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盛京国色》第69章


反正也不过是演一场戏,一天而已,总归会过去的,如今跟齐墨蒿已经没有了谈判的余地,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试一试。
咀嚼着口中的鱼肉她却觉得并没有徐娘做的好吃。
记得以前每次吃鱼的时候齐子羲总是将鱼肚子上的肉夹給她,而他则吃鱼尾的,看着他对鱼尾情有独钟她终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就是喜欢吃鱼尾啊,没有为什么。”
这是齐子羲的答案。
抱着“我就不信鱼尾这么好吃”的观点,程百依也夹了一块鱼尾的肉,看到肉中扎满的刺她才明白过来,他哪里是喜欢吃鱼尾啊,分明就是鱼尾太多刺了,所以他才抢着吃下去,而将鱼刺最少的鱼肚子留给他。
一如每次吃鸡子的时候他说他喜欢吃蛋白一样。
分明就是知道她喜欢吃蛋黄,为了将蛋黄留给她,他才抢着要吃蛋白而已。
她曾经从黑枭口中得知,燕王殿下从小最喜欢吃蛋黄的。
她记得她曾经给他做了一双鞋,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做鞋,却也是她花了心思的,后来她看到他跟容静怡抱在雪中,她一气之下将那刚做完的鞋子扔进火堆,虽然他及时捡出来,可那后跟处却也烧了一个洞。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呆在房中,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偶然一次机会,她透过窗户想看看他究竟在干嘛。
却看到他坐在软榻上,手中握着针线,拧着好看的眉头笨手笨脚的修补鞋子上烫出的洞。
那双鞋子他一直藏着不舍得穿,有一次到太宰家赴宴,他终于大张旗鼓的将鞋子穿上。
虽然经过修补,可那鞋跟上却也留下了灰黑色的一圈在一片青色中显得尤其刺眼,她让他换下,他却对她打哈哈死也不肯换。
她觉得他穿这双鞋赴宴肯定很丢人,果不其然,宴会上真的有许多人拿他那双鞋调侃。
可是他却一脸得意的说这双鞋是燕王妃给他做的,一向在人前大方得体,风度翩翩的燕王殿下就像一个刚得了一件宝贝的小孩向别的小孩炫耀。
看啊,这是我的宝贝。
这宝贝还是我老婆送给我的呢。
齐子羲,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多爱她,可是他一直将自己所拥有的最好东西给她,她不小心被茅草划破了手他比谁都要紧张,他自己受了重伤却直说无甚大碍,毫不以为意。
她一直觉得他无耻,变着法来占她的便宜,所以她躲着他,排斥他,可是到了这时她才知道齐子羲的温情已经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个细节处,以至于在离开他之后她会觉得不适应,在每一个细微之处仿佛都能忆起,曾经的某地某时某刻,她跟齐子羲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跟我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想起别人?”
齐墨蒿的话拉回了她的心神。
她已经无心吃饭,将银箸放在桌上,一脸疲惫道:“我想,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了,我做不到,我无法将别的男人当成自己心爱的男子。”
除非是齐子羲。
齐墨蒿有几秒钟的失神,他随即笑了一下,悻悻的将碗筷放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迫你,这是我给你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从这里离开了。”
说完便作势要起身离去,程百依却及时叫住他。
“等一等。”
齐墨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程百依最终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道:“我刚刚是说着玩的,我们的交易继续。”
吃完了饭,齐墨蒿走到那躺椅上坐下,冲她挑了挑眉头,“过来!”
程百依又在心中说了一遍“就当他是一块木头好了。”这才走到他身边。
齐墨蒿拍了拍大腿,“坐下!”
程百依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臀部的三分之一坐在他大腿上,齐墨蒿却伸手将她一按,另一只手趁势拖住她的后背,两手并用将她牢牢禁锢在他怀中。
“既然都答应了那就认真一点吧。”
不管怎么样,她这次就暂且信他一次,若是一日之后他还要找其她借口玩花招,她绝对不会奉陪。
不过十二个时辰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想清楚了这些,程百依索性冲他勾唇一笑,“你想干嘛?”
