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38章


“遵命。”宁寒低声应道。
萧语安心了,随即疲倦如潮水般涌来,令她陷入沉沉的睡眠。
一夜无梦。
第四十三章 
萧语在一片喧嚷声中悠悠转醒。
晨光熹微,她睡得迷糊,脑袋还不甚清醒,只觉得白亮的光有些刺眼,不免蹙起眉头。
很快,一个挺拔的身躯为她挡住了光线,幽暗一片极适合补眠,与此同时,身边的喧嚷声也戛然而止,一片寂静中,萧语颇为满意,下意识把脸埋进身侧——
——有些坚实,还有些……暖?
一阵凉风袭来,萧语蓦地睁开眼,脑海中一片清明——她居然、居然被人抱着!
“醒了?”
熟悉的嗓音传来,萧语已无暇顾及其中掺杂的几分笑意,急急道:“快放我下来!”
“为何?”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语调。
“你背后还有伤,经不起这么折腾,快放我下来。”萧语又羞又愤,奈何身子娇小,那点儿推搡在宁寒眼中跟猫挠没什么两样,反倒挠得心口直痒。
“无事,就算伤势再重,内子的身子还是能抱起来的。”宁寒俯下身,在萧语耳边低低吟语,只见那只莹白如玉的耳垂逐渐染上艳丽的霞色,手脚扑腾得更厉害了。
他轻笑一声,接着道:“别动,人都看着。”
果然,话音刚落,怀中人便消停了,宁寒心里舒坦了不少,便抬脚昂首阔步继续往前走。
萧语缩在宁寒臂弯里,颊上颈上一片绯红——她都要羞死了。
到底还是睡懵了脑袋不清醒,她早已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只当宁寒抱她是在逗弄,没想到竟是已经获救。
他说出那句话时,萧语下意识扭头看向四周,结果便看到周围一群低着头的人,尽管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投过来,萧语仍觉得羞愤欲死。
宁寒稳稳地抱着她坐上马车,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人了。”
萧语慢吞吞地爬起来,抿着唇整理衣衫:“你都不告诉我,他们何时来的?”
宁寒笑笑,靠在软榻上,眉眼间皆是松快:“昨晚雨停以后我去外头放了信号弹,今天一早人就到了,你睡得沉,便没让他们打扰。”
萧语耳根悄悄蔓上绯色,故作镇定道:“那你也该叫醒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我,你还有伤,得注意着点儿。”
“嫣嫣莫要担心,”宁寒道,“一同来的有郎中,已经敷了药。”
“嫣嫣”二字一出口,萧语再也无法强装震静,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劳累了这么久,你,你躺下睡一会儿。”
“好。”宁寒颔首,“那你呢?”
“我看,看着你……”萧语偏头避过对面强烈的视线,嗫嚅几句,便被宁寒一把拽进怀里。
马车内的软榻不算宽敞,两人一齐躺上去便更显拥挤,萧语额头顶着宁寒的下巴,身子紧紧贴着对方的。她本欲推拒,却终是抵挡不住男人温热的体温,安安静静侧躺在榻上。
尽管如此,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是伤员,我不该和你争床榻的。”
听出一丝丝莫名的意味,宁寒轻笑一声:“嗯,是我非要让你陪我的,没有你我睡不踏实。”
萧语安心了,舒舒服服地闭起眼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后却倏地睁开:“你、你……”
两人身子贴的紧,马车行走在山路上又不免颠簸,萧语没想到宁寒此时此刻竟还这么有……活力。
“嗯?”宁寒缓缓睁眼,眸中墨色深深,“怎么了?”
那表情竟颇有些无辜。
萧语一时错愕,她是实在没想到两人互通心意后,宁寒竟仿佛变了一个人,这样丰富的情绪以前是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非要说的话,和上一世的性格有些相像。
想到上一世,萧语对眼前人生出一丝怜惜,原本欲出口的嗔怒之语咽了回去,只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垂眸道:“有……有点儿热。”
宁寒顺着她的心意没动弹,低声道:“怪我太心急,离婚期还有一个月。”
萧语眼睫颤了颤,仰头问:“我们何时回京?”
