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大人,上》第83章


……
听故事后遗症。
楚婳儿昏沉沉地醒来,鼻尖嗅到一股极香的肉味,睁大了眼睛才看到屋子里多了一抹身影。舒亦锦搁下了手中的菜肴,笑着看向她道,“这是他们刚打回来的猎物,肉质新鲜,骨头熬了汤趁热喝最好。”
“……”皱了皱鼻子,对于擅闯的人有一丝恼意,却只能无奈压下,谁让这整座宅子都是人家的……楚婳儿走了过去,闻着汤是觉得有些饿,就不客气地享用了起来。
“这么信任我?”舒亦锦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问道。
“……”楚婳儿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僵住了身子,抬眸看向他隐隐愤怒的眼神,该死的,身子涌起一股一股的无力感。“你下毒?”
舒亦锦面上一派坦然,又似委屈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却和别的男子在屋顶上处了一夜。这软筋散原本是用来对付他的,谁料他走了。可是我怕你也会离开,软筋散服用后会
使人暂时失去力气,对身体损害不大,这样……谁也带不走你。”
“……”楚婳儿默,看着他端起汤碗吹凉了勺子里的汤递到她嘴边,紧抿着唇移开了,脑海里闪过一抹灵光忽然串联起来,凝视着他,冷然道,“舒亦锦,我没想过你会连自己的弟弟都算计!”
握着勺子的手一抖,立时洒出一些汤汁来,舒亦锦沉下了脸,神色不明地牢牢盯着她,楚婳儿不示弱地与之对视。难怪那日的风无有些奇怪,而今天的舒亦锦像极了那时在鹤城囚禁她的风无!
舒亦锦倏地转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后敛去了情绪恢复温润神色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你看都胡言乱语了。”
故作亲昵地抱着她上了床,无视怀里楚婳儿僵直的身体,体贴地盖好被子后转过身,冷下了表情。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哨声,快步走出了楚婳儿的屋子,步伐仓促。
楚婳儿捏紧了被角,直觉得刚才一瞬有被撕裂的可能,门吱呀一声开阖,躺在床上的婳儿蓦地一惊,出言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娘子,这么说可太伤为夫的心了。”一抹戏谑声音响起,熟悉地让婳儿蓦地红了眼眶,唇瓣触到一抹温热,对上了一双细长凤眸。
淮墨漾着浅淡笑意俯下了身子,淡淡清香气息纠缠,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厮磨道,“娘子,爬墙易断腿,这话我自个儿来和你说。”
幽深的瞳孔倒映出脸颊嫣红,神色迷离的女子,男子的火热气息砰薄,唇舌勾缠相抵相交,空气中渐渐染上一抹□的气息。
☆、70章
第七十章
熟悉的温度抽离后;才发觉这屋子有多清冷;楚婳儿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仿若昨夜的温存只是她的一场春梦,只是……她梦遗了。真的见了淮墨;之前的那股烦躁消散了,他说了外头现在的局势,云绮梦死了,云绮罗叛变刺杀了葛文华葛太后,后者负伤似乎还伤的不轻。
朝廷上暗地里划分了三道势力,曹阁主为首的匡扶小皇帝;葛太后受伤一拨拉的官员上表心意;为她祈福。当中以当朝宰相葛云涛的动静最为大;十日后;太后诞辰,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由着手下在民间搜寻奇人异事或是新奇玩意,与木科多派来的使节志趣相投,较为融洽。
他说,他行踪泄露,葛文华布下天罗地网想要永除后患,当年天启皇帝的死也是她下毒,呢喃间似乎还有什么太傅的仇……听不真切。楚婳儿想起当时的回应,只有一个等字,终究不忍心成为他的包袱。
满身的酸软,楚婳儿在看到舒亦锦推门而入时扬起了嘴角,他下药纯粹是为了方便某只禽兽办事吧,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吃的精光!
舒亦锦对于楚婳儿的态度只以为自己对她下了软筋散引起的不满,未有深究,差使着下人端来脸盆,替她洗漱。洁了面后,舒亦锦又搀着她走到了院子里,熟知她的作息,这个时候的阳光正好。婢女搬来了贵妃椅,让她舒服躺着,福了福身,都退了下去。
院子里又只剩下舒亦锦和婳儿二人,楚婳儿闭上眼安心做起一名‘残废’。
“今早从丞相府收到的消息,淮墨昨夜夜闯丞相府,被葛相爷的人生擒关入了密室,密室走了水,在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上找到一枚玉佩证实是他无误。”舒亦锦薄凉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内容一直回荡在耳边,心惊胆颤。
“你在胡说什么?”半晌,楚婳儿听见自己震惊的声音说道,心下莫名,昨夜……淮墨不是与自己在一道?
