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一禁成双》第86章


刚迈进去,看见赵挽站在摇篮边儿上,眸子深沉地看向里头,略微上挑的唇角显示他此刻的放松。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像路人一样看待呢?宁思沅摇摇头,心里涌上来一股苦涩。她多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完整的父爱,可是在这个皇宫里,真的不会了。
他是皇帝,可也有几分为人的温情,她只想好好养自己的孩子,又无法那么自私地约束他。
作者有话要说:唉……
☆、第81章 君愿死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看久了有点不舒服,二皇子突然啼出声来,把赵挽惊了一下。“奶娘呢?”
宁思沅连忙走上前,把孩子抱起来摇了几下,哭声立马止住。正巧这时奶娘从外头赶了进来,又把孩子接了过去。
“想不到爱妃哄孩子还有这几下子。”他眼里带着笑意,女人看孩子的眼神柔和干净,少了平日的冷漠,叫人心中安宁温馨。
“我小时候照看过弟弟。”她正用手帕擦拭袖口二皇子淌下的涎水,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别处,何况宁秋水也没有小儿子,一时话里出了破绽,连忙道,“是别人家的小孩子。”
对上赵挽的眼神,倒也没什么波澜,于他而言,她的身世一向是个谜。
同奶娘一道进来的是君愿宫里的大宫女,话里似是无心:“嘉妃娘娘一哄二皇子他就不哭了,看来是有缘分的。”
宁思沅闻言一笑,把帕子交给小琢,道:“皇上,臣妾有些乏累。”
“嗯,回宫吧。”
这几日君愿的病情似乎稳住了,宫里那些讨论两个皇子该归谁养育的言语却没有停,都说是有一个该送给安妃养,另一个不知是不是该送到宁思沅这里。这些事她自己都不爱想,别人比她还操心。
战场上已经是乱成了沙,宜安公主被兵马护送回朝,一路兵戈不歇,重重险阻。
好端端的,宜安公主先回来,可淮王爷却没能回朝,这其中确实耐人寻味。
君愿不行了!临终前有话要跟宁思沅说。
左不过是又要将二皇子交给她来扶养,估摸这次君愿再也撑不住了,她就是再不愿接手这个孩子,也得给君愿最后的安慰。
殿里出乎意料散了药味,反而燃起清新怡人的香,薄暮里女子瘦削的身体隐隐现现,像是握不住的天光。
“娘娘,二皇子……”
宁思沅攥了她的手:“我可以养他,但代价就是我帮他得到太子之位。”
“不,不要……”
“你的孩子王爷一定会视如己出,到时候辅佐他,朝中也不会有生母卑微的非议。”自己这一胎不知是男是女,她需要保住荣华富贵和权利地位的筹码,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站在风口浪尖。
君愿的性子太过无争,怎么会让自己死后孩子陷入纷争之中呢?她仰着面,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孩子是王爷的。”
“什么?”她记得赵挽说过,苏悔初尚未行过男女之事。
“是我用别的手段迷惑了他,他也只当是梦中一场**,全然记不清了。他本可以为公主守身如玉,是我破了他的念想,如果能回来,求娘娘保住这个秘密,切勿伤了他和公主的情分,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这孩子就是……为他留的后,求娘娘留她一命。”
出了殿,宁思沅只觉两腿发软,人活两面,看起来最纯良不过的人心底也有叫人不想接受的龌龊之事。所有的自私,都会给旁人带来本不必承担的后果和责任。
君愿死后,她虽难过,但追思里又带着一些怨意,让她无从发泄。
“回娘娘的话,公主回朝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给音婉仪听的,奴才已经查出下落,那天,正逢安妃娘娘的家人入宫探望,事后就有宫女各宫走动,奴才也询问了音婉仪生前的宫女,确实有从安妃娘娘那里得到王爷战死的消息。”
回话的人是小侯子,是皇帝赐给宁思沅的人,相信这个时候赵挽一定也知道了她查到的真相。
她也指望安妃被责罚,可安尚书在朝中向来被重用,实在是动不得她。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为赵挽想他的难处。
追封君愿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她是最不喜这些虚名的人,身后之名,已经毫无意义。