齐墨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脸肿了,我给你上药。”
容静怡刚刚打的那巴掌也是结结实实的,过了这么一会儿她依然感觉火辣辣的。
齐墨篙从瓶中倒出一点药膏在指尖作势就要向她脸上抹去,程百依下意识躲开,戒备道:”你这药膏中不会加有毁容的药吧?〃
第六十三章 筹码
齐墨蒿失笑,“毁了你的容貌对我也没什么好处,难道说在你眼中我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么?”
其实程百依真的很想说在我眼中你还真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但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反正既来之则安之,索性由着他给她上药。
还别说,给她脸上抹了这药膏之后她脸上那火辣的感觉的确减轻了许多。
抹完药膏齐墨蒿便带她出去散步,楚国王庭虽没有盛京长安城中的皇宫大,可也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宏伟大气。
王庭的景致也是优美宜人,曲水游廊应有尽有,树木郁郁葱葱,花儿竞相开放,一派生意盎然。
她跟在齐墨蒿身边走到一处湖边停下,湖边放了一艘木船,齐墨蒿先一步跳下去,随即伸出手来示意要扶她。
程百依很是别扭,做了莫大的心理斗争才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在船上站稳之后齐墨蒿便执桨向湖中心划去。
湖中中了很大一丛荷花,船行了不一会儿便完全被荷花遮盖,齐墨蒿在荷花丛中停下,取下腰上的横笛冲她笑道:“百依,我吹笛子给你听可好?”
程百依还没来得及回答,齐墨蒿却已经将横笛放在嘴边吹起来。
悠扬笛声在湖面上荡漾开来,也不知道齐墨蒿吹的是一首什么曲子,曲风算是轻快的,可在轻快之外却有隐藏着一些惆怅。
她跟齐墨蒿两人,每人各在一边,一个认真吹笛,一个陶醉其中,风吹动湖上莲叶飞舞,程百依一条雪白的留仙裙,齐墨蒿一身玄色长袍,这两人郎才女貌,配着这一丛翠绿的荷叶和偶尔冒出尖尖角的荷花,就如画中的神仙眷侣。
不过程百依却不这么觉得,她反而觉得这画面有些分裂。
她跟齐墨蒿的恩怨属于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按理来说仇深似海的两个人相见定当是剑拔弩张,唾沫横飞,打得不可开交才是。
可是,她竟然能如此悠闲的跟齐墨蒿来游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听他吹笛。
开什么玩笑?!
笛声慢慢停下,齐墨蒿的目光依然落向远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齐墨蒿慢慢转头看向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人能这般平和的坐着。”
其实她也没想到。
“程百依,想起你对我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想杀掉你。”
“……”
“可是我看到你哭的时候竟然心软了,我都变得不像我自己。”
对于楚王殿下这种花言巧语她都已经形成了免疫,完全无感,索性由着他说。
“我特意花重金让工匠做了一张跟你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每当我恨你的时候我便让容静怡戴上这面具,我就会将她当成你,肆意侮辱她。”
程百依眯眼看他,却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始终落在远处,他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像是在撒谎。
程百依突然想到容静怡见到她之后表现出的激动和愤怒。
如果换做是她,被自己的相公逼迫着戴上跟别的女人面容一样的面具,忍受着别的女人应该忍受的耻辱,她也无法容忍。
她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阴冷。
齐墨蒿这家伙真是名副其实的变态。
他还在继续说下去,“我本是恨你的,可是当我看到真正的你之时我却无法对你做出残忍的事情,程百依,我大概是喜欢你的,不管你信不信。”
她不信。
她一直警惕的看着齐墨蒿,她甚至在心中做了好几种对策,她觉得这男人属于那种上一秒还在温情脉脉跟你说情话,下一面就会扑过来咬断你脖子的。
他闭了闭眼,她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在夕阳的余晖中,他的侧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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