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嫡妾[重生]》第153章


等待的只有是秦国的结局。
赵王连忙召集了大臣商议,如何同楚彻议和。
赵王亲拟了一封信,说一切战事都是楚桓挑拨,他深知楚桓阴险,且楚桓乃燕国之人,他不愿再糊涂的插手其中,愿意将楚桓交给楚彻处置。
楚彻坐在长案前,他手中执着赵王送来的信,透过层叠的幔帐似乎可以望见被狼狈压在帐外的楚桓。
楚彻将赵王送来的信烧掉,他起身一步步向营帐外走去。楚桓正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左右有兵士持刀架其脖颈之上。如今他身上的长袍早已泥泞的看不出颜色,蓬头垢面,嘴角似乎还黏着血迹。
楚桓本垂着头,待他瞧见眼下停下一双玄色锦龙纹长靴,他的唇角似乎勾了一抹冷笑,他缓缓抬头瞧向楚彻。
楚彻亦垂眸看着楚桓,两人沉默对视着,却皆毫不掩饰眼底的冰冷。
“二哥终于如愿,弑君弑母,篡位登基。”楚桓看着楚彻,看着他身上那件绣有五龙的锦袍,眼底泛着阴鸷。
楚彻看着楚桓嘴角的血迹和面上的伤痕:“挨打了?”他询问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重的讽刺。
楚桓闻言眸子似乎一顿,随后侧开头。
“你自以为聪明一世,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自认天命不凡,不甘为臣,所以处处想要同孤一较高下。”
“这些……孤都可以理解。没有人生来便可繁华尊贵一世,也没有生来就一定要低贱入土。你想要争夺储君之位,想要踏上那九五之尊,于孤来说并无所谓,是孤的东西,你永远也夺不走。”
“但是孤不能容忍你卖国通敌,不能容忍你不择手段,”楚彻缓缓蹲下身子,他看着楚桓:“你瞧瞧现在的自己,还配得起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吗?”
楚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他原是侧着的头慢慢回转,他盯视着楚彻。
冷风起,卷着旌旗,两人对望,时光倒流,仿若回到少年时。
那时的楚桓还是跟在楚彻身后追着喊二哥哥的世子,还是会为了一只小兔子受伤而心伤哭闹。
弱冠后的楚桓贤名更是远播诸国,风雅之姿名闻天下。在燕叔宫变登基之后更是得了天下第一公子的美名。
楚彻不记得楚桓是何时改变的,变的面目全非,变的不择手段,变的甚至为了夺嫡做出卖国此等不耻之事。
楚彻缓缓起身,他望着依旧瞪着他的楚桓,转身:“押下去。”
“为何不杀我?”楚桓对着楚彻的背影喊问,楚彻的背影一顿,他未理楚桓继续向帅帐中走去。
“楚彻!”楚桓眼看着楚彻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帅帐前,突然吼道:“本王无需你怜悯!”
耳边似乎有鲜血迸出的声音,热烈的,炽热的,淋淋滚烫。
楚彻的身子一顿,他缓缓的转头,楚桓的血染红了大片土地,迸溅在凛冽的寒刀之上。
想少年时,杨柳依依,那个温柔的孩子,那个一瞧见他便双眼发光的孩子,那个追在他身后想要他陪着玩闹的孩子。那一声亲昵又依赖的二哥哥再也听闻不到。
楚彻驻步了许久,胸腔中情绪翻滚,最后只溶成了沉默。楚彻举步,回到帅帐。
……
赵王交出了楚桓却并未唤来楚彻的撤兵,燕军一路向东推进,终于在望春时节驻兵邯郸城下。
半月后,邯郸城破。
曾经共分天下之主,一代王朝彻底倾覆。至此,除南方的中山、齐国之外,北方天下正式一统。
攻下赵国之后,楚彻向姜铎修书一封,随后命大将驻守赵疆,自己则动身北上返回幽州。
楚彻从南下攻秦开水至近也有半年有余,一直由公孙谋代为看守。如今北方虽一统,但动荡不止,幽州不可乱。
姜铎在收到楚彻信后,并未直接回复,而是去寻了姜苒。
楚彻灭秦赵的消息早已传来,同前世一样的风迅雷厉。只是与当年不同,他第一个南下灭掉的是中山。
姜铎同姜苒说了信中所言,说楚彻想要向中山借道伐齐。其实姜铎和姜苒心中皆明白,楚彻若想伐齐何必向中山商议借道,他完全有能力灭掉中山,直捣临淄。
