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宠妾》第79章


檀的脸色,接着故作担心地道:“良娣此症,颇像是中了川乌之毒啊!”
“川乌?!”赫连恪蓦地站起身,双手俱是拢成了拳,应小檀从旁追问:“怎么会是川乌之毒呢?哪里来得川乌?”
太医正欲作势寻找,赫连恪竟主动把手里的软枕,往地上重重一砸,“察可是何居心!”
应小檀一愣,怎么又是察可?
“王爷……”她试探地唤了一声,不期然,对上了赫连恪一双又气又恨的眼,“本王真是看错了人,原以为她不声不响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居然用心如此歹毒!她竟敢把娜里依那一套,拿出来对付你!”
应小檀彻底糊涂了。
然而再糊涂,她心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体提醒她,这是侧妃的计谋,万不能让赫连恪顺势而为!
伸手紧紧握住赫连恪,应小檀咬着牙关,抬起头道:“王爷,我心里害怕得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赫连恪怒不可遏,“察可当初小产,就是因为中了川乌之毒,幸亏侧妃发现得及时,将大人的命保住了!她那时靠的就是这个软枕,说是娜里依亲自缝给她的!如今这软枕流转到你手里,不是察可所为是什么!”
这软枕来自娜里依?
应小檀低头看着地上的大红金纹,倒确实是娜里依喜欢的纹样,然而……应小檀并没忽视赫连恪话里的另外一句。
幸亏,侧妃发现得及时。
应小檀用力地握住了赫连恪的手,坚定道:“不,王爷,这事和察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软枕确然是侧妃的馈赠,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见过察可昭训一面,她没有理由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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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当真是侧妃给你的?”赫连恪仍是将信将疑;然而应小檀的话,他却本能地对此做出了反应,“福来寿;去请侧妃过来一趟。”
应小檀拉着赫连恪的手指;一根一根;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仿佛是莫大的依靠。
赫连恪被少女的小动作取悦;饶是急得上火;也耐着性儿坐到了应小檀身侧,“不怕,别管是侧妃还是察可;都有本王为你做主呢。”
应小檀目光盯着地上的那个软枕;赤红的枕面,好像是沾染过谁的血一般……她怔了下,继尔追问:“王爷适才说,娜里依曾经害过察可昭训?就是用这个软枕?一样的川乌之毒?”
赫连恪颔首,眼神里浮起星芒般,一闪而过的恨意,“就是你入府之前的事,察可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是个男孩。那时娜里依矢口否认,说得有理有据,本王便信了她的话,……若本王那时就知道娜里依狠毒至此,怎会姑息纵容?”
应小檀微微蹙眉,“那既然如此,察可昭训又为何要留着这个软枕呢?这样新的缎面,委实不像用过一年的东西……大红金线,娜里依好生闲心,竟会为察可做这些东西。”
赫连恪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是闲心,娜里依自小就很喜欢孩子,当初努蒙出世的时候,娜里依亲自给他缝了不少小衣服,熬得眼睛都红了……她大概就是见不得本王宠爱旁人,心太大了些。”
“王爷那时很宠爱察可昭训?”
应小檀一脸惊讶,赫连恪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话里矛盾之处。
娜里依喜欢孩子是真,害了察可也是真,但是,更重要的是……赫连恪其实从来没有对察可表现出来任何的宠爱与关注。在当时,即便是素来多嘴多舌的达苏拉,都远比察可得宠。如果不是察可承宠区区一次就有了身孕,赫连恪早就将她打发出去了,怎么还会为她请封昭训,留在王府。
可是,既然如此,娜里依就决没有害她的理由。
赫连恪忍不住陷入回想,当时,娜里依好像也是用这样的借口,说服他相信了她。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应小檀身上,少女带着憔悴与懵懂的眼神回望过来,“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赫连恪眉峰略有簇起,他迟疑道:“也许,真的不是娜里依害的察可。”
当初的事情,之所以成为一个悬而未解的疑案,是因为他一直把怀疑的重心放在了娜里依身上。赫连恪甚至从没想过,这其中,也许还有贼喊捉贼的可能。
有什么东西仿佛豁然开朗,赫连恪心头一跳,紧绷的双拳渐渐松开。
而与此同时,压在应小檀心口的巨石,也被赫连恪那句话轻而易举地推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把适才的问题提了一遍,“王爷,如果是这个软枕的问题,察可昭训为什么会留着它呢?侧妃又为什么会把它给我?”
