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美人》第150章


是。”
徐知行并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是能拿捏得准的。萧元景吩咐之后,便快步出了门。
马车缓缓地在王府门口停下,白芷掀了帘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南云下了车。
虽说修养月余之后,伤口已经愈合,可南云身体虚弱,更别说腹中还怀着孩子,自是不能有半点闪失。
时隔月余,再见着这熟悉的门庭,南云不由得有些感慨。
她扶着白芷进了府门,才走没几步,就远远地见着快步赶来的萧元景。
那夜萧元景来去匆匆,也就留了一个多时辰,南云甚至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睡醒之后看着身侧空了的地方,怅然若失许久。
兴许是有孕在身的缘故,她如今的情绪总是不稳,也格外容易惦念。
如今总算是不必再分隔两地。
见萧元景过来后,白芍便知情识趣地让开来,落后了几步。
萧元景亲自扶着南云,低声笑道:“总算是将你给盼回来了。”
南云半开玩笑道:“你总算是来接我了。”
她这话并没抱怨的意思,更像是随口撒个娇罢了,萧元景还是略带歉疚道:“是我不好,劳你久等了。”
南云摇了摇头:“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不过月余,局势就已经天翻地覆。
朝臣们以往的注意力都在太子与秦王身上,直到前不久,方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闲散王爷也非同一般。这一个多月下来,众人算是彻底开了眼,任是谁都没法否认萧元景的能耐。
“只不过,我也并没那么脆弱。”南云顿了顿,还是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若是再有什么事,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我想同你站在一处,不管是好是坏。”
这些日子,南云留在家中休养,心中就始终在想这些。
只不过这是萧元景的决定,他如今忙得厉害,南云总不好闹着要回京,那就全然是给人添乱了。如今诸事平歇下来,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近来所思所想尽数说了出来。
“我这个人,在许多事情上皆是随波逐流,兴许有些小聪明,但本事并不算大。”南云小声道,“故而我总是觉着,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忙,索性就不管也不问……”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一旦出了什么大事,萧元景首先想的就是将她稳妥地护起来,而不是同她商议。
这家中休养的期间,南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改掉自己以往的作风。
“今后我会慢慢学,不会总想着躲避,”南云仰头看着萧元景,“不管旁人怎么说,不管今后如何,我都要同你站在一处。”
她并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也不在意背上软糯无能的名声,但却不想再躲在萧元景身后,由他帮自己承担。
萧元景怔了怔,低声笑道:“好。”
虽然南云这些日子不在,但风荷院仍旧是井井有条,得知她要回来后,侍女们更是早就将一切都安置好。院中栽种着新移过来的各色秋菊,屋中也已经点上了她常用的香,尚未落座,白芍就已经沏了茶来。
萧元景挪出了半日空闲来,陪着南云闲谈叙旧,将近来的事情大略讲了,又一道用了晚饭。
及至天色暗了下来,便该安寝了。
南云一回来,萧元景仍旧是宿在风荷院中,正院那边又冷落下来。
萧元景将南云拥在怀中,有些急切,又很小心地索吻。
所谓小别胜新婚,只不过以南云如今的情况,也只能浅尝辄止,聊以慰藉罢了。
南云催着他吹熄蜡烛,萧元景却并没应,低声道:“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南云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尚未好全,八成还是要留疤的,不好看。”
嬷嬷上药的时候,她看过那伤,的确很不好看,尤其是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刺眼。虽说嬷嬷百般宽慰,说是用了宫中最好的药,可这些日子看来,八成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这是你为我受的伤,险些连命都赔进去了,”萧元景垂眼看着她,“难道我还会嫌弃?”
