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投喂手册》第58章


崔宝络听完,差点儿惊得跳起来:“什么,竟……竟是他……”
她是知道秋芳苑有个看门的瞎傻子的,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就是那太子殿下……那崔宝绫是早就知道了?
她恨恨地绞着手里的帕子,终是忍不住露出嫉恨怨毒的神色——自崔宝绫回府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姐姐角色,这倒是第一回对她展现赤…裸裸的嫉妒。
救了落难的太子殿下,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说不定还有更好的造化等着她呢!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
时隔两个月,赵柬又一次潜入了襄南侯府的秋芳苑。这个院子依然偏僻,依然充斥着萧索与孤寂,尤其是入夜以后,安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但他十分清楚,它曾经的热闹与欢声,它曾经的悠闲与惬意,它曾经的人间烟火气息……他知道,她乐忠于那样的日子,因为他也甚是怀念。
入秋以后,天气转凉,门窗已经被她从里头关上了,好在这回他带了工具——他堂堂一太子,学得一身好武艺,居然用来半夜翻墙!若是被传授他武学的师父秦将军知道了,估计能打断他的腿吧。
他径直来到内室,这回直接翻身跳到了她的床上,在那小傻子惊呼出声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莫慌!”
崔宝绫吓出一身白毛汗,奋力挣扎中还是被人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手脚,还被堵住了嘴,正想一口咬下去,便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终究放弃了挣扎。
赵柬缓缓移开他的手,黑暗中,她红艳艳的唇瓣似乎愈发显眼了,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这般想着,便也这样做了。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匍匐在她身上,微微偏过脑袋,吻了下去……
甜蜜的芬芳在唇齿间化开,就像用时光慢慢熬就的蜜豆,裹着浓浓的思念与贪情,仿佛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他的小傻子多么乖巧,多想这一刻永不逝去……
赵柬如此想着。
其实他大错特错,小傻子崔宝绫完全是被他吓住了,这回是成真傻子了。待她醒过神来,便果断继续了方才的未尽之事……
“啊!”赵柬吐着舌头,拿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直直瞪着她,“才半日不见,你就改属狗了?”
“才半日不见,小赵还成太子了呢!”崔宝绫回瞪,理直气壮地低声吼道,“我本来就属狗!”
“是是是,你本来就属狗……”赵柬拿大拇指擦了一把舌尖——啧啧,都咬出血来了,真够猛的!
“太子殿下夤夜到此……轻薄我,是何道理?”外头有四平在值夜,崔宝绫不敢大声说话,那气势就弱了好几分。
“我们都要成亲了,谈何轻薄?”赵柬的脸上浮起一丝明晃晃的暧昧,偏又将头低下来了些,用低沉的嗓音诉说着,“不过是情难自禁罢了。”
崔宝绫忙偏过头去,双手推开他那张可恶的脸:“成什么亲?我一乡野女子,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
“胡说,你是襄南侯嫡女,如何配不得?就算真是乡野女子,我说配得,便也配得!”赵柬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腕,转而又极“猥琐”地说道,“可是嫌我动作慢了?明日我就去向父皇请旨,早些来提亲!”
“不要!”崔宝绫果断拒绝,歪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你是太子……不好……”
若你真是个密探,该多好……
赵柬收起玩笑的神色,轻手轻脚地掰过她的小脑袋,见她眸中已是泪意点点,在夜色中犹如失落凡尘的星星……
“可是生我的气?怨我瞒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老往外跑,昨天才码了500,实在没脸发上来,今天还是在地铁上凑齐这一章的,抱歉~
下周一还得去外地出差,就看周末能不能多更点了~
暗搓搓开个车,然后遁走~
第59章 那是梦
此刻,崔宝绫的喉咙里犹如坠了一个万斤重的秤砣,心底的话说不出来,偏又不甘心咽下去,便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良久,她抬起一只手,又轻似缓地徐徐描摹过他如剑般凌厉的眉峰,终于开了口,却像是在叹息:“你知道的,我的见识实在有限。每日所在意的,无非是一眠三餐而已,偶尔看看话本子,便是最大的乐趣了。我从未想过能遇见你,嗯……你就像那话本子里的人,突如其来地闯入,又莫名其妙地离去,浑身上下都是传奇。”
赵柬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像是一个看话本子看久了的女孩子的梦,让人羡慕、崇拜、喜欢……可是,当你挥挥衣袖,轻轻离开的时候,那个梦就醒了。”就该醒了……崔宝绫还是没忍住眨了眨眼,眼角刹时滑落一滴饱满的泪珠,“我当然也会怀念那个梦,想象着有朝一日你会回来找我,我们还会重逢,那个时候……也许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刻……”
“对,现在不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候么?”赵柬笑弯了眼,迫不及待地近乎狂喜地说道。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她说羡慕、崇拜、喜欢……她也是喜欢他的,这就够了!
