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卓心)》第113章


前来建康,游玩的目的可能大了些。不然,寡人也只能佩服他的胆量够大。”
王子章听了司马睿的话,却也不敢大意:“依小人,国君却是要派些人去看管着些比较妥当。”
司马睿却是摇头:“他敢一人前来,那么寡人便也敢不监视他,任他看个够。”完,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一直以来,便觉得他是寡人最敬佩的敌手,如今,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倒真真是个惊喜呢。”
司马蘅出了大殿,回想着司马睿最后的那个笑意,心里不由得便有些气闷:“真是稚子,如今成了国君,怎能如以前般随心所欲?那个哪是敬佩的对手,而是可能会要了你命的杀手。真是稚子,稚子!”
小如在身后听了司马蘅这样大为不敬的话,却是忍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道:“公主,国君不是稚子。他是最最聪慧之人,定是可以赢过那个刘曜的。”
司马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气,小如在她身边无论多久,却在内心深处还是维护着司马睿的,这个在她心中一真是公子之人。
如今司马睿已然知道刘曜的到来,怕不久之后他们两个定是会见上一面的。司马蘅脚步一顿,今日里意外来得太快,却是不敢马上相见,若是心神定了,她是否该去见见?可,为何又要见呢?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便该视若无睹。可为何这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呢?是否终归舀得起放不下?
司马蘅抬起头看向阴沉的天空,这天似乎又要下雨了呢。冬日里下雨,又湿又冷,倒真真是教人难受。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呼之欲出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又吹着风,司马蘅都呆在宫殿里,一步也没有迈出殿门。若真觉得闷了,便会推开窗门,放些冷风进来,让殿中那有些沉重的气息轻快一些。但吹不了一会,小如便上来把窗子关好,怕司马蘅着了凉。
司马蘅这会趁小如出去了,便又打了窗子,人便也依势就站在了那里,似乎这样心里才舒畅了些。不一会,便听到殿门口传来脚步声,司马蘅透过窗口那如珠帘般大的雨幕看去,便见小如撑着纸伞的身影显现了出来,她脚步略有些匆忙,却是鞋尖裙裾都沾了些许湿气。
小如收起伞,进来便对司马蘅道:“公主,国君回来矣。”
司马蘅便关上窗子,走回殿堂,盘坐了下来:“可是见到了他?”
这个他,小如自是明白乃是何人,她点头:“应是的,奴婢一直在大殿角门边候着,国君一回来,便回来告诉公主。”
司马蘅一听,便又站了起来:“我要去大殿。”
小如却拦住了司马蘅:“公主此去不妥,外面大雨行动不便不。国君回来时,王公子也在身边,如今他们都在大殿,应是在议事。公主不防等晚些时候再去,再国君亦有可能前来,他今日里去见那刘曜,国君怕会前来告知公主情况的。”
司马蘅听了小如的话,也知自已是心急了些,可却无法控制自己。虽又盘坐了下来,但心里总是紧绷绷,却是喝口水都难入咽。
“嘉之,依伱看,这刘曜究竟如何?”司马睿坐在大殿。一身黑色绣边绸衣,让他少了些庄重,多了些随和。
王子章却是极有分寸之人,对待司马睿时,无论司马睿多么亲和,他都保持着恭敬:“回禀殿下。小人实在看不透这人。虽看上去温和如玉般。但却又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殿下去见他,他也无特别的恭敬又无怠慢。虽他是汉人,但来这建康又无不可,着实让人伤头脑。”
司马睿便是点头。想着方才见过的那人,虽他身为国君,理应不该前去见他。但面对这刘曜这样的人物时。却是顾不上这些君王的威严,只有亲自去见他,才能更好的辨定这人。才能更好的与他对抗。想着刘曜的神色,却是湣鹪缇椭浪崂醇丫诤玫木葡ㄩ蕉词菧‘佛等一位好友般。
两人确实如好友般,没有敌对没有仇视,只是举着酒盅,慢慢的些闲话。刘曜告诉他一路而来的见闻。特别是看到城外安置好的难民,更是赞赏司马睿不失位明君。
司马睿听了。便也介绍一些城中的景致于他,望他在这建康有个好去处,不至于毫无头绪。
司马睿把今日里看到的那张脸与在洛阳城门口时的对比,虽是熟悉的五官,但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样的人,实在是无法看透,司马睿感叹一声,心里却是涌出从未有过的激动,真真是棋逢对手。
“只是,他要见阿蘅,不知要不要让他见?”司马睿想着出门时,那刘曜温言向他提出的问题。
面对司马睿的询问,王子章有些为难:“小人倒是觉得这事,国君与公主讲下,看看她的意思才好。”迟疑了下又道:“小人若是没有看错,刘曜似乎对公主倒很是有些情意。”
“情意?”司马睿一愣,回想着刘曜到司马蘅时神情,眉头微皱:“他对阿蘅有情意,这怕是不可能。”
王子章走后,司马睿便起身去了公主殿,把这事跟司马蘅了下,司马蘅很是意外:“他要见我,可是为何?”
