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一禁成双》第21章


干脆把姐姐纳入宫中好了,我二人正好有个照应。”
宁思渚身子一僵,眼睛直了一分,紧盯着鞋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宁大人膝下只这两位爱女,一下子都进了宫,可不得挂念死?”贤妃道。
从孝道这个角度进攻,原本就想触动宁思沅,叫她松懈一下,可贤妃怎么也料不到宁思沅跟宁家的冷漠关系。宁思沅散漫一笑,将眼底的不屑盖住,“女子早晚要出嫁的,这普天下,哪里还有比皇上更好的夫婿?父亲明智,必定以女儿的归宿为最重考虑,皇上说对不对?”
赵挽饶有兴致地听着两人和气却带着硝烟味的争论,不想战火一下子烧到自己的身上,冲着宁思沅挑了挑眉,有些责怪又无可奈何的意味,“这事,还是问你姐姐吧。”
又把难题抛给了宁思渚,其实答案很明确,只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不好开口,低着头,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趁着她犹豫不决之时,贤妃又下了一剂猛药,“听闻姑娘进宫住了四五日之久,不知是否想念父母。”新入宫的这几个,这几日可是天天吵着要见爹娘呢,还有的,整日以泪洗面,责怪父母狠心。
宁思渚不免更加难以抉择,头上都渗出了细汗,宁秋水并不赞同她入宫,可是那乞丐的话又那么具有吸引力,她也舍不得父母,但是机不可失,恐怕再错过这次的进宫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回皇上,婚姻大事,还是……还是希望能由父母作主!”话说到最后声音力度渐弱,但是一想到那乞丐神通广大,到时候她再甜言蜜语软磨硬泡,一定能够说服父亲的,她的底气又多了一分。
一番拉锯战下来,倒是达到一个中间的局势,谁也不满意。宁思沅和赵挽都不曾想到那个谋划会因为贤妃的干涉变了方向。
宁秋水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截然不同,死活不放宁思渚进宫,却屁颠屁颠地送宁思沅进宫,还在圣上面前夸下海口,大力称赞宁思沅容貌性情过人。宁思沅在思索说服宁秋水不易的同时,还忍不住往歪处想了想,是不是宁家养不起她了,要把她送走呢。
贤妃和宁思渚都退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下她和赵挽两个人,日暮轻笼黄昏,窗外堆叠的雪色上晕出微红的光芒。
一时静寂,宁思沅还沉浸在不停的推断之中,不禁皱了眉,“皇上,此事……”
“不必多虑,朕暗中安排民间异士到宁府,言宁思渚有后妃之相,朕便不信他会不应。”
又是一个后妃之相,宁思沅暗暗咋舌,“万一不应呢?”
“那便是说,宁卿有比朕更好的人选!”
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狠劲,宁思沅手指从锦绣背面上滑过,嫩白的指尖上沾了些黏滑的汗水,是方才从手心渗出来的。倘若宁秋水有谋逆之心,那她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赵挽看她有些黯淡的眸光,轻轻为她掖了被角,打算换个轻松些的话题转变气氛,脑中一想,便欢喜起来,“爱妃知道么,朕的阿洗要回来了!”
