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王爷一起重生》第40章


辉伲终迫炊嗔税甙哐邸?br /> 宁寒不再去看地上仿若蝼蚁的人,转身,离开这方逼仄的空间。
“殿下!”始终守在门外的慕雨赶忙上前,“您没事吧?”
“慕雨。”
“属下在。”
宁寒缓缓呼出一口气,眸中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冷酷,抬眼,对少年道:“他不必回京了。”
慕雨心下一沉。
“是否即刻执行?”他一手握上腰间的短刀,躬身低声问。
宁寒抬头看向不远处萧语所在的院子,眸色深沉:“即刻执行。”
一炷香后,宁寒只身一人走出院落,碰到自监牢匆匆赶回来的刘一清,一见面就迫不及待道:“王爷,我可算找到您了,听说您把苏元成提走了,人在哪儿呢?”
宁寒没有看他,淡淡道:“死了。”
“哦,死……死了?!”刘一清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怎、怎么死,死……”
“刘知州。”宁寒回身,对上刘一清的眼睛,缓缓道,“达尔干人同伙苏元成畏罪自杀,死在雁州的大牢里,对么?”
刘一清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半天吐出一个字:“对……”
“剩下的事,本王自会给雁州百姓一个交代。”
说完,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第四十六章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进屋里,在少女足前一尺处停下,萧语立在阴影里,怔怔看着宁寒。
她觉得四周冷得渗人。
“阿寒……”萧语抬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这都是真的么?”
“是真的。”宁寒上前抱住她,让少女把脸埋在自己胸前,不一会儿,便感到胸前一阵濡湿。
“对不起。”他用力环紧清瘦的人,胸腔隐隐作痛。
“没事的,不怪你,”萧语流着泪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只是想不到……他会那么恨父亲。”
“别怕,”宁寒垂首低声安慰,“他做的坏事太多,已经被阎王爷收去了。”
他到底还是没有全部的实情告诉萧语,只说了苏元成对萧炳的恨意以及他的谋划,萧孟氏的事一字未提,他怕少女知道后会崩溃。
萧语眼泪止住了,仰头,睁着雾气氤氲的眸子委屈道:“我想爹娘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达尔干人已经先行押送离开了,”宁寒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们明日就回。”
翌日,萧语幼青等人跟随宁寒一行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宁寒车队的马匹都是一等一的堪比战马,速度很快,仅用了不到十天便回到了京城。
小虎也被从雁州带了过来,一路上经过悉心照料,已经基本和正常孩子无异,只是偶尔还会有些内向,每当这时都是萧语搂着少年,轻声安慰。
回京后,萧语本想把小虎带回将军府照看,没想到宁寒先一步出手,不知跟小虎说了什么,竟让小虎抹着泪跟随他去了端王府,临走时还红着眼跟萧语说:“姐姐,我、我一定会长成一个特、特别厉害的人,然后保护你!”
萧语拗不过,便由他去了。
此次在雁州经历的事,宁寒完完本本禀告了萧炳,当天晚上,苏元明在萧炳书房前跪了一夜,自请撤去管家一职。
萧炳任他跪了一夜,第二日亲自将他扶起,到底是多少年的主仆情分,不可能随随便便舍弃。
萧语在府里好生养着,半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周湘霭来找过她,说显王宁骥最近又触犯了龙颜,虽不知具体内情,但据说惠王宁宣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周湘蔼临走时牵着她的手许久,萧语不难明白她的意思。
皇家争斗世世代代不曾消弭,若真与宁寒成亲,日后遇到什么都未可知,只是一旦踏进那道门,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萧语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正如劝说父母时说的,她爱的是宁寒,不是七皇子,也不是端王。成亲后夫妻同心,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那你就不怕宁寒他,他日后再纳几房妾室?”窦氏自己是一家主母,萧炳并未纳过妾,但宁寒毕竟是王爷,与常人不同,她很担心萧语的处境。
萧语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相信他。”
时光飞逝,盛夏的炎热很快散去,略带寒凉的秋风起。
九月初五,晨霞微红,星芒当空,宜嫁娶。
这天,偌大的将军府热闹非凡。各院的树梢都挂上了红绸带,窗纸上、屋檐下贴满了正红色的囍字,主院内聚满了谈笑的宾客,来来往往招呼的小厮丫鬟们也应景地换上了红彤彤的新衣,整个外院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西苑内室,一群小丫头们捧着一个个装满珠钗的妆盒,激动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幼青笑着嗔骂了几句,待屋里安静了些,这才对着坐在妆台前的萧语赞叹道:“小姐睁眼瞧瞧今天的妆面吧,您可真真是个大美人!”
