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第247章


这当然是手滑,只是为什么手滑,两个丫头紧张不已。
真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草木皆兵。
“方……大侠会成功吗?”终于,玉儿把憋了一天的话问出来。
的确,只是一天而已,却好像过了多少年一样。
孔玲珑看着她们,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安慰的话,但这时候是真说不出来,片刻一副似随意道,“方隐是江湖游侠出身,身手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用太悲观。”
按照孔玲珑的性情,她很难会说模棱两可的话,这话一出口两个熟悉她的丫鬟都沉默了。
幸好这时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骆从容,他哪里也没去,就跑来绸缎庄,顶替方隐当孔玲珑的护卫。
骆从容显然听见了刚才那番话,无所谓地说道:“你们应该相信少主的计划。方隐不会暴露的。”
孔玲珑先替两个丫鬟问出来:“只是担心事有万一。”
骆从容却好像盯着孔玲珑:“哪有万一。我跟少主这么久,从没有见他的计划失败。”
更不要提还是在第一天就失败。
孔玲珑看着他,终于也慢慢垂下了视线。
——
就在方隐下一刻想要暴起的时候,他看见那些锦衣卫都转移了方向,不对,应该说方向没有改,但是着落点显然不是他在的方向。
忽然间,就看守卫着屋檐下,另一个身影腾起,这个人是个禁军,所以能和锦衣卫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此人暴起的一瞬间,所有锦衣卫蜂拥而上,把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真是最凶险的一幕,因为只要延迟一刻,方隐整个身体张成弯弓,已经准备飞出去。
但正所谓千钧一发,方隐没办法再继续,硬生生压制住自己。
接着他不由自主睁大眼,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禁军”竟然被锦衣卫狠狠地按在地上,挣扎都挣扎不动,而之前说话的薛幡,此时终于上前走了过来,等他终于到那禁军面前的时候,那种让方隐感觉到阴森的笑果真又浮现在薛幡脸上。
“所有禁军中,只有你眼神最飘忽,根本不是戒备森严的禁军会有的样子。”薛幡的态度冷血又居高临下。“真是难为你,混入皇极寺第一天就想逃,以为逃的掉吗?”
那禁军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却一副阴狠要吃人的表情盯着薛幡:“你是什么东西、敢多事抓老子?”
薛幡直接踩在了那人的脸上,锦衣卫怕禁军?笑话!
“我是比你有用的东西,识相的,供出幕后主使你的人。”
禁军被他踩在脸上,发出怒吼声,好像要拼命挣脱和薛幡你死我亡,但锦衣卫何曾又是善男信女,挣扎到最厉害时候,方隐躲在不远处,竟然清晰听见,禁军的肩骨被拗断的声音。
心惊肉跳。
方隐一声不吭,躲在黑暗掩饰起来的草丛中看着这完全意想不到的场面。
薛幡说道:“带他去大人面前,就算浑身骨头都打断,也要让他吐出该吐的话。”
他锦衣卫做这种事还少吗?有硬骨头的最后坚持的又有几个?
禁军只能用眼睛狠狠杀死薛幡:“那又怎么样,你敢在皇极寺祭天大典中间滥用私行?”
禁军的心里很简单,如果真闹到梁帝跟前,他的罪行无足轻重,但是锦衣卫滥用私行绝对冒犯了血光之灾,想着想着这禁军竟然都不怕。
☆、214章 煽风点火
那禁军最开始辩称,说他是负责这周边防卫,却被锦衣卫当做贼一样,几时禁军都能随随便便被锦衣卫骑在头上了?
薛幡却冷笑:“这一片早就被司徒大人划定为锦衣卫的辖地,这里人尽皆知,难不成你却例外?”
禁军的张统领都被惊动,本来这件事锦衣卫就想借题发挥,闹得很大,尤其是张统领看到地上跪的禁军模样,登时变色起来。
“许良?”张统领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人。
那个叫许良的禁军看了一眼张统领,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而他们这一照面的反应,明显就是承认了许良的身份。
薛幡更为阴笑:“怎么样张统领,这人究竟是混入你禁军的奸细,还是你禁军就出了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两种都是在打脸,而锦衣卫被禁军压了那么多年,现在难免吃相难看,只要禁军能倒霉,他们不遗余力踩一脚。
而张统领也不是吃素的,寒着脸,看着薛幡说道:“我们禁军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们锦衣卫管。”
薛幡冷笑:“张统领真是傲慢,别忘了我们锦衣卫现在和禁军一样,都是在皇极寺保护陛下,如今此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想逃出皇极寺,张统领却说轮不到我们管,难道我们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此人溜出去不成?”