赵挽到寝殿小坐,二人相对,眼里都是淡淡的。“眼瞧着你的身子,临盆也就是这几日了,朕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了各样补品,太医院也叫简之筹备好了,稳婆都是汤小料精挑细选的,你现在只需要安心静养,攒足气力。”
他这几日总会过来看望她,产前说不紧张是假的,也许在内心的恐惧之下,感情才是最自然真实的,她需要这样一个人给她慰藉,扫清她的慌乱。
☆、第82章 生子
因为宁思沅肚子里的孩子是在离宫前就怀上的,孩子却要如期临盆,时间对不上,赵挽便早做了安排,只对外称是踩到了雪不慎跌跤,惊得胎气大动,龙嗣先诞
临盆之日将近,她心里仿佛有预感似的,大石头一般坠在腹中,又满满地顶到胃底,连多喝一口水都觉得难以下咽单这些不过是身体上的不适,内心偏偏是惶恐不安的,急切茫然,有种难言的情绪
“陆太医同朕说过,产前要多走些路,生的时候才顺利”赵挽扶着她,在殿里缓慢走步他此时已顾不得那些棘手的政务,只打算多陪她一刻是一刻,恨不能同她一道入产,可忌讳摆在眼前,男人是不能在女人旁边陪同产子的,何况他是君王,不宜沾染血气
宁思沅顾不上答话,脑子里有些乱,要生孩子了,在现代就是鬼门关一道,何况急救并不擅长的古代,她不禁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孩子能不能生出来,总之很多很多要害怕的事
她之前同陆简之商议过,如果难产,不妨从腹部横开一刀,将孩子从胞宫取出,立即止血缝合,这便是俗称的刨腹产陆简之听后有些惊讶,担心这样创口太大,且时间紧迫,恐怕一样会有生命危险,只点头应了,说自己回头再好好钻研一下,又说接生之事悉有稳婆来应对,她们都是有丰富经验的人,叫她不要太过恐慌
在殿中走得太累了,她撑着赵挽的手臂艰难摇头:“实在是没力气了,先歇会儿”
赵挽温和笑了笑,眼神示意一旁的太监过来扶她,将她扶到矮榻前
身子尚未放平稳,汤公公仓促进来,冷天里头上竟沁了汗,躬身道:“皇上,今日一早守城士兵来报,夜里有马车停在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抛下一个人,天亮了才有人发现,仔细看了,竟然是淮王爷”
两人皆是一惊,赵挽反应犹大,问:“可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王爷身负重伤不省人事,守城将卫不敢自作主张,压下消息,将王爷送至城内自家宅园安顿”
苏悔初本在阵前失去下落,却突然重返皇城,不管是哪个消息,传出去都叫朝中动荡赵挽现在迫切想要见到他,可是再看看宁思沅,又是左右为难,没有一个放心得下
“皇上还是去看看王爷,一切以战事为重,他若清醒了,定有要事相告,若再耽搁下去,恐怕延误军情”宁思沅看他面色,催促道
“可你这里……”
“不碍的,我还早,离发作起来还需些时间,再说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太医和稳婆俱全,并无差池”
赵挽苦着脸犹豫片刻,在她肩头捏了捏,点头道:“好,朕将他那头安顿好即刻赶回来陪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这般情景倒有些生离死别的滋味,他眼里忧思重重,反而叫她安定一笑,温温和和的,有种久违的亲密
赵挽虽放心不下,但也转身大步离去,宁思沅在榻上坐了不到一刻钟,突然腹部剧痛起来,一阵重过一阵,两腿间涌出湿意
大约是要生了她抓过一旁小琢的衣袖,眼睛大睁,还未出声,小琢已经大声向外喊去
一声响起,不过须臾,殿外匆匆忙忙走动起来,汤药、热水、毛巾纷纷往产里送,几道屏风扯起,最里头是稳婆们,最外头是几位太医
古代和现代生孩子的姿势是不一样的,她被人架着两只胳膊,像是半蹲,这样给婴儿一个天然的下坠力剧痛一波又一波袭来,她的肚子,她的全身血液都随着这个并不舒适的姿势坠到身体下部,整个人像是要被分裂成无数块
分娩过程是难熬的,比想象中痛苦百倍,可她也比想象中坚强,最终还是顺产了,胎儿被剪断脐带,稳婆利落地包裹住孩子,将其带出内间
她目光昏晕地望着孩子远去的身影,不禁挣扎起来,她害怕被人拿走了,或者是掉包了,强撑着要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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