萧语本来闭着眼,闻言缓缓抬起眼眸,只见镜中人一袭大红嫁衣,纹饰繁复,袖边纹有金丝喜鹊刺绣,裙摆盛开着朵朵金丝牡丹,而少女头戴宝石发钗,颊侧脂粉轻扫,令人更显粉嫩如花,眼角处贴着金丝花钿,眉心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朱唇皓齿,一颦一笑间便是人间绝色。
外边传来一阵人群的嘈杂,窦氏急急忙忙地进来:“都准备好了?”
“娘。”萧语扭头淡笑,轻唤窦氏。窦氏见了竟是一怔,随即红了眼眶:“好,好孩子……”
“您别哭,我以后还会常回来看您。”萧语看着窦氏鬓角的白发,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夫人,外头是王爷来了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幼青看着气氛有些不对,赶快提醒窦氏。
“对,对。”窦氏闻言揩了揩眼泪,瞬间又恢复了将军夫人的气势,指挥着婆子给萧语端粥,“这是厨房刚熬的莲子八宝福寿粥,凉了一会儿已经不烫嘴了,快,赶快吃些好垫肚子!”
萧语低头吃了两勺粥,待时辰到了便披上红盖头,由着幼青搀了出去。
盖头上绣着精巧的鸳鸯戏水图,严严实实地将萧语的视线挡住,她只能垂下眼,勉强看着脚尖前方的一寸地板。
进了前厅,萧语自缝隙里瞧见了一双乌底缎面靴,上头同样绣着金丝的鸳鸟,她呼吸一窒,随后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与宁寒认识十八年,如今只不过瞧了那人的靴子一眼,便忍不住心中的萌动。
真……真是顶顶害臊!
萧语被人搀着与男人立在一块儿,红色的喜鞋与那双乌底金丝靴靠的近极了,两人在高声的“三拜”中虔诚地鞠躬,萧炳和窦氏说了些好听的吉祥话,随后两人一同出门,萧语被娘家的一个表哥背着上花轿,宁寒骑上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
一系列流程下来,宁寒恪守礼数,并未碰到萧语分毫,但萧语却总觉得鼻端萦绕着男人身上木檀香气,淡淡的,很好闻,让人清醒不起来。
一路风光大嫁,萧语便这么晕晕乎乎地进了端王府的门,直到坐在新绣的喜被上时,才清醒了些许。
火红的盖头下,萧语两颊遍布红霞,她羞涩地蜷缩手指——自己……竟然真的、真的嫁给了宁寒?!
一想到男人,她的脸便烧的发烫,以往冷静沉着的大小姐如今也只是个羞涩的小嫁娘,提起心上人便要笑得连眼睛都弯起来。
余光瞟到桌上喜庆的红烛,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上一世。上辈子,自己也是这样满怀羞涩喜悦的心情出嫁,只不过嫁的人并不是宁寒,而是宁骥。
那时的她太过天真,以为那个平日里花言巧语的男人会兑现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不曾想不到两年便被厌弃。
而宁寒,不像宁骥那样口齿伶俐,但每一句出口的话都是不可磨灭的诺言,他不善言辞,人前冷漠,却会对萧语掏心掏肺地好,单凭这一点就叫萧语移不开眼。
正当新嫁娘胡思乱想之时,一声细微的开门声传来。
萧语紧张的缩紧了手指!
一阵微风拂过,很快随着门被关上而消失。萧语垂着眼眸,看着那双熟悉的乌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迈的极为缓慢,最后停在床边。
他们离得太近了,萧语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檀香,其中混杂着醇厚的淡淡酒气,更加令人迷醉。
床头的玉盘发出清脆声响,萧语知道,宁寒此时拿起了喜秤,她脸色发烫,忍不住微微垂下眼眸。
“哗——”
盖头被挑开,轻飘飘地落在铺着喜毯的地板上,屋里一时间寂静无声,不过很快,萧语听到头顶传来男人沙哑的一声。
“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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