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一禁成双》第42章


“回、回去吧。”感觉舌头有些发麻,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宁思沅将目光投向远处,看了许久的河边柳,这才将情绪恢复了些。
“早些回去,不然真担心你着凉了。”
宁思沅心中一暖,正要弯身将地上的披风捡起来,自己的身子却被赵挽打横抱了起来。“你那衣服太凉了,朕抱你回去。”
赵挽扯了自己厚实的大髦盖在她的身上,紧搂着她的身子,步履稳健地往回走。
一路上,他温暖的气息始终缠绕在自己的鼻尖。寒冷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将衣袍刮得猎猎作响。
她发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赵挽提在手心里的木偶一般,任他拉扯摆弄,从相识那一日起就试图挣脱,可是至今反倒被牵得越来越紧。
眼看着自己在他的“时而宠时而冷”之中丧失了先机,却无力打破这样一个自己处处被动的格局。人的感情都具有惯性和反复性,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往往是她刚刚立志如何,就要面临一个挑战她意志的转折。
事情明明发展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她却觉得,自己始终站在原点,从冷眼观望到手足无措。不是她不想改变,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古锦、梦蓝雨 二位亲的地雷,鞠躬。+
+++++++++++++++++++++++++++++++++++++++
这几天忙着应对期末考试,实在是没有办法日更,大家也可以看到每章的首发时间,很多都是凌晨一两点。对苦等更新的亲们表示道歉。
本来今天这个日子对自己来说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因为自己在正式签约有了整整一年,没想到早晨一起来看到的竟是一屏的零分还有负分。
女主的心理过渡本来是安排在下一章开头的,想想为了不带来太多的误会,只好修改了一番,把内容改了一改,增添了一些。
有读者说女主是穿越女,不应该这样那样,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女人,换着我来,在面对一个如此善变的皇帝,我也会迷惘,也会无所措手足。
如果想看那种女强文的,我也没有办法,我能保证,这文肯定会虐皇帝,但是情节的进展总要有过渡,不可能突然就揭示真相,这样不合理。
希望读者能保持冷静吧,如果觉得太失望了,我只能劝您不要自寻折磨,默默离开。
☆、第38章 花下美人
赵挽将她送回寝殿,陪她用了午膳,宁思沅胃口不佳,被他劝着塞下许多饭,临走前又劝慰她:“用膳后不宜早睡,朕晚上会过来陪你。”宁思沅点头一一应下。
待他走后,宁思沅独坐在窗前,取过笔墨纸砚,静下心来抄《金刚经》,满满一篇小字抄完,心中也差不多完全安定了。“小琢,我今日去看过那个池子了。”
“嗯,主子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小琢满眼笑意,似有兴致地问道。
“不好玩,不如去年夏天。”宁思沅收了笔,将宣纸往前摊了一摊,低头轻吹了一口气,徽墨苦中带甜的馥郁芳香渗入空气里。“如果一直都在去年夏天多好,没人管我们,自由自在的,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小琢温和一笑,“主子不要心灰意冷,我看皇上待你还是很好的,这么体贴细致。”
宁思沅面色淡淡,问:“为什么呢?”
“必然不是为了宁家,您看他对大小姐就没有这么上心,依我看,皇上是最喜欢你的。”
“喜欢么?”宁思沅苦涩一笑,喜欢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了,喜欢就不会在她病着的时候排着宠幸妃嫔,喜欢就不会对君愿一事只字不提还怪她态度不好,这么细细想来,她的怨气越来越重。
小琢偷眼看她的反应,见宁思沅神色如常,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罢了。”低头一看,见端砚里墨又干了,“再去取一块来磨一磨。”
小琢取来后正欲卷袖研墨,宁思沅抬手阻止,道:“我来吧。”接过砚来缓缓转动着手腕,看墨花圈圈,在砚上象轻云似地团团展开,突然想到了苏东坡的一句话,便轻声念了出来:“其实不是人在磨墨,是墨在磨人。”她活在这个后宫里,不是居于高位漠然看着下方,而是被后宫折磨着,冷遇着,要被这种日子磨死了。
“兴许有个念想就好了。”
“呵呵。”宁思沅冷笑出声,幽幽道:“我曾经想过,若是能叫皇上独宠着我一个人就好了,后宫其他女人都形同虚设,那我待他一心一意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想想真是痴人说梦,连我自己都快笑哭了。人最怕被爱得三心二意,哪怕被恨得一心一意,那也好过前者。”
小琢先是瞪大了眼睛,后轻叹一声,想要劝慰她又无从下口,她自小到大都不过是一个老实的丫头,受着男尊女卑的思想驯化,被女戒荼毒半辈子,当听到宁思沅的念想的时候着实被惊了一下,却又为她感到心痛不已。“主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或许有个孩子就好了,是不是?”
