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146章


她自顾的说着,没有去搭理那停滞在门口的秦誉,一面隔着中间的桌子伸手过去拉沉思中的柳慎:“你在听我说话么?”
“嗯。”柳慎颔首应她,一面起身来,朝秦誉道:“秦公子慢走。”
果然,她是不同意。秦誉虽然已经早想到了结果,可是从柳慎的口中亲自说出去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点头很绅士的回了一礼,这才拄着拐杖挺直着背脊骨走了。
柳慎少不得感叹:“他若是没有这样一个姐姐,或者又能放下民族大义和他姐姐一起去北俱,那必定位极人臣。”
闻言,出釉不禁朝外望了一眼那正出外面拱形墙门的秦誉,倒觉得他还有几股风骨。“可他不是没有么,所以有句话我觉得说的就极对了,良禽择木而息,有时候脑子不要这样死,活得也就洒脱了。”
柳慎听到这话,忍不住侧头瞥了她一眼:“你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为何却不能将他放下?”
她口中的他,出釉自然是明白,但绝对不会承认。只是转过话题,朝柳慎的肚子看去:“眼下是非常时期,稳婆可找好了么?”
柳慎也不是那样不识趣的人,见她不愿意提起,倒也不多问,就这么顺着她的话道:“大伯娘那里安排着呢。”一面又道:“我昨日才从紫衣那里晓得,这些日子果儿他爹竟然在沿海已经建造了好几艘能出海的大船,暗中帮忙的竟是红袖她哥哥,此事你是不是也早就晓得了?”
出釉本是想装聋作哑的,不过随即一想,反正她迟早都会晓得的,何况眼下就要开战了,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便道:“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这个样子,你家世子爷便不许告诉你。”
果然,柳慎就说,为何魔教的人突然齐齐出海,这又是几个意思?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他们这样到底想做什么?一双美眸朝着出釉望去,等着她继续说。
既然柳慎已经知晓造船的事情,那么其他的也就没有瞒着的必要了,因此便道:“王爷和王妃如今在东海上,今年三月的时候来了信,世子爷这也才打算都迁移到岛上去,如此也免得整日让公孙一族防备着。”
按照战南王的话来说,与其是这一亩三分地上争个你死我活,倒不如把眼界放到那浩瀚无际的大海上去。
于是乎,这才有了公孙钺总是彻夜不归的事情,感情根本不是为了盐田,而是去了海边忙活这造船一事。
可是这么说来,那这仗如还打么,还有南麓书院又如何安排?却听出釉道:“南麓书院自由陈老亲自来接手,至于几位叔叔家,自然也要一起去岛上的,天水的生意,已经开始由着丹朱来接手了。”
原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自己怎么什么也不晓得。
“你也什么都别担心了,说起来如果不是世子爷忙活海上的事情,那个什么芙蕖也不可能有机会下毒。所以啊,到底一个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女人心思虽是细致,却终究忙活不过来,还是得男主外女主内。”出釉说的认真,柳慎忍不住打量起她来,这话不像是她这样的人该说出来的,不禁有些疑惑:“莫不然,你也要嫁人了?”
不想出釉竟然也不忌讳,只是目标却不是那百里岸,而是柳慎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名字。“展白。”
“哪里的人?”柳慎倒也不在乎这是什么世家或是什么人物,只是浅浅的问了一句。
却听出釉笑道:“是海上的,听说一个人占着三十六座小岛,自封为王,听说你家世子爷上海第一步就是要讨伐他。”
柳慎这才想起来,公孙钺不愿意在这梧州用天雷粉,感情都给拿到那海上去了。可是如此也好,那里究竟人烟稀少,或者甚至说是没有什么人烟,若是真的用了,也不会伤及无辜人。
她长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一直瞒着我的,想必这里的事情也是有人接管了的吧?”