应小檀故作迷茫,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引领着赫连恪往呼延青玉的身上猜测。
两个从未联系到一起的人和事,一刹那,突然有了说不出的微妙关系。
赫连恪永远忘不了,一年前,呼延青玉急迫地找到自己,把他从娜里依的温柔乡找了出来,看到生命垂危的察可。
郎中告诉他,如果再晚一步,连昭训的命都保不住了。
但他恰恰不曾再迟一步,尽管那时察可身下血流如注,已经成了形的胎儿,也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察可自己却保住了性命,甚至声嘶力竭地请求他为她作主。
这令他足足疏离了娜里依半个月之久,直到娜里依主动找到他,哭诉着她的冤屈,赫连恪才放下这个心结,勉强相信了娜里依的说辞,并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从头至尾,赫连恪都没有想到过,为什么那样晚的时候,呼延青玉会出现在察可的房中,又为什么愿意为了她,不惜得罪娜里依来找到自己。
察可诞下那个孩子,于呼延青玉又有什么好处?
是了,没有好处,恰恰相反,这个府上每多一个男孩,便会让同样是庶出身份的努蒙泯于众人,长子又如何?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就永远有可能在嫡子面前低一个头。
然而,这一回不待赫连恪作出对应小檀问题的回应,呼延青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宝蓝的长袍,攒珠花的金簪,应小檀第一次发现,呼延青玉平素表现出来的雍容与稳重,何尝不是另一种外露的野心。
她不争宠,不在意赫连恪的心逗留在哪个女人身上,甚至可以一视同仁地对待所有赫连恪的女眷,连彼时嚣张跋扈的娜里依,也多有容忍。
这明明是一个男人的正妻应当表现出来的素质,不妒不争,一心教养子女。
而侧妃真正有所动作的事,却无一不与孩子有关,从让自己的姐姐不能生育开始,又将一模一样的红珊瑚珠给了娜里依,再就是这一次对应小檀出手……当然,如果没猜错的话,察可的小产,侧妃也摆脱不了嫌疑。
呼延青玉不在意赫连恪的宠爱,她想要的,从来都是稳固努蒙的地位……
应小檀抬头,隔空与呼延青玉对视,果然,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眸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王爷万福。”呼延青玉不急不慢地行了个礼,“这么晚了,王爷传我有事吗?……哎呀,小檀妹妹脸色怎么这么差?”
应小檀故作胆怯地往赫连恪怀里钻,赫连恪将人一把揽住,颇为严肃地抬起头,指着地上的软枕问:“这东西是你给小檀的?”
呼延青玉一愣,弯眉舒开笑颜,“倒不是我非要给,着实是妹妹身子不舒服,来特地找我要的呢。”
赫连恪嗤了一声,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管告诉本王,这软枕里的川乌是怎么回事?”
“川乌?什么川乌?”呼延青玉仿佛一头雾水,“王爷说什么,我怎么浑不懂呢?”
赫连恪把应小檀从自己的怀中扶了出来,叫她稳稳地靠在了一侧的引枕上,继尔站起身,从容走到了呼延青玉面前,“一年前,察可小产,侧妃全忘了不成?”
呼延青玉泰然自若地面对赫连恪,“娜里依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我怎么会忘呢?只是可怜了察可妹妹,恐怕她要为此含恨一生吧……怎么?这件事倒与这软枕有干系?”
赫连恪挑眉,“与当年害察可小产的软枕一模一样的东西,都是恨不能致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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