宁思沅点点头,终究是无奈到了连苦笑都笑不出来的地步,连小琢都明白的道理自己还不明白,做着不切合时代环境的美梦,不变成噩梦才怪!只是赵挽碰过了别的女人,再来找自己,未免让人心生恶心,先前是他旷了好几个月,逼不得已,如今就算再旷上几个月,她也未必能够接受。
到了晚上,赵挽果然如约而至。两人用了晚膳,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热,宁思沅略一思索,连忙用手揉着腹部,“哎呀,吃得太多了,不消得很。”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也好也好。”宁思沅心想,再怎么运动也比床上运动好,便由着赵挽拉着自己,两人出了寝殿,沿着青石小路慢慢悠悠地走。
几日未见,感情矛盾,两人突然说不上话了,走了半刻钟,赵挽忍不住这让人郁闷的气氛,便牵了个话题出来:“今天下午做什么了?”
“练字。”
“练得什么?谁家的体?”
“《金刚经》,自己的体。”
赵挽听她答得简练,只好带着笑意,道:“兰若上人讲经讲得极好,你若是喜欢,下次她开坛,朕带你去听听。”
“不喜欢,随手写的。”她并不懂什么佛法,但宫中最容易找到的就是佛经了,抄着能够静心这样的效果她也不知道,反正练字么,都得静心。
赵挽忍不住面容悻悻,看她表情淡淡,若无其事一般,心中不免惴惴然,疑惑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了?”
“……嗯?”宁思沅依旧掩饰得很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这是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少话,问又问不出来,赵挽郁闷了,摸了摸鼻尖,闷声道:“接着走吧。”说着将探寻的目光从宁思沅面上移过,落到前方的路上。
于此同时,宁思沅也别过了头,目光突然定住了。梅花树下,落英缤纷,一白衣女子一手持花篮,一手提着玉盘底灯笼,云髻婉转,仙姿缥缈。月光沿着干枯的枝隙穿过,在地面投出通透的一方圆斑,正恰恰将那女子圈在中央。
诧异过后,宁思沅下意识地朝着赵挽看去,见他眸子模糊了一瞬,心中冷笑一声,沉默不语。
“回去吧。”赵挽牵了她的手,面容已经恢复了原样,正欲牵着她往回走,那边又传来女子清澈甜美的声音:“拜见皇上、贵妃娘娘。”
这下子两人走不了了,认清人之后,只好朝着君愿走了过去,赵挽不冷不热道:“起来吧,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回皇上,梅花快要谢了,拾些落花做枕芯,也不枉它开过一番。”
“呵呵,音贵人倒是很有雅兴,只是夜里风大又看不清,为何不白日里做?”宁思沅面带笑意,语气温和。音贵人是她思虑再三新赐给君愿的名位。
君愿倒是一如平常的淡然,“不过是一时兴起,乍见起了风,担心明早起来落英不见,何况……”她顿了顿,接着说:“长夜漫漫,总归要找些事情来做。”
“音贵人是惜花之人,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搅你了。”赵挽轻咳一声,正欲拉着宁思沅走,就看她眸子黝黑,似是苦索。
“且慢,臣妾见这美人拾花的情景,突然想到一首曲子,虽不会唱,但却能够背下来,不知皇上想不想听?”宁思沅眉梢一扬,目光粲然。
赵挽兴起,从来没见过她大施文采的时候,连忙道:“请。”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依?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