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944章


不知是否这样的美景,或许当真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她向来胆子不小,拉下龙厉的脖子,凶悍地说道。“我允你,不过只能一回。”
“怎么?生怕朕折腾的翻了船?”龙厉的眼神转为邪魅。
她笑的直不起腰来,真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过了三十岁,还有如此源源不断的精力,只是在这么浑然天成的美景下,恩爱也成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本能。
“要是翻了船,你一个月不许上我的床!”想想都觉得好笑又狼狈,再说了,身下的这一只小木船,看上去真的不太安全,好似经不起他们折腾……
“朕心里有数。”他略顿了下,捏了捏她的指尖,暧昧不明地朝她眨眼。“熟能生巧,都这么多回了,你哪回见到朕搞砸了?!”
秦长安笑了,十九岁出嫁,如今她二十八岁了,或许她看上去依旧跟二十岁出头的女子一般,并不显得苍老,但是,男欢女爱这种事,龙厉的确教会她许多许多。
没错,对于欲望这件事,他一向随兴而来,人人都说光吃一道吃,迟早会吃腻了,只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吃腻啊。
轻解罗裳,月色下的女人,一如当年,令他心猿意马,他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一遍遍地诉说他的爱意。
漫天的萤火,在芦苇丛里不停地飞来飞去,夜风吹过,芦苇随风舞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芦苇深处,小船上隐约看得出来,两人拥抱在一起,抵死缠绵。
……
小行宫。
“怎么在发呆?”蒋思荷端来一壶热茶,打断了秦长安的思绪。
她的耳根发热,在芦苇荡里的那一夜,发生在一个月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反正是被龙厉抱着上了马车。
都老夫老妻了,他们居然还能如此情难自控……她明明不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子,但清醒过来,真是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没什么。”她微微一笑。“把瑞儿喊过来吧,我替他把脉,若是今年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施针了。”
蒋思荷有些担心地瞥了她一眼:“你来我们这里,皇上恐怕不高兴吧。”
“前几年是这样,不过今年他倒是没有反驳,我想,他估计也想通了。”
蒋思荷点点头,很快,琳琅把瑞儿扶着进来,他依稀是个少年郎了,身子清瘦,五官端正俊雅,有几分蒋思荷的影子。
他手里有一根竹子拐杖,缓缓往前走,动作虽然迟缓,但不慌不忙,显然这两年他已经越来越习惯看不到的世界了。
“瑞儿,还不叫人?”
“娘娘好。”瑞儿的声音非常清澈,他的眼神无神,还是定在某一处,但稍显寡淡的表情,已然多了些许笑意。
“私底下,你就叫我婶婶吧。”秦长安笑着拉过他的手,她跟龙厉妥协之后,两年才能到小行宫一趟,但无论如何,她定期派人把瑞儿的药浴送过来。两年一次,让她能够跟进瑞儿成长后身体的变化,回家后始终都在想,如何能扭转瑞儿的人生,哪怕是能让他看到一丁点的光明也好。
“婶婶。”瑞儿朝她笑了,眼睛看不到,他性子自然就内向,但本质却是个单纯的少年。
他的家里一家四口,很简单,爹娘,还有姐姐,自从几年前教他读书的老师傅住了进来,就成了他的第五个家人。娘说,这个老师傅本来不出山了,是娘娘为他治病,让他不再受到顽疾折磨,病情好了大半,他可以多活十年,才愿意到这里来教导同样看不到的自己。
他会写字,会作画,即便水准一般,但他很喜欢,娘亲也总是夸他,至于爹爹,他手里用的拐杖,就是爹亲手做的,每当磨损了,爹就重新做一根。
这位皇后娘娘,虽然只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寥寥数次,但娘亲总是在他耳边交代,若是以后有机会回报,绝不能忘了这份恩德。若不是娘娘,他很可能从小就夭折了,若不是娘娘,他不会在整整五年里的药浴下,身体愈发强健,若不是娘娘,他不可能有老师傅来教导……
久而久之,娘亲的情绪感染到他,他对这位娘娘,也是极为喜欢亲近的。
甚至,他记得他一度喜欢的梅子糖,也是这位娘娘带过来的。
“把手伸过来。”她的嗓音清亮,跟娘亲的声音截然不同。
他乖乖听话。
秦长安望闻问切之后,便朝着蒋思荷点头示意:“十二岁之前,我给他一年针灸一次,先等四年再说,若是效果好,就可以半年一次。”
“都听你的。”
蒋思荷给儿子解开了衣裳,要他趴在榻上,秦长安果断利落地取出针盒,全都用烈酒泡过,在他的头部和背部后颈上都扎了几十根针。
“婶婶,娘,疼……”瑞儿低低地哭喊,眼睛宛若兔子般红。
“别怕,疼是正常的,瑞儿,你想不想看到蓝天白云,看到你爹娘?”