宁思沅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没有从她的恐惧中脱离出来。
赵挽犹自沉浸在他的阿洗要回来的喜悦当中,没有觉察她的不对劲,自言自语地笑道:“说要过年了,他不回;说要给他重赏,他不回;只一说朕腰伤甚重有性命之危,他便火烧火燎地往回赶,想来心里还是有朕的……”
宁思沅不以为然,阿洗是谁呀,男的女的,这些她都不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在机房坐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码出这么些字来。
断更那么久,万分抱歉,却又那么无能为力。
电脑被我摔死了,不论是学习、娱乐,还是码字、作图,什么都做不了。
可我还是赶了回来,不为别的,只为我要对仍旧收藏着此文的读者们负责,对我的坑品负责。开坑不填,无异于生儿不养。
望见谅,望支持,三鞠躬。
☆、第20章 拖延症男子
大越和永盛的分界线。
夜色深沉如同即将干涸的墨汁,参天大树的枝叶勾勾丫丫顶到一缕乌云下面,疙疙瘩瘩,似砚台里结成的黑渣。天空一弯钩子似的月亮散着阴冷的光,割裂墨色苍穹,吝啬地透出一线明朗,落到同样漆黑的地面。
就在这细微的光影中,一名男子的身姿若隐若现,一袭缥色长袍垂地,他却静坐在石头上,仿佛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狂风卷动,身后树木在他衣袍上的投影胡乱晃荡,像数只干枯的手在不停抓挠、垂死挣扎。
他身后有人缓缓从树下钻了出来,旁边是个极大的山洞,山洞旁的树干上还系了几匹马,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更别提看见山洞里还有好几个人。
“主子,属下们都歇够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寒小动恭恭敬敬立在缥衣男子一旁,一开口,略微沙哑的嗓音划破黑夜的寂寥,树上潜藏着的飞鸟扑棱棱飞了起来。
男子仍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那人也不说话,静静等待,半刻钟后,才听男子道:“再等等。”语气十分冷静缓慢,听不出什么感情,却能觉察出他需要时间,像是在推断什么。
夜沉寂得像一潭死水,狂风没有规律地鼓动着衣袍,布料与空气摩擦发出猎猎响声。
寒小动有些焦急,此时此刻,夜色正浓,恰是越过边境的绝好时机,再磨蹭了恐怕要耽误行程,只好往前探了一小步,却见男子伸出手一摆,“再等等。”
那人只好张了张口,正欲后退,听得远处传来嗒嗒响声,由细微渐渐变得明朗起来。寒小动站直了身子,目光望向马蹄声传来的一侧,眼眸瞬时放大。
来者有三人,皆是一身粗布衣衫,跨着深枣色的马匹,神色匆匆,风尘仆仆。 为首一人将包裹紧密系在鞍上,又引出绳子绑在腰上,伏低上身,两腿用力夹住马腹。只听得马声嘶鸣,马奔驰的速度越发快起来,后头两人听声,亦纷纷紧跟不落。
“主子……”
“再等等。”
耳旁的马蹄声填满耳廓,身边男子神色淡然,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十分沉静镇定,不管属下问什么,都是一句话“再等等”。他的属下也不以为奇,跟随多年,早已习惯了,只是当下情势紧急,他们要快些过境,来者尚不知是敌是友,就这么静观其变,未免太淡定了些。
他们站在黑暗处,树叶遮遮掩掩,更加无人发现他们。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三个骑马的人飞速地从他们眼前掠过,那个阵势,好似逃命一般。
确实是逃命,远处隐现红光一线,紧接着,小半墨色苍穹都被烧红,簇簇火苗跳跃在天际,迅速靠拢过来,仿佛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切实感受到火把的温热。
能有这么大规模的追逐,应该是大越的守疆士兵吧,那刚刚过去的是永盛的什么人?是赵挽派出的?还是另有其人?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寒小动急躁起来,这个情况下他们要越界,真的会很麻烦。
男子转头扫了一眼周围,高大密集的树木将他遮蔽,身后的山洞完全处在漆黑当中,不必担心被发现。“把我的马牵过来。”
寒小动依言将马牵过,他一手攥住缰绳,面色有些艰难,“扶我上马。”
“嗯?”寒小动错愕地看着他。
“方才打坐太久,腿麻了。”男子小声道。
“……”
男子看着寒小动皱起的眉头,露出无辜的神情,墨眸一转,望向那三人闪离的方向,一扬鞭,骏马两条前蹄扬了起来。“我去去就回,你们等在这里就好。”说完这话,鞭子一落,马飞驰而出。
寒小动望着他远去的青白色背影,默默地低下头钻进山洞里,他家主子很懒很懒很懒,已经懒到了打坐时连动弹一下都不肯,以至于腿都麻了。能让他克服惰性方法实在是太少,除非……他觉得一件事万分紧急,已经到了不可拖延的地步!
嘈杂声由远及近,火光将黑夜熏红,寒小动和其他几位下属窝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洞口。洞口一旁的树干上还拴着马,低着头屈在灌木丛里,在战场长大的马心理素质极好,长期驯养让它们懂得就算是天生的反应也必须依从主人的命令,即便火光逼近、大批人马搜索过来,还能维持常态,没有一丝慌乱。
追兵似乎没有搜林子的打算,匆忙经过他们的藏身之所,朝着那三人的方向追逐而去。寒小动眼里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主子也随着那个方向去了,这掺上的一脚是不是太冒失了呀,后有追兵,前有……前面那三人还不知是敌是友。他咬了咬唇,用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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