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31章


一语毕,刘一清已经变了脸色:“如果那样的话,死者将会是得月楼的老板!可现在得月楼还好端端的开着,这说明……”
“说明达尔干人不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宁寒沉声道,“这是他们的目标,磐宁珠极有可能就在此处。”
“对,对,就是这样!”刘一清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得月楼的老板也算是家大业大,奇珍异宝收集了不少,但他喜欢举行义卖将这些藏品换成真金白银,前些日子得月楼刚刚举办过一次。”
宁寒沉思片刻,抬首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达尔干人应该在那场义卖中看到了磐宁珠,故而选择夜晚潜入,所以被杀的人只是值夜的小二。”
“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得月楼的老板——”
还没等他说完,宁寒忽地眉头一皱,抬手示意:“有人。”
刘一清立马噤了声。
屋内一时间静悄悄的,很快,这片寂静被打破,一串不甚清晰的脚步声自走廊传来,愈来愈大,最后在他们门前停下。
“咚咚咚。”
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刘知州,我是得月楼的老板。”
“进。”
门被“唰”的一声推开一条缝,一个体型与方才得声音极不相符的男人从从门缝极挤进来,挺着肚子,笑着搓搓手,道,“不知二位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传菜,今晚我和刘知州不醉不归!”
“不用……”
还未等刘一清说什么,男人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是我的不对,我居然还没自我介绍。”
说着拍了拍袖子,拱了拱手,道:“鄙人宋策,是这得月楼的老板,虽说是初次见面,可刘知州的英名可是早就听说过,还望以后刘知州多光临小店。”
说完对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接过小厮手中鼓鼓囊囊的布袋,一脸谄媚地凑上前去,低声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刘知州日后多照顾着咱们点儿。”
刘一清打开布袋,发现里面满满的竟全是碎金子!
他登时怒了,一把将布袋扔在地上,厉声道:“本官向来看不上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伎俩,宋老板不必再这样煞费苦心!我此次前来是为查案,案子查清楚了我自会离开,你何必这样紧张,莫不是心里有鬼?!”
宋策没料到刘一清竟是这么个人物,一时间愣在原地,不过到底是摸爬滚打出来的生意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收起布袋,歉声道:“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不过不知刘知州来查的是何案?”
“六月初八,得月楼失窃,小二王白遇刺身亡。”宁寒淡淡开口,“我们来查王白的死因。”
“嗨,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宋策示意小厮将门关上,艰难地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上去十分轻松,“说起来都怪那小子命不好,那天晚上偏偏轮到他守仓库,结果好巧不巧,正好遇到流寇!我也很心疼啊,不光是王白死了,库房里的宝贝也丢了不少呢!”
看着宋策一副全然不在意,甚至把丢是宝贝看得更重的样子,刘一清拼命抑制住发怒的冲动,问道:“那晚库房都丢了什么?”
“哎呦那东西可多了去了!”宋策满脸肥肉的脸上全是痛心,“一对双龙戏珠汉白玉雕,一根金丝楠木簪,哦对,还有一把上等的冰蚕丝扇!”
“那些个盗贼净会捡着库房里值钱的宝贝挑,”宋策笑吟吟看向刘一清,“刘知州,您可得赶快破案,将我这些宝贝寻回来啊!”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坐在一旁的宁寒开口道,“磐宁珠去了哪里?”
刹那间,宋策的笑僵在脸上,他很快收起笑容,眯成两条缝隙的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不知这位兄台说的是什么珠?在下实在是听不懂啊?”
宁寒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宋策身后站着的小厮身上,他发现刚刚提到“磐宁珠”三字时,小厮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照宋老板的意思,就是没有见过这磐宁珠?”刘一清反问。
“那是当然,要不是这位兄台提到,我是根本连听都未曾听过的。”宋策喝了一口茶,眼角余光瞥见宁寒正注视着身后的小厮,随即皱了皱眉,冲身后呵斥道,“还不快出去!”
小厮本就战战兢兢,听了这话赶忙拿起桌上的托盘就要走。
“等等。”宁寒突然开口,随后看向宋策,“不如让他在这里听着,不碍事。”
宋策盯着宁寒的眼睛,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不是一个衙役那样简单,但转念一想雁州能有什么大人物,他连刘一清都不怕,难道还能怕一个小衙役不成?
“刘知州不在意就行。”这样想着,他重新摆上一副乐呵呵的笑脸,不过语气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恭敬。
“还请宋老板详细说说那晚的情景。”刘一清虽然不知道宁寒此举的用意,但宁寒的安排总是没错的,索性不去管,开始询问。
“平常我一般都会睡在店里,但那晚挺不巧,内子生了病,我便回了一趟家,直接在家里歇下了。”宋策回忆道,“结果第二日白天来了之后就看见王白的尸体躺在库房跟前,身上都凉透了,唉……”
“所以你并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完全不知。”宋策一脸惋惜地摇头。
宁寒抿了一口茶,注意到小厮隐在衣袖底下颤抖的双手,他放下茶杯,问道:“那晚还有没有其他人和王白一同值夜?”
“这倒是没有,”宋策对答如流,“我们店里的值夜都已经安排好了,每晚就一个人。”
“就一个?”刘一清不相信,“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只留一个人值夜?难道就不怕丢东西么?”
“怎么会呢?”宋策摆摆手,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颇有些不屑地笑道,“之前从没丢过东西,也就是这阵子刘知州您一直没抓住的流寇偷了我的宝贝!”
他冷哼一声,小眼睛里满是戏谑。
刘一清握紧了拳头,尽管知道这是在嘲笑自己,但没抓到凶手是事实,他也不能反驳什么。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陷入僵局。
宋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挺着大肚子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待,刘知州若是不吃饭就回吧,若是有想吃的回头我打包一份到您府上给您尝尝,毕竟这的菜可不便宜呢!”
“你……”
“砰!”
只听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人被直直地扔进来,抬头一看,正是之前将他们迎进来的小二,不过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
把他扔进来的是慕雨,他拎着一本册子走进来,在接收到宁寒的眼神后将册子递给了刘一清。
“你……你……”宋策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结巴了半天才问出口,“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小二抬起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指了指慕雨,口齿不清道:“是……他……”
宋策猛地抬头,待看清楚慕雨站在刘一清旁边时破口大骂:“刘一清,仗着自己是知州便欺压良民,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哼!”刘一清一把将手中的册子扔在地上,怒目而视道,“你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这册子上有记录,六月初八那天除了王白之外明明还有一个叫陈志的人也在酒楼,你为什么要撒谎?!”
宋策愣了,捧起地上的册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看,这确实是酒楼的册子,上面有每晚值夜人的记录,每一天记录从不间断。
往常为了节省成本,每晚的确是只有一个人值夜,六月初八那晚本来轮到王白值夜,可他身体不适,跟他关系不错的陈志便主动留下来一同值夜,并在册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策的手微微颤抖,可他明明已经派人将这本册子烧毁了啊!只要没有这白纸黑字的证据,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老、老板,”地上的人好不容易爬起来,立马躲到宋策身后,颤巍巍指着慕雨道,“是他跟踪我,还、还把册子抢走了。”
宋策恶狠狠地看着刘一清,觉得面子都被丢光了,气得满脸肥肉直哆嗦,索性一回头扇了身后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争气的东西!”
小二呆愣了一瞬,又唯唯诺诺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打完人泄愤,宋策冷静了些许,他理了理衣襟,在刘一清的注视中又恢复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酒楼的值夜册,刘大人有何高见啊?”
“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还不快把陈志叫出来!”刘一清勉强压住怒意,“耽误了查案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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