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第76章


“爹,我错啦!以后我劲用小些。”大婶憨厚地笑着。
掌柜连连摆手。
“算啦,我的姑娘哦,你以后还是别折腾了,做你会做的事,你爹的经费不多,哪里够你再踹一扇门的。”
大婶怂怂肩。
掌柜扶额。
这父女日常的一幕虽是再平常不过,但倚着栏楼的梁云笙,看着却是鼻子一酸。想到远在长安焦急的父皇,擦了擦眼睛。
她想到了小时候有两个父亲疼着自己,无论自己是调皮还是听话,他们总是温柔地看着自己,放纵着自己的天性。
说就算是把她养成世上最刁蛮的帝女也无妨,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
三岁的时候,(先帝)父皇死了,那个时候她一个劲的哭,不知道为何父皇不理自己了,冷冰冰了,甚至后来下葬的时候,她偷偷跑过去不许任何人把他关进皇陵,不许任何人碰他。
失去亲人,对梁云笙来说,每次犹如骨血分离一般,痛苦得不行。虽然知道身在皇家,比不得普通人家和睦,但是就是一次次难过,痛彻心扉。
仰天而望,将眼泪强行吞回肚子里。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
“姑娘,您可是想家了?”阿蕊小心翼翼探头地问。
梁云笙笑笑,“没有。”
阿蕊心里边担忧,便送她回了屋子。
—————
夜色如墨,天边明月悬挂,向整座城池撒下一层银亮光华,将这座繁华城池照得格外明亮。
灯火不绝的天阑城,人来人往,吆喝声起跌,比之白天更胜。
有人,驻于高宇之上,一身七彩华衣,被阴影覆盖的面孔神色迷离不定。
女子唇边凝结着一丝不明笑意,眉目低垂。
看着天阑城的华盛夜景,半响后喃喃道。“真是美好啊,不过过不了多久,这里便是不会再美好了。”她抬头,一张秀丽狷狂的脸,神情极是淡漠冰寒,甚至有些疯狂。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扎眼的玉佩,正是昭顷君那块三彩葫芦玉佩。
“小帝姬,你可总算是来了,我且让你看看,你心爱的男子,是怎么臣服在我的控制下的。”
眉眼里尽是嫉妒和发狂,还有不甘。
“还有我要让你看着,至亲的七哥哥是怎么死在我手中的。”
她笑吟吟地抚摸着玉佩的轮廓,像是看到了那男子厌恶的眼神,牙齿咬得唇角都出了血,将葫芦玉佩贴在脸颊上,似有恍惚。
女子越来越有癫狂的症状,几乎是情绪失控,差点就大喊了出来,最后强忍住了。
“杀了那个女孩,那个男人自然就是公主您的了。公主,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您就算是把他折磨死了又能如何?那个女孩活着,他心里边就是有希望。您可要清楚一点,那个女孩是他的命,没了她,他自然就失去了一切,久而久之,他没了这份希望,就会接受您了。”
她想到那个人的话,更是下定了决心。
将葫芦收好,把腰间挂着的银弩取了下来,定了心神,开弩射。箭。
随便对着一个街头百姓射。了过去,然后快速离开。
被弩。箭伤到的是个小孩子,一箭封喉,直接当场毙命。
“我的孩子啊!”一个年轻女人搂着死去的孩子哭得昏厥过去。
孩子的死,使的整条街都乱了。杀死小孩的是一只小银箭,箭上还余留剧毒。
绑着一张纸条,要拿到纸条的人去天云客栈,找一个眉间有血色桃花印记的女子讨说法,信上的人说仅为迁怒而已。
第二日清晨,天云客栈大门被人撞开,一个裹着白色麻布的年轻女人跪在门前,她身旁放着一个蒙了白布的担架,身后是数名人高马大的汉子。
“请眉间有血桃花的姑娘给我家一个说法!给我儿子一个说法!”年轻女人显然是哭了一夜,眼睛肿得乌黑发紫,面色憔悴。
她整个人一直跪着发抖,一遍遍地要求她口中的姑娘出来给她说法。
掌柜往外边看了一眼,那蒙了布的担架不大,应是里边死的是个小孩,虽也有几分怜悯,但这人无缘无故抬到自己门口来,分明人找茬的。
让人劝着那女人赶紧走,别让他的店沾染晦气。
女人身后的大汉将劝解的几个小二踹倒在地上踩,凶狠地对里面柜台前的掌柜吼着。“还不快让那个害我们小主子的女人出来!”
