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他》第47章


沉玉不做停留,直接绕过雕花屏风,抬手掀开纱帘。
华仪刚刚披上绛红外衫,襟口尚未拉紧,香肩半开,莹亮如玉瓷。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软塌上,长发半垂在身前,小脸雪白,没什么表情。
可纵使没表情,在他看来,也还是有一丝媚态。
沉玉眸色加深,才朝她走了几步,华仪倏地起身。
她抬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忽然扑入他的怀中。
他一时不备,下意识伸手揽过她,纤细腰肢堪堪一握。
香气袭人。
华仪的手慢慢探向他腰带,低眼淡淡道:“我身子好了不少,今夜不想睡那么早。”
他静立不动,低头探究地看着她的脸,眼神越来越暗。
似有火慢慢蹿了上来。
华仪除下他腰带,又伸手去解他外袍,她第一回 亲自服侍人更衣,动作有些笨拙,落在他眼底却格外诱人。
沉玉忽然抬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她抬眼看他,似是不解,然后踮脚轻轻亲了他的唇瓣一下,说:“我不好容易主动一回……”
沉玉道:“别无他意?”
她扯动唇角,道:“若有他意,你给我下药便可。”说完,又继续除去他身上衣物。
他身上的锦缎带着夜的凉意,她的指尖都是冷的,华仪拢了拢衣襟,有些冷地缩了缩身子,又替他除下一件。
他拉住她的手,扣紧五指,牵引她到床边坐下,“不必服侍我。”
她轻轻一笑,也不说什么,偏过身子拿过一边案上酒盅,扬臂递给他。
沉玉:“嗯?”
华仪轻轻一笑,“合卺酒。”
话一出口,便见沉玉目光一沉,黑眸闪过一丝光彩。
她道:“既是说好娶我,合卺酒又如何喝不得?喝了此酒,你我算是要纠缠一生,至死方休了。”
他看她半晌,忽地轻笑一声,接过那酒盅,把她拉得更近一些。
她顺从地靠过来,又取过另一杯,绕过他的双臂,声音低缓温柔,“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她的手臂绕过他的手臂,抬眼看他,一双秋水剪眸宛若妖孽。
沉玉攥着酒杯的手愈发用力,目光几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华仪低笑一声,颊上笑涡一现又隐,低头喝完手中之酒。
喝完抬头,便见沉玉也低下头,一口饮尽。
他抬头,目光也沉静下来,眼波流动,眼角泪痣也显得温柔,“仪儿。”
她低低应了一声,抬头亲吻他唇瓣,他舌尖却率先滑入她的唇齿间,搅乱她的气息,手掌在她身上轻抚。
她只觉身上燎起火来,气喘更急,脸上泛起潮红。
她的身子如火烧,心知一杯酒下腹,意味着喝下了自己最后的理智。
药效来得如此之快。
她身子酥麻,目光比平日灼热几分,在他怀里轻蹭,衣衫也下滑几寸,抬手搂住沉玉的脖子,软声道:“沉玉,我好热。”
他眼神越发灼热,只觉她今日热情地非同寻常,将怀里的小姑娘压在身下,低头看她小幅度地扭动,还一面扯他衣衫。
他心底燥热,道:“陛下上回如此主动,还是在好久以前了。”
她却懒得与他废话,只顾着亲他抱他,身子偏又软滑得惊人,撩得他也不再多作废话,飞快地除下她所有衣裳。
两人坦诚相见,殿内温度越发火热起来,缱绻暧昧,她抬腿勾住他的腰,轻轻吐气,又唤:“沉玉……”
沉玉黑眸彻底腾起大火,再也不等,倾身压入……
当夜元泰殿内春潮泛起,沉玉待她温柔,一如两人未曾撕破脸皮之前……
华仪如在梦中,身子已彻底失了掌控。
被人掌控,拼命沉沦。
再次醒来时,黎明破晓。
她在沉玉面前依旧乖顺,却又不同于以前的被迫妥协,偶尔对他展露微笑,主动亲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联名上书的折子再次逼入元泰殿,华仪也主动出面,将闹腾地最凶的几位御史驳斥了一番,将朝中闹腾起来的气焰重新压了下去。
卫陟口无遮拦,被女帝当朝斥责,拖下去打了板子。
华湛求见过女帝三次,也俱被女帝视而不见。
一时,原本自信满满的满朝文武摇摆了——难道真的是陛下自己昏庸无道,被迷惑了心智不成?
