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28章


就在她愣神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萧小姐这么早便醒了?”
她闻言看去,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立着一个女子,她顺着台阶走上来,笑着道:“可是床榻不够软?我让人再给您铺一层去。”
萧语下意识摇摇头,看着走近的女子,脑子发懵,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那女子大约也看出了萧语的窘境,福了福身,柔声道:“萧小姐莫要慌张,我是刘一清的夫人,您现在可是要找人?随我来便是。”
萧语这才注意到女子头上盘起的发髻,显然是嫁了人的妇人才有的装扮,联想到宁寒之前说的,这位应该就是雁州的知州夫人。
想清楚了,她忙道了声谢,催促道:“我想去看看幼青,有劳夫人带路。”
刘夫人点点头,将她带到了一处客房内,萧语颤着双手推开门,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她控制不住自己,几步上前,握住幼青的手,道:“怎么样了?还好么?”
刘夫人体贴地将门关上。
幼青醒了没多久,看样子还有些疲累,不过看见萧语很高兴,脸上带着笑:“我没事儿,倒是小姐,您估计吓坏了吧。”
萧语揉揉泛红的眼眶,强忍着不哭出来:“知道就好,以后别再这么傻了,不然日后成亲都没人要你!”
幼青无声地笑了两声,紧紧握住萧语的手,不再言语。她从五岁时就陪在萧语身边,到现在已经十余年的时间,她们之间早已情同姐妹,下一次若是萧语遇险,她知道自己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萧语扒开幼青的衣领,看着白皙的颈上那两道青紫色的指痕,越发心疼。
幼青自觉地将衣领拢起,安慰道:“小姐也别太伤心,我还算命大,那匪贼若是直接捅我一刀,那就彻底回天乏力了。”
“少说这些丧气话!”萧语忙去捂她的嘴,心里却莫名一怔。
幼青却浑不在意道:“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冲上去就想着能多替您挡几刀,没想到他居然没用那把匕首,这才让我多挣扎了一会儿呢……”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别胡思乱想,好好躺着养病。”萧语貌似不在意地给她拉拉被子,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
那晚在船上,那达尔干人已经手持匕首冲了过来,可当幼青挡在自己面前时,他却将匕首扔在一旁,反而选择掐住幼青的脖子。
这是不合理的。
萧语眉头渐渐皱起,手心微湿。
当时那人神思已接近癫狂,若是单纯地想要杀死她们,早在幼青冲上去时就应当将手里的匕首刺进去,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加费力的方式。
尽管对于那样的人来说,用匕首杀人和拧断脖颈所耗费的力气差不了太多,但萧语不相信,在那样紧迫的情境下他还会选择更加费时的方式。
萧语闭上眼,回想。
“可惜不能用匕首,啧,真是麻烦。”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们’。”
“你居然用匕首刺我!完了,它被污染了,全完了!”
萧语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险些溺水的人。
“小姐,你怎么了?!”幼青看着不对劲,轻轻拍打萧语的脸颊。
“我没事……”
萧语回过神来,握住幼青的手道:“你再躺会儿,我去前厅看看。”
“……哦。”幼青点点头,看着萧语匆匆起身,留下一道背影。
萧语来不及多想,经下人引路在厨房找到刘夫人的时候,她正在指点厨娘熬汤。
“夫人。”萧语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唇,“前厅是否在议事?”
“你是说一清他们?在书房呢。”刘夫人叹口气,“已经一整晚了,还是没什么眉目,我正要熬些安神的汤送去呢。”
“书房在哪儿?”
“出了这个院子往左拐直走就是。”刘夫人有些纳闷,刚想问萧语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就见她转身匆匆出了厨房。
按照刘夫人指的方向,萧语很快找到了书房,刚靠近一些,便听得里面传来声音:
“那人身上没什么有帮助的线索,不过倒是在嘴里找到了毒包,看来又是个死士,赵公子,你在街上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没有,当时我去还碗,那歹人定是伪装成船夫将小姐骗上了船!”
“现在小虎被吓得说不出话,幼青姑娘又昏迷着,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有萧小姐知道,不如……”
“不急,磐宁珠在我们这里,”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先让她休息。”
萧语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一眼便望见座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如今眉头微蹙,阖着眼按揉眉心,一副疲累之态。
“小姐?您怎么来了?”赵靖一句话让宁寒猛地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门口的人。
“萧小姐身子好些了?”刘一清也没想到刚说完萧语就会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又突然想到端王和将军府的婚约,心下了然,“萧小姐莫要担心,王爷只是跟我们稍谈几句,很快就回去陪您了。”
萧语脸红了红——这分明把她当成委委屈屈千里追夫的苦情女了。
她不由得抬眼看向宁寒,只听他冷冷道:“回去。”
萧语残存的那点儿旖旎心思被浇灭,她清清嗓子,对着刘一清正色道:“刘大人您误会了,我来是想协助您查案,毕竟我目睹了整个过程,也许会对您有帮助。”
“好……好!”刘一清兴奋得不得了,“多谢萧小姐相助!”
宁寒没有出声,盯着萧语略带苍白的面颊,眉头愈发紧皱。
“是您帮了我才对,”萧语找了个椅子坐下,看向刘一清,问道,“不过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那条小船上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王爷!”
就在今日,宁寒和刘一清一同前往城中温宅走访,为了不引人耳目,宁寒便扮成了刘一清的护卫跟在身后。
孝期未过,温家内部各处仍旧挂着白布,衬得偌大的宅子更显得阴森。
来接待的是温思源的夫人,秦氏。她身着一袭白衣,未带头饰,只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扎起,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这是刘大人第几回来了?”秦氏坐在椅子上,冷冷道,“莫非我们老爷的案子有进展了?”
刘一清迟疑片刻,如实道:“虽然还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但多少有了些眉目,此次前来是想再次查看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哼!”秦氏冷哼一声,方才勉强装出来的那点恭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你们一个个看我没了相公,便都来看我的好戏,我告诉你们,我今日一步都不会让你们踏进去!”
她浑身气得发抖,拿手指着刘一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刘一清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立着的宁寒,微微摇了摇头。
他几次三番前来查案,除了第一次,之后的每一趟都是无功而返,原因就是这位温夫人秦氏太过激动,每次看见外人在温思源生前的房间里翻找,总是忍不住将人轰出去,不允许别人踏足这片领域。
宁寒回过头,看着双眼通红的秦氏,上前一步,沉声道:“温思源的死有蹊跷。”
“你住口!”秦氏大声吼道,“区区一个小衙役竟敢直呼我相公的名讳!大胆!”
“你们不过是办事不力抓不到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三番五次上门扰我安宁,说!你们和凶手是不是一伙的!”
“你……”刘一清急的直流汗,这话说出来简直是杀头的罪过,他抬眼看向宁寒,却发现他仍是面色沉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宁寒直直地看着秦氏,继续道:“在流寇打劫温宅之前,他们并没有杀过人,最多只是抢劫一些财物。”
“你的相公,是他们在雁州杀的第一个人。”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可温宅的钱财却分文未少。”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怀疑么?”
秦氏听了,怔怔地站着,随后缓缓瘫倒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下,随后低声呜咽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是那个珠子引起的祸端!那高人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应该扔掉的,都怪那个珠子啊!”
刘一清心中一凜,与宁寒对视了一眼,问道:“什么珠子?可否跟我们说一说?”
秦氏泪流满面,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抽泣着道:“我家老爷一直喜欢收集各种古董物件儿,这个爱好城里人都知道,三年前,有个男人半夜敲开了我家的门,说是想见见我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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