“葛云涛用你做诱饵,引淮墨前来一网打尽,只是来的只有他一人,过于自傲的下场便是如此。”舒亦锦淡漠着神情,隐含着一丝嗤笑,阳光下眼底掠过一抹冷光。
楚婳儿忽然想起他昨日突然离去,猛地抬眸看向他,逐字逐句问道,“你也参与了对么?”
舒亦锦不置可否。
很多画面在脑海里翻滚,与淮墨抵足缠绵,屋檐上淮芸说着弄丢了淮墨的玉佩,淮墨说他行踪泄露,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某根弦蓦然挣断,婳儿抬头正午阳光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却觉不到一丝暖意,遍体生寒。
那天晚上,并不是交心,而是诀别!淮芸……她早就算好,以她的方式结束,很傻却符合她一贯的风格。婳儿忽然想到了淮墨指甲陷入手心,紧咬着唇缓缓对上了舒亦锦意味不明的视线。
“我能知道你现在为谁卖命麽?”楚婳儿声音低哑地问道,又似是自问自答,“你留下我就是与葛文华为敌,她又怎么还会再信任你,舒亦寒是葛相爷一手提拔,实际上他更想拉拢的人是你吧。”
“知道的愈多愈活不长久,待此事一了,我便带你回长平镇,我娘拿了我们俩的生辰八字去测,说下个月初五是好日子,就选在那个日子……我们成亲。”舒亦锦自顾岔开了话题,眼神含着满满笑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楚婳儿偏过头,眼神一沉,决绝道,“我要为淮墨守孝。”
脖颈处蓦然一冷,慢慢圈禁的手感,婳儿愣是咬着唇没有吭声,对上那双阴鸷的眸子面上闪过一抹笑意,忽的一松,一阵猛烈地咳嗽。
“咳咳,怎么不继续了,我这样留着反而是个拖累。”话刚落便被拖进了一个怀里,丝质锦缎冰冷的触感,摩挲着面颊暗生寒意。
“你是舒大哥的婳儿,永远不会是拖累。鹤城也好,京城也好都会成为过去,我们回到长平镇,回到以前那种日子,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舒亦锦紧紧抱住了人,眼眸里精光一闪,转瞬即逝。
楚婳儿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冷,昏迷前是舒亦锦放大的俊颜以及落在眉间轻柔却滑腻的吻,失了意识。
意识始终在片刻的清醒与长久的昏迷中游移,楚婳儿在心底苦笑,心知自己还是惹恼了他,这算是……惩罚。许是因为自己不能动弹,又昏迷着,舒亦锦连处理公事都将她带在身边。
隐隐约约能听到诞辰,一举成功之类的话语,只是每次都听不到重点便又陷入昏迷。趁舒亦锦没有注意的时刻将老爹送的玉坠掉在地上,把其中一块藏在了袖中。
每回夷夏使节来的时候,她便用力划破指腹,恢复片刻清明,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从只言片语中察觉葛相爷竟是打算在葛太后诞辰那日……改朝换代。
葛文华葛云涛是夷夏木将军收养的一对兄妹,寄养在葛府十余载,凰刹便是木科多一手创的暗卫军,为的是使自己登上王位,甚至吞并天启。只是他需要的是傀儡,而不是有野心的毒蛇,察觉葛文华有了称帝的念头,木科多便想到用葛云涛来牵制,而这次葛文华的诞辰是契机。
离葛太后诞辰不到三日了。楚婳儿躺在床上兀自焦急,淮芸死了,淮墨不可能就此罢休,隐隐觉得这场寿宴凶险,一定要通知淮墨。
舒亦锦这几日愈发忙碌,连每日坐在床畔看着的时候都减少了,府里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氛围,似是黎明之前的黑夜,充满了紧张感。
是夜,婳儿从昏迷中幽幽醒来,下意识地捏紧了玉坠碎片,药效似乎没有前几次那么重了。看着一侧靠着椅子睡着的男子,猛地屏住了呼吸。所幸,这几日替她换洗的丫头拿回了原先她屋子里的衣裳,怀里还有几个纸包。
手一扬,舒亦锦猛然睁开了眼睛,粉末落下,倏地一头扎在了床上。楚婳儿忽的舒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浑身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有些泄气。
撑着身子将舒亦锦屋子里的东西翻了一遍,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被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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