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醉画红颜》第227章


农岑惜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正是庆格尔泰。他旁边还站着身着女款战甲的韩依柔。看到韩依柔的时候,农岑惜的眼神明暗闪烁。
自从上次博赤剌和庆格尔泰他们谈过之后,他们便分别找到农岑惜说他们已经决定不在一起了,韩依柔说自己还是想做博赤剌的王后,而庆格尔泰也表示觉得不想背叛他心中神圣的王和信仰。之后便是博赤剌和韩依柔的看似感情升温,不离不弃,打算携手终老。
嗯,看来他们感情真的很牢固,就连战斗都要站在一起的。农岑惜这样想着,心中却并不舒服。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对劲儿,只当是对眷侣的羡慕而已。
愣神儿的功夫,庆格尔泰便亲自下了城楼命人为农岑惜打开城门。
看到两人的时候,农岑惜只是淡淡笑着打了个招呼。
可是当庆格尔泰问起她怎么来了的时候,农岑惜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但是当博赤剌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这个问题好像她就能对答如流了。
韩依柔看到博赤剌过来,就亲密的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亲昵的说着小情话似的,还能在博赤剌常年严肃的面上看到些许欣喜的表情。
农岑惜假咳两声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答案就脱口而出了,“嗯,是啊,我不是怕王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会屠城吗!”
博赤剌的面色僵了一僵,转而更加寒冷下来,“辰儿,随军的人无论职责,都是军法规范的范畴。你没有得到主将命令任意从营地离开,就是触犯了军法,不处置你,本帅无颜以对众将士。庆格尔泰,辰儿交给你,依军法处置。”
庆格尔泰正沉浸在等待两人因为追随和被追随而深情相拥情意绵绵呢,没想到一个出口伤人,一个出口就军法处置,互不相让,也互不相容。
他呆愣着,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博赤剌正盯着他等他处置。
“呃……”庆格尔泰瞟了一眼农岑惜,又顺便看了博赤剌一眼。没有办法了,现在也只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才能作罢,这烫手的山芋再烫也只能接着,不然交给别人了,农岑惜可就真的死定了。
“依照军法,三十军棍。”庆格尔泰说完,又看看两人,结果两人都是没有看彼此,而博赤剌轻轻点头,农岑惜嘴角浅笑。
“本将军亲自监督行刑。”庆格尔泰说完,就径自拉着农岑惜走开了。
韩依柔咽咽口水,这得多大的恨啊,三十军棍,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而那个农岑惜竟然也不求饶还笑,真是服了这两个人了。
庆格尔泰将农岑惜带到刑房,本是路上和农岑惜说,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他不会跟博赤剌说,而到了晚上等着大军再次启程后,他会让人打开北边城门让农岑惜偷偷骑马回去。
可是农岑惜却拒绝了。
她也做过主帅,赏罚分明是治军最重要的事。她这次确实的犯了军法的,她没有抱着任何侥幸的心理会逃过惩罚,也知道她没有对战争有什么影响,所以顶多是打个几板子的事儿罢了,她能承受。
既然不愿意开后门溜人,那庆格尔泰便说要行刑的人轻点儿。
可即使是这样,农岑惜也不愿意。这不还是徇私枉法吗?她不想破坏这个纪律严谨的军队,不想因为她失了博赤剌的威严。
只是在行刑之前,农岑惜小心翼翼把怀里的鹿皮袋子拿出来交给了庆格尔泰,上面还有她身体的余温和独特的香气,“把这个给他。”
庆格尔泰接过鹿皮袋子,拔下盖子一股川贝和薄荷的香气溢了出来,打动了庆格尔泰的心,也打碎了他许久以来对农岑惜的责怨。没想到,她不惜触犯军法竟就是为了给博赤剌送药来的,却嘴硬说自己是来看看他有没有屠城……
农岑惜乖乖脱了棉外套只留一件雪白的内衫趴在长凳上,“将军快去吧,一会儿凉了效果不好。我只是顺便帮着百合捎过来的而已。”
言罢,农岑惜将脸偏过去不看庆格尔泰,静等闷疼传来。
庆格尔泰又站立片刻,看着军棍噼里啪啦的敲打下来,农岑惜咬着牙一声不吭。
顺便?真的只是顺便吗?
