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醉画红颜》第217章


“我巴图的女人和崽子,都不是怕死之辈。姓风的那小白脸和他女人怕是这会儿已经去悬崖低下喂野兽了。”巴图说完,眼神定定看着自己的一群孩子,大有一种野狼的态势,如果真的有人敢动他孩子,他就和那人同归于尽。
农岑惜闻言,赶快叫虎子去找有悬崖的地方,并且对巴图那些手下的审问也在同时进行,只是想多有些希望。
终于,那边的审问和对熟悉地形的人的询问同时得到了一下消息,就是城东有一处悬崖,风成暋和童绮被巴图吊在那里两天了,不知道还在不在原地。
农岑惜派人将巴图一家人囚禁在他的府邸内,严加看守。老人、女人和孩子仍是以人道主义对待,准时供应还不错的饮食,只是禁足了而已。成年男子们则是被关在了牢房里,但也没有巴图想象中的酷刑对待,就是守备确实够严格,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也给他们服了一些软骨散封住了内力,防止逃跑。
农岑惜一刻不耽误策马扬鞭直奔巴图手下说的那处悬崖而去,可是到那的时候,只看到两处断裂的麻绳,和一些挂在嶙石缝隙里的布角。
农岑惜拧着眉,眼中尽带哀伤,“有没有下山崖的路?”
熟悉地形的士兵只摇摇头没有说话,眼中是绝望的神情,在他看来,从这里掉下去,必死无疑。
“或许,他们是逃了。”
那士兵看了农岑惜的侧脸一眼赶紧低下了头,默默无闻的点点头。
其实这是多滑稽的猜测啊,很明显,下面飞扬的布角显示两人是从那处滑落下去的,若是有望远镜,还能看到丝丝血肉。
农岑惜站立良久,眼中跳动着危险的气息。
“我绝不放过罪有应得的人。”
虎子领命之后,带着所有人离开,农岑惜迎风而立,骏马在她身后仰头嘶鸣一声。
农岑惜将头盔摘下来夹在左腋下看着远处夕阳西下的余晖。
又是夏天来了,有一种相遇正在悄悄来临。
农岑惜帮靺鞨清理了不听大族长号令的将领,并且修书给靺鞨大族长,说是不必感谢也不必担忧,她也不会再往前走了,只到昭北州和靺鞨的边界,安顿好边关防卫,就会回锦都复命。虽然她也会扛着抗旨不尊的罪名,但是无论如何,她不会颠覆她做事的原则。
风成焱听闻农岑惜所向披靡很快就将丢失的土地一股脑儿拿回来,所以一纸圣旨,让农岑惜顺便将靺鞨收复,纳入昭翯国土。
来传圣旨的人将圣旨颁给农岑惜的时候正是晚上,大帐内正在商讨未来边关的防备策略,所以高燃灯烛。农岑惜接过圣旨,并没有谢恩,拿着圣旨就在蜡烛上点着了仍在递上淡定的看着圣旨烧到焦糊。
来人怔愣的看着递上焦糊的一团,又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农岑惜,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好。
农岑惜很淡定,看着圣旨烧焦,转身伏案书写,然后将一封短信递给来传圣旨的人,叫他将信拿回去,陛下亲启。
那人在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旁边的容海林提醒了他,农岑惜是谁啊,是皇后,是元帅,手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圣旨,所以,以后再来的都是垃圾。
那人只好抱着满心忐忑担忧悻悻离开。以为内不这样还能怎样,如果不乖乖把信笺带回去得罪了农岑惜,就算当场小命不玩儿完,回去让风成焱知道他得罪了农岑惜,他一样死罪难逃。那个暴君的脾气,谁不知谁不晓啊!
