓缓道,“传闻达尔干族有一世代相传的宝珠,宝珠内封有一地灵,凡有达尔干血脉之人均可解开其封印,而作为回报,地灵可助其完成心之所愿。”
“相传百年前,达尔干族发生内乱,磐宁珠被人带入雁州,从此不知所踪。”
“这这这……简直荒谬!”刘一清闻言气急,“若真是如此,达尔干人更是不可饶恕,竟为了这种缥缈传说便诛杀我族百姓!”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宁寒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道,“备马,随我去一趟温宅。”
“是。”不等刘一清发问,慕雨先一个翻身下楼去牵马,他跟随宁寒这么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宁寒要弄明白,温思源,为何会是达尔干人在雁州杀的第一人。
*
萧宅。
古朴幽静的小院里,一棵高大的榕树静静生长在角落里,茂密的树冠舒展开来,在这个盛夏投下一片的阴凉,带来些难得的寂静。
一道结结巴巴的声音将这份静谧打破:“小姐,你、你尽管放心,我保、保证不会让你摔下来。”
赵靖一张憨厚的黑脸涨得通红,两只手来回搓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那就有劳赵大哥了。”萧语垂眸一笑,转过身去,轻轻坐上树下悬着的那个秋千。
赵靖咽了口唾沫,结巴道:“抓、抓紧了。”
说完也不敢用力,轻轻推动绳子,他力气大,只这轻轻一推便让秋千扬上了天。
萧语不由得攥紧两边的绳子,微风轻柔地拂过面颊,令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玩过秋千了,幼时将军府的小花园里也有一个,那时萧语调皮,又看着新鲜,天天央着奶妈推着她玩,结果一个不小心从上头跌了下来摔破了额头。
那次把窦氏吓坏了,忙叫人拆了那秋千。
萧语眯着眼睛想,那时候自己是真的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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