“可是,回来的不是小赵,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那个叫小赵的密探已经彻底消失了……”而太子殿下,从来不是她话本子里的人,从来不是她梦里的那个人……崔宝绫摇了摇头,艰涩地说道,“我没学过高门贵女的德行规矩,胆子又小……你若是个密探,咱们凑合着打打闹闹地过一辈子倒也很好;可你是个太子啊,我怕麻烦的……也拖不起你的后腿……”
原来她在意的点是这个……
而且她哭了,是为他而哭。
她心里该是多么纠结,多么无力,多么痛苦啊……然而,这不但没有让他忧郁起来,反倒带来了更大的雀跃与希望。
赵柬捧起她被泪痕沾湿的脸蛋儿,低下头又重重亲了一口,眸中闪闪发亮:“你说的,你已经被我‘轻薄’了,也嫁不成旁人了。”
“那我就搬到尼姑庵住去。”
这话听起来真像小孩子置气。
“尼姑庵多无趣,哪里有我的东宫有意思呢?我那东宫大着呢,你就是想带着你沈妈妈和四平八稳、小梨小杏她们在那里打滚儿都行,关键是,还没有讨人厌的侯夫人和你那帮心怀鬼胎的姊妹来时时烦你。”赵柬狡黠地笑道,“你想看话本子,便看话本子;你想下厨,便下厨……我保证没人敢来管你,比你在庄子上,在秋芳苑还自在,怎么样?”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就算有这样的好事,也是有条件的吧。
“不怎么样,你这话一听,就是在哄我。”趁他不备,崔宝绫用力往他胸口一推,总算将他推开了,自己则忙不迭地爬起来,一个骨碌滚到了床角,“你当我不知道太子妃是怎样的?顾家表姐那样的,才是顶顶好的太子妃人选呢!端淑公主也甚是喜欢,你快去选她吧。”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像他形容的那样,她就是个不图上进的小米虫,安安心心地过过小日子也就罢了。去东宫趟那浑水?她不疯了才怪……
“端淑公主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端淑公主娶太子妃!”赵柬翻了个白眼儿,脸色立时有些暗沉下来,不悦地冷哼道,“难不成你也喜欢我娶那顾家小姐?那看起来,你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方才又何必拿那些好听的话哄我?”
镇国公府的顾皎是端淑公主看中的顶顶好的太子妃人选。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结论,她下意识里便这样说了出来。
可等到真正说出口后,她才发现,心口竟然会有丝丝痛楚,就像一根线拼命牵扯着伤口,眼睁睁地看着它扩大,溃烂,腐化……
痛苦而无情,却无能为力……
崔宝绫双手抱着脚踝,默然无语地低垂下头,将发酸的眼睛深深埋在膝盖上,仿佛这样,就能让同样发酸的心脏得到片刻的逃脱与安宁。
赵柬斜斜瞅着她,低叹一声。
崔宝绫却似乎被这声叹息惊着了,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抬起头来,窸窸窣窣地从枕头底下扒拉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你的印章……拿回去收好吧……”
“真狠心……”赵柬没有动,只是那样盘腿坐在被子上,漆黑的眸底隐隐有水光闪动,连呼吸都跟着沉了沉,“我知道你胆子小,也知道你不喜欢那些需要左右逢源的交际……但我希望你知道,我赵柬说出来的话也并非哄人,你为什么不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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