“快了。”宁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暖意渐消,“等审理完那人就走。”
萧语一怔,达尔干人的案子已经上达朝廷,自然是回京后主审,所以宁寒说的“那人”只能是苏元成。
思及此,萧语便觉遍体生寒,她垂着眼眸:“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我。”
“不管何种原因,他都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宁寒语气冷下来,面上是浓得化不开的寒色。
第四十四章 
马车自晨光熹微时出发,待停在雁州府衙门口时已天光大亮。
宁寒先下马车,随后不顾萧语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抱入内室。萧语被轻轻放在床上,额头印上一吻。
“先休息片刻,一会儿有郎中过来诊脉。”宁寒俯身道。
萧语看出他没有在此处留下的意思,心知宁寒是要去审问苏元成,于是毫不犹豫地摇头:“我没事,不用请郎中。”
“我不放心。”男人并未同意,霸道而又温柔地吐出两个字,“听话。”
萧语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犹豫片刻,对上男人坚定的眼眸:“那你要答应我,无论真相如何,都要如实告诉我。”
宁寒起身,再次轻吻少女,不过这次是如花般娇嫩的粉唇,双唇轻点间,轻声道:“好。”
*
慕雨在门外侯着,少时,宁寒推门而出,轻轻掩上门扉,随后转身,方才在屋内的柔情蜜意消失殆尽,眼中尽是冰冷:“人在哪里?”
“回殿下,”慕雨微微颔首,“已经带到牢房。”说完递过去一张纸条:“这是之前没有查到的。”
“把他提出来。”宁寒看完,手指缓缓收拢,纸条在五指中揉成一团,他的语气中不含一丝情绪。
“这……提到哪里?”
慕雨犯了难,苏元成已被关入看守最严密的牢房,还能再移到哪去?
宁寒道:“准备一间屋子,封住窗户,不能让一丝光线透进去。”
慕雨听完一怔,反应过来后额角划过一滴冷汗——这是本朝的一种审讯方法,专门针对罪大恶极之人。狱卒将犯人铐在这样一间屋子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是对犯人精神的极大折磨。
慕雨动作迅速,很快便准备好一切,随后押着苏元成进到屋里,手脚均铐上镣铐,锁链的另一段铸在墙上,紧绷的链条让他不得不四肢大开,毫无招架之力。
苏元成的头上蒙着一块黑布,浑身上下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可他仍然扯着嘴角笑,笑声怪异尖锐,仿若夜半恶鬼。
饶是作为身经百战的暗卫,慕雨仍觉得内里一阵恶寒,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殿下切勿离他过近,若是有什么情况唤我一声。”
“不。”宁寒没有看他,点燃一根三斤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是。”慕雨抿抿唇,颔首应下。
宁寒没再说话,只盯着那柱香顶端的点点火光,待香灰燃尽后推门而入。
*
漆黑一片,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丝光线。
苏元成一只眼被打得红肿出血,睁着另一只环视四周,然而周围一片黑暗,竟连一丝光亮也无。
他拼命睁大眼睛,目眦欲裂,徒劳地想要在一片虚无中描摹出所处之地的轮廓,却在绝对的黑暗面前败下阵来。
苏元成不死心,他闭上眼,试图动用听力,然而整个空间内连最细微的水滴声都没有。
双手双脚被石铐锁着,他动弹不得,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惶恐——他惧怕这种望不着边际的黑暗,仿佛恶鬼群聚的深渊,靠近一些便会被吞噬。
“吱呀——”
一声枯朽的木门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射进来的惨白的光线,令他不得不眯起眼来。
很快,强光消失,一簇微弱的烛光浮现,苏元成微微抬起头颅,睁开眼,看到不远处一片墨色的袖袍隐约见出。
袖袍的主人颈部以上仍隐在黑暗中,他没有动作,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苏元成等了好半天,见来人没有动静,嗤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么麻烦?”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骨节修长的手指握着烛台。
苏元成眯起眼睛,看清楚那人袖口处一片草叶,猜到了什么,沙哑地笑了几声:“还没找到你们主子吧?哈,别费力气了,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活不了的!”
“反正我是不亏的,死之前还能拉将军府的大小姐垫背,我高兴啊!”
笑了几声,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点点血沫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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