出釉点点头,“只是任由你如何想,也想不到会是谁帮忙代管。”
“谁?”柳慎本来不好奇的,可是见着她那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一个人来,于是便张口问道。
“尹家。”
这不正是尹绮罗的娘家么?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倒是不难想,这梧州城里,她们与二伯大伯家最是熟络,虽然不能说百分百信任,可是却也再找不出比他们还要合适的人家。尹夫人夫妻虽然也爱财,而且有的时候取之无道,不过他们有一样很是难得,那便是诚信。
所以说,好人未必是诚信,诚信的又未必是好人。
柳慎像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道:“这般说来,开门迎着云不凡大军进来的人他们夫妻是不二人选了。”如此的话,这仗也就不必打了。
“世子爷慈悲,并不打算真的动刀枪,所以只能委屈战南王府又一次被逼得仓惶而逃了,而这一次逃,却逃到了那荒无人烟的茫茫大海之上,想想也是十分可怜的。”出釉接了一句,口上说的一个意思,可是她那脸上的神情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只是再次之前,这宝藏?这个柳慎还是比较好奇的,只是出釉知晓的并不多,她也就不在问,总之有公孙钺在,想来一切是不必担心的。
既然已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打算,那自己也就可以安心养胎了,只是柳慎对于老王妃一事,心里终究有些放不下,良珠方从庵里回来,几个老人都不愿意在奔波了,就打算在庵里共度余生,而且老王妃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不论是公孙祁然还是九千岁,任由是谁,只怕都不会放过老王妃的吧,所以柳慎的担心不无道理。而她最担心的是,老王妃会不会已经没了生意。这般一想,柳慎再也不能安心了,所以第三天早上,让紫衣驾了马车,带着两个孩子跟紫莲紫苏便往庵里去。
两个孩子不是常常来庵里,因此都有些觉得稀奇,盯着济宁师太手中的木鱼也能看上大半天。
柳慎给她母亲上了香,让两个孩子也磕了头,老王妃那边便传话请她们过去。
此番带着两个孩子来,其实除了跟她们的外祖母告别之外,柳慎还是想让两个丫头劝劝老王妃,到时候与他们一起走了罢。
一进厢房,两个小丫头就朝着老王妃扑了过去,抱着脖子吧唧吧唧的亲一番,“曾祖母身体可是好了,我和小蛮都好想曾祖母,曾祖母什么时候与我们回去啊?”
老王妃笑着与两个小丫头说话,如从前一般的和蔼可亲,眼神里也竟是慈爱宠溺,叫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她却未回答两个小丫头的话,而是盯着她们以后要好好照顾母亲孝敬父亲。
两个孩子还小,听得认真,可柳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听着好像是遗言似的。终于老王妃与两个小丫头说完,这才招手示意她到身前去,有些愧疚道:“你嫁到府上转眼已经是几年了,可是却没能安宁的享福一天,从前你母妃和父王还在府上时,你还要为玄钺操心,他们离开王府之后,偌大的一个王府全由着你来掌管,我也没插手半分,如今想起来,却是有些对不住你了,你算起来今年也到二十岁,比起那些成亲晚了的姑娘家,现在只怕才出阁了,可是你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大难临头时还要顾及众人的生命。”
她说到此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接着在说下去,而是继续说道:“当初同意你们来梧州,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只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给你父王下了毒,你母妃和父王也是废了许多人力,这才查到,那昏君竟然在大军出征送别之际的践行酒里下了毒。当着文武百官,你父王当初也没有什么疑虑,不曾想竟种下了祸根,这后半辈子都不能自由足行。”
原来父王的双膝竟然是因为这样才残废的,那么玄钺呢?柳慎有些担心起来。老王妃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笑道:“当初说起来也是你救了玄钺一命,那时候在街上因救你,反倒误了时辰,如此倒是躲过了一劫,说起来也是你二人的缘份,当初与其说是他救了你,倒不如说你救了他。”
其中竟是如此,柳慎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命运,是不是冥冥之中看已经注定好了的。
两个孩子听着大人们说话,在屋子里翻腾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大好玩,便吵着出去,这厢房里便只剩下柳慎同老王妃二人。
柳慎见丫头们都退下,便晓得老王妃还有话要说,所以也不在开口,只等着她道来。
老王妃挑着身前三脚小炉里的香,因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手有些抖得厉害,柳慎看得心疼,拿着她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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