司马睿摇头:“我实在是摸彩不透他的想法,若是结盟,见了我,自是要提这事。而他却只字未提,似乎不远千里而来,却是只为了见伱一面。”着这些,司马睿却是看着司马蘅:“阿蘅,伱实话告诉阿兄,伱与司马睿之间是否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司马蘅却是一愣:“阿兄此话是何意?”
司马睿想把王子章最后猜测的话了出来,但转念一想着司马蘅终究是个女子,这样的话了出来,哪是她能接受的。便就摇头道:“只是觉得刘曜见伱有些怪,阿蘅若是要见他,定是要防备着些。”
待司马睿走后,便就反复思考着他的话,刘曜会提出要见她,是见还是不见呢?
司马蘅想着想着便把这话问出了口,小如在一边听了,便就回道:“公主,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出,不必在意那么多的。”
司马蘅有些诧异的看向小如:“伱怎么出这样话来?”
“虽然公主不,但奴婢还是看得出来,公主对那刘曜却还是心怀感激的,他不是救过伱吗?其实公主去见也无防的,毕竟国君也去见过了呢。只是到时,公主隔得他远些,不伤闺誉便就行了。”
司马蘅最后的决心是小如帮她下的,刘曜不能进宫来,只有司马蘅出宫去。
出宫的这天,连续几日的雨水终于停了下来,但司马蘅还是穿上了厚重的衣裳。出宫时,不知怎么又觉得太过厚了些,显得整个人都圆了一圈。本想倒回去再换衣裳,但小如知道了她的用意后,却不让:“这天是越发的冷了,公主若是穿得少了,着了凉可是不好矣。”
司马蘅这次出宫,不比在洛阳时那般随意。在安排好的茶楼里的厢房中,在没有见到刘曜前,便在她的面前隔了一截山水的朱红屏风。
刘曜还没有到来,司马蘅便看着面前那屏风上的图案发着呆。待听到动静回过神来后,便从屏风的缝隙中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在她的面前盘坐了下来。
司马蘅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时之间无法出来话。屋里很静,司马蘅不由得呼吸都轻了起来。
还是刘曜先打破了沉静:“公主,过得可好?”
司马蘅紧握住袖中的双手,先是点了点头,但很快便醒悟过来这动作,刘曜无法看到,便就慢声回道:“一切安好。”
刘曜又道:“一直觉得公主的伤,我有无法推却的责任。内心很是愧疚,如今能听到公主亲口无事,我这心才真正的安定了下来。”刘曜的语气一如以往般温和,但这又似乎跟熟悉中的那声音有点不一样,似乎还带了一点温柔的味道。
温柔么?司马蘅想到这个词,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身子也隐约感觉有些燥意,她忙伸手端过茶盅猛喝了一口,然后轻轻的吐了一气,才道:“永明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我实在感激。”
刘曜却似乎苦笑了下:“公主若是真心感激,便不会有了如今这种状况。”又道:“接道公主的回信,看了信里的东西,便就觉得我应该来这么一趟。”
司马蘅有些意外:“永明君来建康是为了我?”
刘曜反问道:“那公主是以为如何呢?我独带一个侍从,又能有何其他意图?”完,便又一叹气:“然,公主好像是并不想见到我。那日里在城外,便是遇到,公主却是一面也未露。”
司马蘅被刘曜的话一次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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