第二卷 第035章默爱
第035章默爱
庆格尔泰拿着留有余温余香的鹿皮水袋交给博赤剌,不敢随意篡改台词,只能原话传给博赤剌。
她只是顺便帮百合带来的。
“嗯,看来要好好奖赏一下百合。”说着,博赤剌就将药倒出来一碗喝了下去,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
庆格尔泰惊呆。博赤剌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庆格尔泰张张嘴又合上了。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连他也被弄糊涂了。即使农岑惜知道博赤剌是谁,他也有理由相信她真的只是顺便帮别人捎过来的,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所以,这次,只当是他自己的错觉吧。
农岑惜趴在床上,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外面呼声震天,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和整齐的步伐声,应该是大军又启程了,直奔昭翯的核心,锦都。
也不知道博赤剌有没有喝药,还咳不咳了?
农岑惜将头换了一个方向,觉得这不是她该想的事情,所以,还是想想博赤剌会不会真的应她的请求而对她的朋友们手下留情呢?
不过,从樱州的状况看来,她倒是很相信,博赤剌和哈日查盖是完全不同的。
她进了樱州之后,听到百姓对辽军是一片赞誉之声。
因为博赤剌已经在樱州安排了内应,况且樱州的守军也并不算很多,所以战争以速度快、死伤少而迅速结束。辽军进城之后,严格奉行辽王博赤剌命令,不奸yin捋掠,对百姓爱护不欺,除个别顽抗分子,对所有人都采取安抚政策。
农岑惜被匆忙推门而入的声音唤回了飘远的思绪,抬头望去,正是百合焦急的面庞。
“辰儿,你怎么样了?”百合一进门来就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仍在一边,跑到床边来查看农岑惜的伤势。
“啊!”衣服和肉之间被*涸的血粘连在一起,百合一撕扯,农岑惜就嗷嗷大叫起来。
“辰儿对不起……哎呀,怎么伤的这么重。王也是的,怎么叫人下这么重的手。”百合一边试着轻轻为农岑惜处理伤口,一边埋怨博赤剌对农岑惜的狠心。
农岑惜努力忍着皮肉撕扯的疼痛,心里却因为这话酸酸涩涩,是啊,她不过是个俘虏,现在顶多是个下人罢了,哪里轮到人家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手下留情呢。
“哎呀,你说王不会对我的朋友也痛下杀手吧?!”农岑惜不顾疼痛忽然起身惊呼。
百合吓了一跳,正好一把就将扯在手上的衣服从农岑惜屁股上全都撕扯了下来。
农岑惜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剧痛,一下子趴在了床上,痛的冷汗涔涔,吱吱呀呀喊痛。
“对不起辰儿,对不起对不起!”百合一边忙忙碌碌赶紧拿出来止疼的、止血的、消炎的一大把药瓶子往农岑惜血肉模糊的臀部洒了上去。
好歹百合慌乱之中是先把止疼的药粉洒了上去,不然前前后后一折腾还不把她疼死。
百合忙活了好久才擦擦额头的汗开始收拾残局,“哎,幸好庆格尔泰将军命人把我叫过来,不然你这伤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照顾呢!”
说到这里,百合愣了一下,心里盘算着可能是博赤剌让庆格尔泰这样做的,否则他不会自作主张把她叫过来。但是她也不敢妄自揣测王的心思,况且他命人把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她还真有些吃不准博赤剌究竟在想什么。
索性便什么也不想把,让一切顺其自然。
就连庆格尔泰这次也真的混乱了。
因为博赤剌把农岑惜“顺便捎来”的鹿皮水袋贴身携带,一路上拿出来喝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好像喝圣水似的珍贵,收起来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究竟他是相信这是“顺便捎来”的还是不信?那他为什么还要下重手打农岑惜,他不是不知道她触犯的是什么军法吧!
总之,庆格尔泰最后决定,不再去想这两个奇怪的人的言行了,否则非要疯了不行。如果说以前他没爱过不知道相爱是怎么一回事,那现在他就真的可以很客观的说,博赤剌和农岑惜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奇葩的一对儿了。
=_=
夜色深重,以往纸醉金迷的锦都今夜出奇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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