萧元景自然不可能嫌弃,南云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但凡姑娘家总是格外爱美些的,并不愿意心上人见着半点不好。
她抿了抿唇,挪开了手。
衣衫半解,露出那尚未痊愈的伤口来,在心脉附近,若是再偏上些,怕是连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萧元景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低下头,在那伤口上落了一吻。
懊恼与后怕,并着无限深情尽在其中,不言而喻。
“我心甘情愿,并无半分后悔,”南云咬了咬唇,“阿景,我很想你……”
南云生得原就很好,雪肤乌发,眉眼如画,配上如今的神情模样,怕是圣人也难自持。
更何况萧元景也并非圣人,他眸色一黯,吹熄了灯,放下了床帐。
虽说不宜行房,但总是有旁的法子。
及至第二日,萧元景早早地起来上朝,可南云仍旧是困得连眼都睁不开,含糊不清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只管睡就是,”萧元景遮了遮她的眼,声音中带着笑意,“等到料理完事情,我就回来。”
这些日子他总是孤身一人,早起出门时也是满心算计,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样高兴的时候了。
南云则是困得厉害,顾不上旁的,应了声后,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117章 
废太子后; 皇上并没急着改立新的储君; 只是将不少事务移交给了萧元景; 像是要继续考察他的能耐似的。
但明眼人都知道,以皇上如今的身体; 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迟早是要立储的。
朝堂之中暗流涌动; 众人各怀心思。
相较而言,萧元景这个处在纷闹中心的人,反倒显得格外淡定。他每日里按部就班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忙完之后便回府去; 并没什么拉帮结派同秦王斗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众人将此看在眼中; 纷纷猜测他这是以退为进,以不变应万变,又或许是私下中有什么动作; 只是未曾宣之于众。
萧元景由着旁人猜; 并不多言; 办完差事后; 剩下的时间便都留给了南云。
南云回到府中后,也不似先前那般整日里只顾着玩乐消遣。
她接手了王府后宅的事情,开始学着料理庶务,若是有什么不懂、拿捏不准的,便会向柳嬷嬷请教。
柳嬷嬷是在宫中呆过的老人,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南云又是个态度极好还聪明的,学得极快。
对此,柳嬷嬷倒是倍感欣慰。
她一路看过来,心中明白萧元景是想要将南云扶成正妃的,对于南云一贯的作风,她虽不好多说什么,但心中总是不认同的。
如今见着南云肯主动上手,也像模像样的,着实是暗自松了口气。
倒是萧元景时常会劝,让南云不必太累,这些事情暂且搁置下来也无妨。
到如今,南云的身孕已经三月有余,显怀了。
不过她身形原就纤细,再加上如今深秋,衣裳穿得也厚重,所以打眼看倒是不显。只有晚间脱去重重衣裳,方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桑榆偶尔会上门来,她这个当干娘的,格外尽心,见着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都想着给孩子备上一份。
此外,桑榆始终还惦记着先前贤妃为难南云的事情,总想寻个合适的时机,在萧元景面前提一提。只不过萧元景忙得厉害,桑榆就算是过来,也见不着他的人影,只能一放再放。
及至好不容易寻着个机会,离开的时候碰巧遇着了回府来的萧元景,结果才刚开口,就被里间出来的南云给拦下了。
南云三两句将萧元景给敷衍了过去,而后推着桑榆往外走,同她笑道:“我就说总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原来是打着这么个主意。”
见她走得快了些,桑榆连忙扶着南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问道:“你既是知道,为何不让我说完?你能咽下这委屈,我可看不过去。”
就算南云先前已经再无妨碍,活蹦乱跳的,桑榆一想到先前她颓丧的模样,就仍旧觉得生气。
“你是想着不要坏了他们母子关系,可贤妃娘娘却未必领你这个情,说不准还正想着如何再为难为难你呢。”桑榆撇了撇嘴,又道,“再说了,宁王殿下也未必想要你这样委曲求全。倒不如将事情给说开了,谁是谁非都分清楚。”
她嘴皮子利索得很,说得头头是道。
南云知道她这是一心为自己好,并没反驳,只是顺毛似的解释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都明白你还拦我?”桑榆横了她一眼,“若是贤妃将来再为难你,难不成,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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