从前禁军虽然跟锦衣卫不和,但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这薛幡咄咄逼人,明显想跟禁军彻底撕破脸。
他薛幡一个小人物当然不可能,背后自然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甚至是司徒雪衣亲自授意。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统领压抑着怒火,把这些小人嘴脸一一看了个遍。
“你们想如何?”
薛幡再冷笑,居高临下看着被锦衣卫捉拿的禁军说道:“此人正是从皇后娘娘住处逃出来的,锦衣卫许多眼睛亲眼所见,张统领如果这样还想包庇,一会儿还是在陛下面前说个明白。”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锦衣卫要闹到梁帝面前,而刚才还偏偏说亲眼看见这个禁军从皇后住处出来,这样的话甚至皇后都要被牵连进来。
张统领也总算明白锦衣卫打的算盘,阴沉地看着薛幡:“你们想在皇极寺期间搅扰陛下?”
薛幡和他相视:“你管这叫做搅扰陛下?张统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变相庇护自己的人?”
张统领忍无可忍:“好,我就跟你去陛下面前分辨清楚。”
薛幡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没等想明白过来,张统领已经转身就去梁帝跪经的地方。薛幡当然也不能落后,马上让人架着被抓住的许良就去禅房里。
方隐犹豫很久要不要跟上去,他幽幽看了看皇后居住的方向,忽然起身飞掠出去。
梁帝这一晚也不知怎么心浮气躁,锦衣卫抓来的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别看张统领负气前来,真到了梁帝的面前,他也一言不发,噗通一下跪了就不再理会旁人。
梁帝恼怒:“怎么回事?”
张统领是他禁军的统领,平时梁帝其实都客气几分,现在一副铁青脸色跪在地上还不肯说话,梁帝自然心头火气。
眼看梁帝的目光冷冰冰看过来,薛幡却也不慌不忙:“陛下,此人是许良,方才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此人从皇后宫中一路逃出,鬼鬼祟祟,更是意图逃离皇极寺,属下找了张统领过来,想不到张统领却觉得锦衣卫多管闲事,想直接把此人带走不说,更不肯对我们锦衣卫说出实情,属下奉命保护陛下和皇后安慰,自然不能就此放过,因此只有到陛下面前来分辨了。”
张统领跪在地上,差点咒骂起来,这锦衣卫果然是无耻之徒,他根本一个字也没有说过锦衣卫多管闲事的话,此刻听起来却好像锦衣卫在尽忠职守,而禁军则是包藏祸心。
梁帝越听越惊怒,斥责道:“张云钊!你手下的禁军你自己不知道?!”
尤其是现在跪着的那个禁军许良,一脸蜡黄之色,活生生就好像有罪的样子,让梁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而张统领只是脸色更白了,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臣有罪。”
张统领不善言辞,就算他能像锦衣卫那样巧舌如簧,对这件事他也不想多说。
可是在梁帝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认有罪,那就是不打自招了,梁帝万没想到出问题的会先是禁军,他觉得自己的脸也被无声打了一下,昨天和司徒雪衣的话好像还在耳朵里,他一个帝王难道还让自己的臣子踩了一头?
薛幡这时轻蔑道:“陛下,这个许良也是到现在也不曾认罪,装聋作哑,看来的确是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只要是帝王就害怕这四个字,哪个臣子要是有了不臣心,那真正宁错杀不放过。
眼看梁帝脸色骤变,地上跪着的许良霍然抬起头:“都是属下的错,和张统领,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连张统领都给变色了,梁帝更不用说,他刚才还没有想到皇后,或者说只是心里隐隐一过,此时这隐隐的想法直接被勾了出来,像是洪水决堤不可收拾:“你说皇后?”
薛幡脸上都露出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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