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第72章


“傻弟弟,不哭了,父皇已经原谅你了,以后听话不要闹了,一切有大哥在。”
“嗯。”
半响后,梁容音手臂麻了,那家伙还在不停哭,一片同情变成了厌烦,一脚将其踹出去,梁奉便被踹得趴在了地上,茫然地看着他。
“梁奉!是个爷们就不要哭了,你从小到大这个死毛病怎么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天使笙笙回来了。
超级超级暖的小天使。
爱你么么哒
第65章 逃跑未遂
衡阳宫。
暮色渐沉,天黑将至。
梁云笙如同往日一般坐在亭子里写信,石桌上一堆废弃纸团。她显然心思烦闷,根本写不下去,写了几行字仍觉得不行,揉了丢入了那堆纸团儿里。
半个时辰过去了,堆的废纸团都成了一座小山,还是没能写得了一封满意的信。
搁笔砚台,梁云笙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父兄都说顷君哥哥的事定是以讹传讹,必有蹊跷。她这么着急,烦闷又帮不到他。
但那件事是真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一想到他下落不明,那份不安便挠动着心绪,即使努力使自己平静安宁却仍是无法做到。
不管了!
梁云笙决心奔赴边关,去亲自看看是怎么回事!若是谣传,她便偷偷回来便是,若是真的,她定要掘地三尺寻遍天下也要找到他。
心念一定,便起身去马厩牵自己的马。
梁云笙安抚着手边棕红色马儿,拿着软梳替它顺理发亮的毛色,然后翻身上去。
念念在身后叫住准备骑马走的梁云笙,手里捧着快凉透的膳食,小声上前问。“帝姬您这是,要出宫?”
梁云笙点头。
念念瞪大了眼睛。“帝姬,这马上就天黑了,您这会儿出去不安全啊。”见梁云笙似乎有些坚定的样子,便放了手中东西,伸手就要去拦。
梁云笙生来是金娇贵女,被宠着长大的。但因此养成偏执性格,她想做的事,谁都拦不住。
她是铁了心地要出宫。
天色已近墨色,八月的虫鸣声吱吱叽叽地响着,整个衡阳宫开始沉寂于夜色浓墨之中。
梁云笙快看不见了,天太黑了。
念念始终拦着,挡在马前不让她走,紧张巴巴的小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跑了。
梁云笙勒了缰绳朝边上打算绕道,马儿懂她的意思便换了方向,念念自然也掉了头继续拦,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梁云笙的性子磨尽了,奈何念念一副宁愿被马踩也不让道的样子让她无计可施。
梁云笙开始决定讲道理了。
“念念,如果你和你心意相通的十年才相聚一次,而不到两个月他便又一走就是半年,甚至在这个期间,你收不到他回复的信,一个人整日惶恐不安,长受相思之苦,不得不求。而有一天,你听说了他不见了,生死不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无从得知,这种滋味,你觉得如何?”
梁云笙虽是平静地讲述着,眸眼神色却是一片暗淡。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确实是个怨妇一样,还未出嫁,就日日盼啊,期待啊,而她等的儿郎,就是不归。
日复日,月复月,年年又一岁。漫长的等待,等到她有时候感觉不到了,习惯性每天写一封信支撑着信念,也许有一天会麻木到变成一颗望夫石。
他的信总是少回。
她的信鸽都似乎厌烦到不愿意为她传信了。
“渣男。”念念冷冷吐出两个字,毫不犹豫。
“咦?”梁云笙摸着后脑,她的顷君哥哥怎么在念念眼中变成了这么讨厌的两个字。
“为何你会这么说他?”
念念哼了一声,“若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不常陪帝姬身边?明明他是有机会陪在帝姬身边不走的。做文官不好吗?他不是博览群书吗?做文官一样可以为国献策,帮助陛下,帮助百姓。他却宁愿长驻边关,一驻便是十年有余。甚至他出征的时候,都没有和帝姬告别?为何这样的男人,帝姬不胜欢喜呢?大梁优秀的公子这般多,为什么一定要守着他呢?”
念念一鼓气把对昭顷君的不满全部倒了出来,不管梁云笙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她仍是在她警告的目光中说尽了。
“我守着他,那是我觉得他值得我守!将国家大义,将幼年交于战场腥血的男子,他才十九岁!却已沙场征战七年,十二岁便将生死交于死神的人,宁愿放缓行军路程也要先去救我的男子,他怎如你说得那般不是?”