“哥哥想借吗?”姜苒笑问。
“我若不借,会是何后果?”姜铎亦笑着反问。
姜苒耸了耸肩:“也许中山不保吧。”她说笑。
姜铎闻言也笑了,随后便不再言语,兄妹俩并肩坐于窗前,中山的春,万物花开,一片生机。
姜铎沉默着,姜苒亦不曾言语。许久姜铎从矮榻上起身,出了夕佳楼。
姜铎一路回了御门,随后拟信送至幽州答应借道伐齐。
第126章 
姜铎在收到楚彻信后,并未直接回复,而是去寻了姜苒。
楚彻灭秦赵的消息早已传来,同前世一样的风迅雷厉。只是与当年不同,他第一个南下灭掉的是中山。
姜铎同姜苒说了信中所言,说楚彻想要向中山借道伐齐。
其实姜铎和姜苒心中皆明白,楚彻若想伐齐何必向中山商议借道,他完全有能力灭掉中山,直捣临淄。
“哥哥想借吗?”姜苒笑问。
“我若不借,会是何后果?”姜铎亦笑着反问。
姜苒耸了耸肩:“也许中山不保吧。”她说笑。
姜铎闻言也笑了,随后便不再言语,兄妹俩并肩坐于窗前,中山的春,万物花开,一片生机。
姜铎沉默着,姜苒亦不曾言语。许久姜铎从矮榻上起身,出了夕佳楼。
姜铎一路回了御门,随后拟信送至幽州答应借道伐齐。
楚彻很快回信,说希望中山能够出兵相助。
姜铎看着楚彻送回来的信也只有笑。向中山借兵,楚彻是当真不怕他从中作乱吗?
姜铎亦应许了楚彻借兵之需,此番伐齐姜铎派魏廖随军在侧,以应不时之需。
楚彻在幽州整军修整两月,初夏时节举兵南下,从中山借道伐齐。
齐国几番议和书无音,秦赵灭亡就在眼前,才恍然醒悟此乃生死之战。
如今齐国能依靠同燕军抗衡的也唯有中山一国,齐王又几番派送使者前往晋阳,游说姜铎举兵同他一起抗燕,否则唇亡齿寒,齐王被灭,燕军必定回军之时就将中山灭掉。
然几次过后,姜铎拒见齐使,楚彻南下驻兵淮水之上,由魏胜领兵相迎,随后同燕军一路南下,绕过晋阳,一路赶往中山南部,与齐交界。
从战事打响到齐国投降不过十日,齐国王室举国投降,再与姜铎商量后,将魏廖留下料理齐王宫琐事,燕军原路返回北上,而楚彻只带了几名贴身的随从,一路北上赶往晋阳。
魏廖缓缓的行走于齐宫之间,因为齐国投降之故,齐宫并不似秦赵那般狼狈,但是冷清死寂却是深入人心。
有兵士搜宫而归:“大人,合宫上下皆清整干净,只有冷宫尚未处置。”
齐国较中山更为偏南,本是盛夏繁华的时节,红墙绿瓦的生机,如今却人迹绝至,飞鸟横行。
“去冷宫。”满眼的萧条,魏廖不知何故开口。
那兵士显然一愣,随后垂首称是,然后从旁为魏廖引路。
同齐国一座座精致的宫殿相较,齐国的冷宫残破的不成模样。
兵士推开那积满尘土的宫门,伴着卷起的尘雾,冷宫内萧条的景色撞入眼眸。
兵士陪着魏廖进入,他询问:“大人,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能入冷宫的人,无非是犯了错的宫嫔,虽已被贬斥,可到底曾经承欢于王室。
魏廖闻言并未回答,他只是一步一步走着,冷宫的人一直被锁着,即便宫外的喧嚣声震耳,即便她们已经清楚敌军杀进来,可她们被禁锢着,无助的明知的无法逃脱。
“都放了吧。”魏廖突然驻步。
“魏大人,这……”那兵士一顿:“这些人毕竟和齐国王室…”
“无妨。”魏廖转身,打算离开这狭窄又阴暗的人间地狱。却是忽然他的衣摆被人抓握住。
魏廖垂眸望去,是个极瘦弱的小姑娘,她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几年前的,袖子不过到了半截,却难得补丁重叠身上的衣服却依旧干净,深色中泛着淡淡的旧白。
那是一张白净的巴掌脸,一双瘦弱的小手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紧抓着他不放。
“魏哥哥,救救我好不好?”女孩的眸子懵懂又恐惧,可怜又胆怯。
魏廖的身子明显一顿。
他瞧着那姑娘的眉眼,是莫名的,心底深处的熟悉。似乎有一种相似的冲动涌了出来。
良久,魏廖开口询问:“你唤我什么?”
“魏哥哥……”女孩声音胆怯,她看着魏廖又渐渐变了称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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