“想。”瑞儿咬牙。
“那就要吃痛,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掉眼泪,知道吗?”秦长安轻轻地说,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蒋思荷转过头,看向她,时光仿佛格外优待这个风一样的女子,每隔两年见到秦长安,却觉得她仿佛一点也没变。
而反观自己,容貌或许并不苍老,但黑发里已经渐渐有了白发,是啊,她都三十六岁了,怎能不变老呢?
“让他趴在这里睡一觉,我们出去谈。”秦长安径自起身。
两人坐在凉亭里,九月的秋风,吹过来,还残留几分盛夏的热度,她从容不迫地开口。“瑞儿看起来清瘦,但身体被你养的很好,根基好了,对他以后恢复是大有裨益的。”
“我是他娘亲,我不对他好,还指望别人吗?”蒋思荷垂眸一笑,素雅清秀的脸上,隐约已经看得到细微的纹路,她身上穿着的褂子,镶嵌玫红色的纹路,身上的贵气仿佛已经褪掉,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
“他对瑞儿好像也不错吧,瑞儿最依赖的那根竹子做的拐杖,便是出自他之手?”
“是啊。”
“近年来,他身体怎么样?”
“怎么说呢?还是老样子,季节交替的时候,往往头疼咳嗽,整夜难眠。”顿了下,蒋思荷故意说的轻松。“喝了药,就好一点,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拾起笔来,还作画了呢。”
“画的好吗?”
“说实话,画的还真不错呢。”
……
蒋思荷跟自己闲聊的画面,在自己脑海里还未褪去,而她就必须骑上马,离开了。
这是她跟龙厉之间,不成文的默契。
她来小行宫,惹了他的不快,因此,她从不在这里过夜……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道底线,她无心去触碰,夫妻之间,该有的妥协和谅解,绝不能视若无睹。
但是,她回程的路上,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闹出了一件投毒案。
试菜的小太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抽搐,太医马上赶来,验过之后,说是菜色里放了一种毒药,轻则瘫痪,重则一命呜呼。
很快,端菜来的太监那边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身子说道。“皇上,奴才对您一向忠心耿耿……”
“忠心?”他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讪笑一声,“那好,朕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不如你自行了断,让朕看看你有多忠心。”
脸色发白,惶恐地说道。“皇上,求您饶了奴才,奴才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您做对……”
龙厉啧了一声,声音变得更冷更讥诮。“不是想表忠心吗?朕明明给了你这个机会,怎么又求饶起来了?不想死,就招出幕后主使,否则,不光是你死,朕要株连九族。”
当秦长安赶回皇宫的时候,白银已经守在宫门口,直接把此事说了一通,犯下事情的小太监经不起刑罚,招了,他曾经服侍过龙奕,而刚进宫的时候被总管打骂的时候,是龙奕让总管太监不要下狠手,因此,小小恩德,他记了这么多年。因此龙奕退位之后,他依旧不显山露水,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近身龙厉的时候,为曾经的恩人报仇。
小太监被打了个半死,拖出宫去的时候,半路上就咽了气,此事看似已经水落石出,但秦长安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一踏进龙厉的寝宫,便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她看着龙厉异常阴沉的脸色,缓步走近,却听到龙厉的嗓音异常冰冷。
“你想为他们求情?”
这一次,她很明白,这个小太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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