顷君哥哥只容她一人说道欺负,她可以打他咬他,但别人说就是不可以。
他再不完美,也是她心尖尖上的男子。
他对她从无不好,一直放手心中捧着,从来没对她急过脸,吼过她,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除了不会说话,但也会用最愚笨的方式去逗她开心,哪怕是非得扮只被人笑话的猴子,只要她开口了,他就算是面对围观的人群,一样会照做。
像他那般温柔的男子,怎么会是念念口中那般?
梁云笙不想理念念了,她拦着不让骑马,那也不骑就是。反正夜里骑马动静也有些大,她可以用轻功偷偷纵出去,反正天黑,巡夜的侍卫可能眼瞎看不到。
想着想着就下了马。
念念一脸欣喜,以为她是觉悟了,激动还未言表,冷不丁地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点了几下。
然后动弹不得。
“帝姬,你……”
才说三个字,梁云笙又把她哑穴封了。
梁云笙觉得她立在宫门口一动不动定是有些吓人,也怕惊动到侍卫。便将她拖到了一边打算拔些草给暂时盖住。念念比梁云笙胖,于是她拖得有些费力,想到自己出宫的目地,她咬着牙硬是将其拖动了几尺远,然后拔草掩住。
大功告成后,她满意地抬头挺胸,搓搓手准备越屋顶。
梁云笙试着一飞,身体腾空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
“你要去哪?”冷不丁一个柔软好听的声音,阴侧侧地于她耳边响起。
梁云笙自动后撤几步,警惕地摸了摸腰间软剑,只是撤到了屋沿边上,差点没能站稳。
紫衣男子转动手中玉笛,把耍地灵活漂亮,挡得小丫头没有丝毫退路。
梁云笙咬牙道,“让开。”虽然毫无底气,心里也是打着鼓的,但她只想远离这个阴戾男子,毕竟他害了她太多次了。
风扶玉若不是因为性命被拽在梁国那狗皇帝手中,他才懒得整天看着她呢。
一身缺点被惯坏的丫头哪里看都讨厌得很。
简直是相看两生厌。
“不让,你回去。”风扶玉一向是没耐心这种东西的,大慨是发现梁云笙这次不打算听话了,便决心上手直接抓人了。
便一手插玉笛回腰中,另一手去拽小丫头的胳膊。
梁云笙心凉一惊,急忙飞身施展轻功而去,风扶玉的手没抓住,便是追了出去。
梁云笙几乎是用尽了劲飞,那身后的紫衣人自然穷追不舍不肯放过她。她费劲口舌讲着道理,那人不听不言,完全当做空气。
后来风扶玉实在忍不住便出言讽刺她。“他若真丢了,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姑娘就能找到他?也不看看你落在我手中有几次了,好骗单纯,别说找到他,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被谁给拐了去。”
梁云笙气呼呼地道,“看不起人是吗?有本事你让我试一次啊!我出门那么多次,单独自行不知多少次了,什么时候出过事?”当然她把落在风扶玉那几次给过滤掉了。
梁云笙喜欢不起来这家伙半分,非常不喜欢,用讨厌都觉得不够形容,可以说对他达到一种厌恶感,厌恶到看到他就觉得自己眼睛瞎了。
这样的人,怎么父皇还留着祸害自己?让他来监督自己的行动。这些天因为有他看着,她连宫门都出不了几次。
“不行。”风扶玉不受她这激将。
“你就当没看见我出去,改天我给你找个媳妇报答你?”梁云笙试着说道。
光棍的脾气都不好,譬如老师那条老光棍就是。
于是乎,某处吊着树床乘凉一脸惬意的一条老光棍,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喷嚏。
“我不需要媳妇。”风扶玉冷冷道。“少打我婚事的主意,这个月我已经被你找了上百个姑娘来逼婚了。”为了不被看管,有机会溜出去,这丫头简直疯魔了,天天让女人堵他。
“那是机缘未到,缘分未到。下次我介绍依依阁的头牌给你认识,既卖身,又卖艺的哦。”梁云笙想着身家清白的姑娘他不喜欢,那只好介绍有过开苞且风情万种的美人给他了,也算是上次他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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