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妻如蜜》第71章


秦昇最后一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也让惠宜脸色白了白,想到那日秦昇送来的血舌头,更是心生不忿。
“我乃皇室公主,纡尊降贵给驸马纳妾已经是抬举他们,可他们又是如何对我的,沈家不答应也就算了,还撺掇着驸马跟我离了心,种种不对,我可有和他们计较。”
“所以,你仗着你姓秦,就可以目中无人,所有人都该敬着你让着你,不论是非对错。”
秦昇很不想跟女人抬杠,但这个堂妹脑子进了水,不给她醒醒脑,她迟早被容峥玩死。
秦冕这时也听出一丝不对劲了,直言道:“驸马若是对那位沈五姑娘真的有意,有很多机会可以上门接人,为何迟迟不作为,非要你去做这事。”
他当时为了接表妹入宫,脸皮都差点不要了。
男人若真的喜欢某个女人,那是不顾一切也要得到。
譬如他,譬如秦昇。
皇帝虽然任性,但不糊涂,这么一问,惠宜也愣住了。
这时,得知秦昇突然回府,又从尤不弃那里听闻惊人消息的沈妧也匆匆赶了过来,寻到凉亭,正好听到这段,感慨皇帝还算明白,没彻底犯浑,不由松了口气。
秦昇最先看到沈妧,大步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凉亭。
沈妧正要给皇帝行礼,秦冕摆手笑道:“今日没有皇帝,只有秦冕,堂嫂不必多礼,平常心便可。”
你们哥哥妹妹的,血缘浓厚,当然能够平常心,她一个半路嫁进来的堂嫂,哪能说平就平,万一哪天皇帝心情不好翻起旧账,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
秦昇捉紧沈妧的手往上提,不让她屈身,不想她在人前卑微,尤其是当着惠宜的面。
“堂兄对堂嫂果真是爱护,半点委屈也不能受。”
惠宜看似在笑,带着打趣,可这笑容里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秦昇忽然也笑了:“费尽心思娶回了家,自然要护着爱着,难道驸马对堂妹不是这样?”
哪壶不开提哪壶,惠宜嘴角微抽,笑容僵住。
秦冕看看堂兄瞅瞅妹妹,挥袖打圆场:“好了,一人少说一句,什么事都没有,驸马想纳沈家五姑娘,就让他自己上门去求,你贵为公主,平白给他做脸,只会助长他的气焰,往后随便看上一个女人都往家里带,到时有你悔的。”
说是打圆场,心哪有不偏的。
秦冕这态度很明显,言外之意,好好做你的公主,好好端起架子,好好管教男人,别闹。
沈妧听出了转机,忙道:“其实驸马和五姐的事本就捕风捉影,当不得真,那日驸马提了一句,都以为是玩笑话,我们沈家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官宦人家,哪有女儿给人做妾的道理,正好借这次机会,向公主澄清,也想向皇上求个旨意。”
秦昇听了好奇道:“你想求什么?”
沈妧从从容容道:“想为五姐求个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番茄主义 2瓶;
第66章 
若说秦冕之前只是对这个将高冷堂兄迷得转了性的女子有几分好奇和兴趣, 那么现在不得不说他是真的产生了一些好感。
当然这种好感并非男女之情。
此女虽美,但父皇后宫里的三千佳丽,又有几个丑的, 他从小就在美女环绕的深宫里长大, 早就练得淡然处之, 就算内心依然小有波澜, 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何况,他喜欢的是表妹那种柔弱惹人怜的美, 沈妧这种明媚朝气仿若春光的娇娆,他更多的是欣赏。
不过就为了这份欣赏,秦冕也是愿意应下来的,他赐的婚不算少,多一桩也没什么。
若容峥对那位沈五姑娘真的在意, 他这也算是棒打鸳鸯,让容峥不快, 他就高兴。
皇帝的心思百转千回,比女人还要缠绵,坐他身旁的惠宜却有点强颜欢笑。
晚膳过后,秦昇想将秦冕留在府里, 却被秦冕挥手推拒了。
“我和妹妹好久不见, 我就想同她叙叙旧,堂兄别急也别想我,我过个两日就来找你。”
想你个鬼玩意。
若不是内心还有那么点兄弟情存在,秦昇对秦冕这种心智不熟的幼稚玩意, 那是能踹多远是多远。
婚后, 沈妧倒是对秦昇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男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着冷冷淡淡, 内心其实是担忧秦冕的,否则也不会将尤不弃和楚久都派过去,作为近身护卫跟在皇帝身边。
不过,有一点沈妧想不通的是……