“对,若是不让她出来,我们可要打进去了!”
掌柜见形势不对,赶紧招呼人手对抗。他冷哼一声,“什么人也敢在我店里闹事!我这店里,最不缺的就是能打的!”吩咐那几个派出去劝反被踹的小二继续回去做活,带着打手与女人带来的几个大汉对抗。
“你们店里的人害了我儿子!你这个老东西还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个女人!”年轻女人手指颤抖地指着一脸淡漠带着一群带木棍的打手的掌柜。
女人眼泪直掉,哭得伤心委屈。
但她这个样子,到掌柜眼里,只剩下厌恶,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
“你这婆娘可真是好笑,莫名其妙地带着人披麻戴孝地跑到我店里来撒野,沾我一店的晦气不说,还让你的人打了我店里的人。哭给谁看啊,谁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被欺负了怎么办!
女主:我打回去!
某条咸鱼:好样的!
虐不过三分,
甜七分。
注意,我要高能发糖了。
自行塞一嘴狗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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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阴谋
年轻女人见装哭柔弱不行,擦掉眼泪冷哼一声,吩咐手下们上前。
两方人手纠缠一起,谁都没讨到好处,皆是都带了彩。
没一会儿,聚集了很多人围观,对扭打在一起的两边人士指指点点,更多是同情女人那边。
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人们,多数以为是掌柜害死了人家孩子,所以才上门讨说法了。女人一见众人多为同情自己,便一抹眼睛,蹲在孩子身边大哭起来。
梁云笙睡得迷迷糊糊的,外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她翻了几个身,甚至将被子罩住头都没有用。
揉着朦胧的眼睛,摸索着床沿起身。
或许是离得太远了些,外边吵闹的内容听得不够清楚,隐约是听见有女人凄惨的哭声,甚是撕心裂肺。
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蕊!”
听到大小姐的声音,早早候在门外的阿蕊便进来了,侍候梁云笙梳洗打扮,“小姐,一会儿想吃什么?”
梁云笙注意力都在外边的吵闹声上,根本无暇想吃什么,随口答了一句。“粥。”
阿蕊挽起她的乌发,又问,“小姐想吃清淡一点的小清粥还是皮蛋瘦肉粥?或者玉米排骨粥?”
梁云笙答:“小清粥吧。”
“再加两个窝窝头?”
“加。”
商酌好后,阿蕊不再问了。替梁云笙梳妆完毕后,转身准备去拿早膳,走了两步后又被叫住了。
“外面好吵。”梁云笙一脸疑惑,听到吵闹的声音似乎是进了屋子,接着有砸凳子椅子的声音,那女人的哭声更加大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大清早闹事。”阿蕊解释,“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疯婆子,带了一群人来呢。”
疯婆子?
梁云笙很疑惑。
“可是,我听这哀切的哭声似乎并不像是故意的。”
阿蕊叹气,“谁知道呢。”然后她神色突然一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姑娘还是别管了,这种事咱们还是不要去掺和,省得被误伤。”
梁云笙道:“嗯,你去准备膳食吧,我饿了。”刚一说完,肚皮配合地叫了两声,梁云笙彻底无语,真丢人!
阿蕊不放心地看了她两眼,到了门口准备出去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生怕她出门的样子。
梁云笙摆摆手,阿蕊这才出去,安心带上门。
阿蕊出去后,梁云笙想不透,她又不是贼,还挡着怕她出去。与其说是怕她被误伤,还不如直接十二个时辰盯着她更有效果。
在衡阳宫被关了好几个月的她,一想到又被人看管,就心情焦躁地很。她就说为什么她出宫那么轻松,一路畅通无阻,还顺利到了边境。
大哥这个放人又防人的手段耍得真漂亮。
一想到这家客栈房顶上趴着十几个暗卫呢,她一脸忧愁。
“还请殿下回屋。”梁云笙一开门,一个冷面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俨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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