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妻如蜜》第68章


还有个私心就是,客人都在沈家这边,新宅那里就没人闹洞房了。
秦昇一身红袍,骑在枣红大马上,身形挺直,英姿勃发,俊美得过分,因着大喜之日,往常冷峻的眉眼也柔和了不少,一路上引得不少怀春的姑娘们默默探看。
瞅一眼,转过头,红了脸……
忍不住,又回头再瞅一眼。
“这沈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气,随便一嫁都能嫁进皇家,咱们皖城的人也跟着面上有光啊!”
“那可不是随便一嫁,想想秦郡公多么厉害的人物,以少胜多守住了皖城,那就是我们再生父母,沈六姑娘能嫁给这样的大英雄,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可不是,沈家好运道,大福还在后头呢!”
沈家在皖城是首屈一指的大户,秦昇又因守住了皖城,在城里老百姓心目中威望颇高,这桩婚事也被极度吹捧,很多人走到街边送祝福,自发让开一条道路,并不需要秦昇的亲卫队特意维持秩序。
偏离主街的一条小道上,一辆马车停在巷口,似乎有意避让,不与今日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争风头。
惠宜侧首看了看身旁不发一语的丈夫,终是忍不住掀起珠帘扫向那喧闹的街道。
骑在骏马上,十分醒目的红衣男子,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耀目的浅笑,可见心情有多愉悦。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比别人漂亮点,值得高兴成这样。
待到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过去,惠宜放下帘子,容峥轻轻开口:“走吧,别让沈家人等急了。”
沈家!沈家!
他们是送礼钱过去的客人,又身份贵重,沈家人即便等等也是应该的。
秦昇购置的宅子其实离沈家不远,也就两条街的路程,但秦昇有意大庆,绕城一圈才将新娘子迎进门。
跨过了火盆,拜堂。
秦昇父母已逝,两人的牌位放在正中堂桌上,红绸那头,只能看清脚下的沈妧被秦昇带领着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直到送入洞房。
喜帕挑开,一个活色生香,精致如画的美人儿占满了秦昇全部视野。
他盯着她,目光深沉,久久不动。
几个喜婆在旁边打趣,捧上莲子花生,问生还是不生,闹得沈妧更窘了,在男人的注目下,低低回了一个字。
自然是要生的。
这时候女管事很是机灵地给每人递上一个大红封,不等主子发话,就将她们一溜儿地请了出去,体贴带上房门。
真要按流程走一遭,主子怕是要恼。
红烛荡,佳人俏,花月夜,情正浓。
沈妧被男人目不转睛的露骨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自在地别开脸,好在婚妆够厚,脸再红也没那么明显。
秦昇控制住情绪,稍稍退开,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坐回到喜床边,递了一杯给沈妧。
两臂交缠,秦昇低头,一饮而尽,沈妧则是一口一口地慢慢抿完。
秦昇站起,将两个空杯放回到桌上。
沈妧看着男人又高又精壮的背影,搁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揪住裙摆,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接下来要做什么?
洞房?
是不是有点快?
“你在想什么?”
一个走神,再抬眼,秦昇放大的俊脸清晰出现在她面前,吓得沈妧心脏漏跳了半拍。
红艳艳的色彩,从面部一直蔓延到脖颈,全身无端燥热了起来。
“有点热,我想沐浴。”
沈妧极力控制情绪,以平静的口吻道,垂下眼睑,避开和男人对视。
可两人实在靠得太近,秦昇温热的气息萦绕周身,就似一张无形的网,渐渐将她包裹。
“怕我?”