“皇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明确答复她,只一句“你是个好的!”就走人了。
弄得沈妧心里七上八下,揣测皇帝话里的意思。
她明明是给五姐讨护身符,让大伯母不敢随意将人许配出去,可到最后怎么就扯上她了。
小妻子苦恼时两道弯弯的柳眉拧得更紧了,有点私塾老学究的那种对调皮学生的无奈,秦昇忍俊不禁,和她在一起,他怎么就快活了许多呢。
“他说的好就是好,没那么多花腔,你不必深究。”
秦冕千不好万不好,但有一点好,那就是实在,很少诓人,有例外也是他讨厌你,为了整你故意说些好话迷惑你。
但通常只针对他看不爽的男人,对待女人,这位皇帝是极有风度和耐心的。
秦昇已经选择性忽略了前世昏君强纳百女的恶劣行径。
是人都护短,高高在上俯瞰万民的皇家,更护。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余威,尽管沈妧不是很在意了,但偶尔想起梦里那个荒诞妄为的皇帝,依然心有余悸,对秦冕也有点阴影,亲近不来。
“今日可还开心?事出突然,没能陪你在沈家吃顿饭,等他回去了,我们再到沈家拜访。”
言下之意就是皇帝在这里,少出门为好,总有些意外难以防范。
沈妧明白这个理,也配合地点了点头,不过仍有忧虑:“看皇上那样子,好像并不打算隐瞒行踪,他就这么跟着公主走了会不会不太妥当。”
沈妧对皇帝有阴影,对容峥的心结更重了,梦里容峥弑君,梦外皇帝去了容峥府上,叫沈妧如何不多想。
“他去妹妹家里,有何不妥?”
秦昇忽然觉得自家这个小妻在某些事情上敏锐度有点高,就好像知道什么。
“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并没有我们看着的那么和悦,否则也不会在五妹的事情上闹分歧了,皇上去了他们家,发现驸马确实对公主不好,一怒之下要问罪驸马,公主若是不舍,必会回护,皇上再一生气又该如何是好。”
男人眼里的探究,沈妧不是没看到,但她假装看不到,自顾自说着她的顾虑,以女人的角度从人性和情感上剖析可能出现的纷争。
秦昇笑了,勾她俏鼻:“你倒是思虑周全,得了个贤内助,夫复何求。”
话里的满足,还有那么一丝丝快意,沈妧闻言只觉脸上热热的。
这人真是促狭鬼,就爱逗她,看她脸红。
也是奇怪,她并不是个容易羞恼的情绪人,跟他在一起后,她越发不受控制了,动不动就红脸。
更恼的是他捧住她的脸,笑意更浓:“让我看看,脸怎么这么好看,粉桃子似的,是不是想为夫亲亲你。”
亲……
你个大头鬼!
沈妧受不了男人的腻歪,将他凑近了的脑袋轻轻推开,极力假装若无其事,拢了拢袖口道:“母亲问我们皇上赏赐的那些礼品何时搬走,东西太多又贵重,放在沈家未必安全。”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更何况这世道算不上好,皇帝又任性,说走就走,这时候若是被哪个潜伏的叛军反贼得到了消息,说不定就再也走不了了。
沈妧不是看衰皇帝,而是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一股愚勇,也实在是让沈妧佩服。
而此时徒有余勇的秦冕正坐在窗明几净的大堂内,与侧坐在下首的容峥大眼瞪小眼。
“听闻驸马忧国忧民,殚精竭虑,如此清政爱民的好官,朕是不是该赏你点什么?你便说说,你想要何赏赐?”
那一声驸马喊得容峥实在难受,仿佛他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公主的丈夫,就该好好表现,不然就是没用。
“臣谢皇上赞誉,这是臣身为尹川府父母官的分内之事,当不得赏。”
容峥宁可以臣子的身份跟皇帝有事说事,也不想靠驸马这种膈应人的身份拉近乎。
“驸马还是太谦虚了。”
秦冕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容峥看了只觉眼皮子跳得厉害,宁愿他不笑。
“男人醉心于仕途无可厚非,是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野心,且看野心是大是小,能不能实现了。”
秦冕端着清肠的雨露茶喝两口,茶盏碰到嘴边,挡住小半张脸,余光却瞟了瞟容峥,看到男人眼波微闪,心里未免有些得意。
这话是他从堂兄那里听来的,应付容峥这种人,还是很够的。
“ 臣愚钝,还望皇上赐教。”
秦冕说完不吭声了,明显等着他回应,容峥就是想避开也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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