某日夜,华鉴换了小厮衣裳,从卫将军府后门进去。
卫陟在书房内恭候已久。
华鉴跨入门槛,便出示了手指兵符,道:“将军连夜出京,时机已成熟。”
第42章
一骑绝尘而去; 兵符秘密号令周边驻军; 当夜多人无眠。
华湛连夜具本; 将奏折写了又撕,终究还是意难平。
华鉴秘密见了平南王,将华湛在宫中暗中探寻出的世子消息告知; 得知沉玉偶然去见世子,平南王更加不安起来。
他膝下三子,除了眼下的世子是王妃嫡出; 还算有才外,其他儿子皆庸碌无为,难成气候。
若华铖出事,他平南王这一支; 是真的彻彻底底地无法抬起头来了。
除此之外; 萧太尉亲自下令给了上直二十六卫中部分将领,那些将领难以调派,部分是太尉衷心下属,还有部分则是见太尉历经三朝,丝毫不作怀疑,当夜便重新调整了京中防御部署。
一切都在黑暗中悄悄进行; 新阳升起; 皇城复苏,看似还是和睦融融。
华仪细眉浅皱; 缓缓睁眼。
入目是绡金暖帐,眼前宫人来回晃动; 安静地掉根针也听得见。
华仪额头有些疼,浑身绵软,平躺了许久,才慢慢起身。
宫女见她醒了,忙去拿伺候帝王洗漱的东西,华仪抬手按了按额头,转眼便看到凌乱的床褥。
当下眸色微变,心念一动。
一连多日,她几乎与他日日欢好……
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怒不去悲,将少量的助兴之药下在酒里,逼着自己迎合讨好。
他对她爱得恨不得揉入骨血,在床上亦不曾放过她丝毫。
可是一到白天,又待她温柔,她丝毫不曾表露别的心思,也因此,她的要求,只要不触他逆鳞,他几乎有求必应。
曾经前世的事情还常常入梦,经历最近之事后,也不知是不是她潜意识里不敢再唤“沉玉”,她已经许久梦不到前世的人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惹怒沉玉。
她的刻意讨好颇有成效,一连这些日子,他渐渐对她失了防备,与她的交谈也有了往日的影子。
华仪眯眸看着那床褥,抬手让宫人搀着自己,更衣走向浴池。
将身子沉入温水里,热气氤氲了满脸,华仪轻撩水波,低眼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仰头闭眼,轻轻靠着池壁,昏昏欲睡。
正朦朦胧胧见间,便忽然感觉一双手从后面伸来。
华仪一个激灵,立刻回神。
鼻尖是独特的香味,沉玉贴在她耳廓,轻轻道:“是我。”
她紧绷的身子又慢慢放松下来,任凭那人把她揽着,用浴巾裹住她的身子,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沉玉亲自伺候她换好衣裳,华仪伸手揪着罗帐,晃着脚,百无聊赖道:“沉玉,我想出去走走。”
他正替她打着复杂的结,闻言直接拒绝道:“不行。”
她抬手轻轻推他一下,不满道:“朕好歹是个皇帝,被你关了这么久,当真再也不见人了不成?”她见他表情冷淡,丝毫不曾心软,又蹭到他身边,拉他袖子道:“沉玉……”
“你还想见别人?”
她眨了眨眼,把他的袖子抓得更紧,道:“难道你打算关我一辈子?”
他低眼看她,眸色沉沉,裹了一层晦暗的深意。
她心尖一颤,佯装无意地偏过头去,低声道:“我这几日,但凡是醒着的,就是与你一起,其余时候被迫昏睡,我又何曾再抗拒过?沉玉,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过出去走走,又能惹出什么事……”她咬了咬下唇,抓住他的手,道:“我还不够听话么?”
沉玉薄唇冷抿,看她半晌,许久,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声道:“罢了,依了你。”
她怔然抬头,飞快地垂下双睫,投入他温暖的怀里。
女帝摆驾御花园的命令下达后,常公公一边吩咐宫人收拾好御花园的凉亭,又暗暗佩服——果然只有陛下主动服软,才可能让沉玉让步。
沉玉平日里逼迫得太厉害,几乎让人找不到任何趁虚而入之处。
还好他还有软肋,纵使他将这个软肋护得极好,百密也还是有一疏。
女帝后宫无人,宫人将御花园收拾一番,一字排开,肃然候在不远处。
华仪风寒初愈,被严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