来传圣旨的人离开之后,农岑惜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一众人继续讨论边关未来的防御策略,也是静等靺鞨的回音。
她那封信是试探对方对于未来两国关系的石头,投石问路。她也暗示靺鞨若是此时选择未来交好,那么之前的种种,她会说服风成焱既往不咎,两国继续通商来往,不论昭翯和辽国关系如何,只要靺鞨保持中立,昭翯的战剑不会指向靺鞨。
只是,最后她没有等来靺鞨的交好信,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正如她担心的那样,博赤剌攻打秦关确实是虚晃一招,包括在多地策划发动各种小规模的战争,目的就是为了让昭翯分散兵力,分散精力。而他,则是只带着十万精兵,从荆棘丛生的炽山穿行而过,翻山越岭、爬山崖、吊锁链,冲破所有天堑般的阻隔,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了秦关背后,狠狠一剑劈开了秦关和昭翯内部军队的联合。
更为可怕的是,昭翯境内竟有不少小将领带领小规模的军队举旗反了,刚好接应了博赤剌的部队,而西部童远的方向,也因为这伙接应的力量将西部边关囤积的二十万军队消息通道隔绝,因为没办法及时响应,城门被大开之后,全数赤luo裸被俘。
农岑惜在几个边关的精心部署都陷入了瘫痪状态,几个边关之间包括和昭翯内部其他军队的消息通路、联合途径全部被封锁。
偏偏在这个时候,沉寂已久的靺鞨忽然派出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大呼要为靺鞨战死的将士复仇,大军由韩朔和韩依柔带领。
农岑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忽然头脑一阵眩晕,幸好容海林及时几步冲上去将她扶住,否则她真的一头栽在地上。
“博赤剌,你好手段!”农岑惜失落中有真心的佩服。
第二卷 第026章胜败
第026章胜败
农岑惜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
可惜,形势也是无法挽回了。她已经倾尽她的所能,一切只能往前看往前走,不能后悔退缩。而今之计,只能浴血奋战到她战不动的那一刻。
农岑惜精心的织了一个网,却被博赤剌轻易就撕裂成一块块破碎的布条,无法补救。
容海林将赶工出来的两门大炮和少数的炮弹整理好,按照农岑惜的安排,面向靺鞨的北城门安排五万人全力守城,东、西边因为有天然傍着的山势,所以各派一万人以防有人偷袭,剩下的十三万人在温永良、容海林和其他两个将领带领分成四路,全力突围冲破博赤剌大军围困,尽量和其他几路军队取得联系争取联合抗敌。
农岑惜独自坐镇孤城隆山,七万,抵抗三十万。
先进的武器因为缺少火药到最后只能成为摆设,所以农岑惜打算的是,万一靺鞨军队就想用人海战术,那能塞进炮筒子里的大石块,都会用来当做炮弹使用,倒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不过靺鞨大军因为农岑惜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被炮弹炸了几回就变得老实多了。改为小股力力量分批次试探她现在的战斗力。
不过农岑惜这边确实坚持不了多久,就算靺鞨大军按兵不动只守不攻,就算有城内的昭翯军队能冲出重围找到联合的部队,都改变不了这座城成为孤城、弃城的命运。
若不是农岑惜以自我为标榜不断鼓舞士气,这城内的军民早就泄气投降或者等死了。
终归有一日,城内可以作为炮弹的石块也没有了,粮食也没有了,就连水源也被罪恶的污染不能喝了,喝了就会坏肚子,已经有些百姓耐不住喝过了。将士们耐力好一些,大都为了能继续战斗不肯喝脏水。
将士们可以不吃,却不能不喝。
站在高台上,农岑惜用干涸嘶哑的声音动员着,“弟兄们,我不干涉你们的选择,就算投降被俘,你们也是我农岑惜的生死兄弟了!”
农岑惜拍拍胸脯,若不是坚强的意志,说不定已经倒下了。
长期的疲累、饥饿、干涸,紧绷的精神、巨大的压力,后续的效应如覆水般向她倾倒着。
“其余的兄弟们,愿意跟我出城和博赤剌决一死战的,没有没?”农岑惜很不想这样,毕竟他们还有家人,若是投降,还有团聚的可能。但她不知道博赤剌是什么人,也说不定就让这些降兵生不如死,所以,她还是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
如何生和如何死,都是自由的。
并非百分之百都会响应,但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有八成还是愿意跟她一起。
“好!整军!出发!”农岑惜的声音已经撕裂。
“冲!”漫空都是嘶哑的响应,却很坚决。
博赤剌听着城内传出来的声音,心中微微触动,眼中留露出一抹心痛,转瞬即逝,深埋心底。
可还不等农岑惜整军从南城门杀出来,北城门已经被韩依柔带领军队冲破。
农岑惜只好率军抵抗。
博赤剌听到城内厮杀的声音,摆摆手,庆格尔泰领命冲向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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