低醇的嗓音,响在耳边,带着一种润物无声的撩拨,沈妧听得心头一酥,身子也有些软了。
得不到回应,秦昇也不在意,自顾自说得起劲。
“你是该怕我,因为今晚,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沈妧:。。。。。。
母亲,她想回家,这里好可怕。
“不过你别急,我还要回趟沈家应付一些官员,你有时间沐浴,把自己洗干净了,等我回来。”
别回了,让她一个人呆着吧。
第63章 
秦昇换了身玄紫锦袍, 束了条银边宽腰封,玉冠高髻,更显华贵俊美, 骑着快马眨眼就返回了沈家。
前院的宾客们还未开席, 都在等着新郎官登场, 管事一听到秦昇来了, 立即叫下人们上菜。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呈上桌,沈廉作为关系最亲厚的长辈, 带着秦昇一桌桌敬酒。
宾客们都知秦昇身份特殊,哪敢灌醉他,一个个举着杯,我干了,你随意, 特别痛快。
秦昇酒量不差,但不想在洞房夜喝得烂醉, 很满意这些人的识趣,难得和不认识不熟的人寒暄了两句,话不多,但也足够让本地的氏族欣喜了。
酒敬到容峥这一桌, 年轻知府坐在主位上, 等桌上其他人都起来了,他才慢悠悠站起,举杯对着相隔三四个人的秦昇笑道:“秦郡公大喜,按理这杯酒容某该痛快饮尽, 可惜的是容某不胜酒力, 要是酒后失态,在席上闹了笑话就扫兴了, 所以秦郡公见谅。”
容峥拱了拱手,不等秦昇回应,抿了一小杯酒就放下了杯子。
秦昇知他不痛快,还想让他更不痛快,挑眉回笑:“驸马若是醉了,公主该怪罪了,小酌是对的,迎了尊菩萨进家门,就得好好供着。”
秦昇若冷着脸说这番话,明显是在挖苦容峥靠女人上位,但此刻秦昇和颜悦色,像开玩笑来着,又是自己的主场,容峥真要计较就显得不合适了。
但这种话,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当笑话,自尊心强脾气暴的恐怕得发作了。
桌上众人不约而同噤了声,两边都不能得罪,事不关己,不搀和。
沈廉更是捏了把冷汗,这两人碰上,总要闹点不愉快,大喜的日子,也不收着点。
容峥冷冷看着秦昇:“秦郡公如愿以偿,佳人在抱,正是春风得意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秦昇依然好风度地淡笑:“容世子未免想太多了,今日我新婚之喜,深有所感,自然希望惠宜堂妹和驸马也能够如胶似漆,和睦恩爱,惠宜下嫁于你,为你操持家务,将来还要给你生儿育女,你敬着她让着她宠着她有何不对,又有何可恼。”
论口才,秦昇从不输谁,只是他懒,能少说就绝不多说,只有对着容峥,才激起了那么一点胜负欲。
容峥本就心思不正,被秦昇这么一通诡辩,竟是无言以对,垂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似在忍耐。
秦家的男人,一个个欺人太甚。
沈廉夹在中间,头疼得都想装醉了,壮着胆子将手搭在秦昇肩膀上,有意缓和气氛,笑着要把人带走:“前头还有十桌没敬到,我们抓紧,可不能误了你的洞房。”
将洞房视作第一要事的秦昇自然不想耽搁,由着沈廉拖走自己,全了他长辈的面子。
容峥坐回位子上,一张脸阴云密布,两旁的人埋头苦吃,谁也不敢找他搭话,以免被迁怒。
而沈廉将秦昇带离过后,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说,又不知从何开始。
秦昇几杯酒下肚,有了些许醉意,人也好似变得更易亲近了,难得体贴道:“沈二叔若有话,但讲无妨。”
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便是不那么好听的话,他也不会计较。
沈廉轻叹一下,委婉道:“说来郡公和容世子都是我们家的表亲,无论哪一个来沈家,我们都会奉若上宾,以礼相待,也是基本的待客之道。至于出了沈家,和与不和,那就但看人心和世事了。”
而往往世事最难料。
秦昇又岂会听不出沈廉的言外之意。
他笑了笑:“沈二叔言之有理,以后但有纠葛,绝不会让沈家为难。”
痛快这一次,也够了。
之后秦昇速战速决,月上柳梢头,赶赴周公之礼。
秦昇回来得比凝香想的要快,她捧着一套干净的寝衣从内屋出来,正要拿给浴室里的主子,冷不丁和秦昇撞上,吓了一跳。
“秦,姑爷,您回了,要不要备些醒酒汤。”
秦昇盯着凝香手里的衣物,心念一动,不等凝香反应,面无表情拿过来:“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歇着吧。”
说罢,转脚往浴室方向而去。
凝香愣愣看着,下意识想跟去,可两人已经是夫妻,就算小姐被姑爷看光了,那也,也没什么吧。
突然间,凝香觉得有点热,退出主屋,站在院子里吹风,守院的小丫鬟举着灯笼,照到凝香的脸,咦了一声。
“凝香姐,你这是怎么了?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快别站这了,回屋休息吧。”
凝香默默往后头的耳房走,烧的不仅是身,还有心,果然年轻,气太盛。
秦昇轻轻推开浴室的门,一片烟雾缭绕,他踱着脚步缓慢靠近,只见佳人靠在新砌的浴池边,露出雪白圆润的双肩,还有秀美的脖颈。
热气之下,足以乱人心神。
沈妧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以为是凝香进来了,也没回头便问:“姑爷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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