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煞他》第63章


华仪将此事看在眼里; 当下倒是放心了大半,也不曾多说什么。
此外,自打卫陟被罚在府中面壁思过之后,朝中便屡屡递交折子上去,意在为卫大将军求情。
华仪心烦意乱,文武百官在给卫陟一个台阶下,偏生卫陟自己不争气,死活不肯认错服软,唯一一次拖人入宫带话给女帝,竟然还是那么几句。华仪将求情的折子一一驳回,冷笑须臾,也就由得卫陟在他的大将军府里安闲度日。
刚刚得了女帝命令的宦官将折子撤下,随后真儿奉上茶来,华仪抬起茶盏微抿一口,抬头看着日边明晃晃的阳光,淡淡眯了眯眼。
她低饮一口,复又淡抿一下,眉梢轻抬,眸光晃了过来,“今日的茶倒是甜的。”
真儿浅浅一笑,轻声道:“奴婢看陛下近日没有胃口,今日特地从内务府要了蜂蜜,和了冷藏的杏花花瓣,入茶烹煮,有消火清肺之效,是以喝来微甜。”
倒是个心细手巧的。
这丫头……在她如今看来,是越来越顺心了。
华仪又喝了几口,心底烦乱之气渐渐被抚平,淡淡赞赏道:“做得不错。”
“是奴婢的本分。”真儿低头屈膝一礼,将端茶的拖盘收了下去,低头候在一边。
是时西风带着一丝寒意袭来,吹得华仪襟前淡红系带在空中乱扬,雪色貂毛的披风也随之摆动,华仪抬袖掩面,不让风刮蹭到脸颊。
身后有人给她拢了拢披风,温声道:“外面冷,还是进去吧。”
华仪此刻正身处定坤宫内的小院落间,原本的说辞是坐着赏赏雪景,顺便在趁着阳光在院落里批阅奏折,可还没多久,这风是越发肆虐了。
沉玉在暖阁内看书看到一半,便披衣起身,要把小姑娘带进去。
华仪顺势往后一躺,窝进沉玉的怀里,懒洋洋地阖上眼。
沉玉轻捏她鼻尖,低笑,嗓音低沉,“这是要让我抱进去?”
她身子不动,眼睛轻开了一条缝,笑意微露,连带着眼尾也跟着往上翘了一分,姿态神情却越发懒散,像只春困的猫,真是打定主意赖他怀里了。
一条手臂横过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轻轻笑了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沉玉站直了身子,对一边的宫人吩咐道:“出去候着,无传唤不得打扰。”一边将华仪抱了进去。
头顶光线陡然黯了下来,浅淡的熏香盈在空气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浅可见。
华仪被他放在软塌上,他正要起身,却被她伸手揽住了脖颈,手臂用力一弯,将他往下一勾,朱唇轻启,在他耳侧轻轻道:“怎么?不愿意要我?”
他眸底火光一跃,大掌立即握紧她的腰肢,将她身子狠狠揉了揉,手指自上往下滑,透着软料,将她光滑玉肌磨得发痛发痒,她被他揉得低喘,身子在他的撩拨下渐渐融化成水,长睫一落,贝齿轻轻嵌入下唇中。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颌,让她随他的力道慢慢张开檀口,他低头,薄唇在她的唇瓣上碾墨一刻,随即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尖掠夺她剩下的所有的空气,将她所有的香甜咽入腹中。
她低哼,手不自觉插入他的发里,轻阖的睫毛扇了扇,轻轻睁开看着他。
心魂颤动,他在亲她,她在迎合。
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
与他一起,就是这般高兴,没有纲常伦理,没有责任道义,没有黎民百姓。
有的只有她与他。
她眉眼专注,神色温柔,身子也是柔弱无骨的,他爱惨了她这模样,一边低头品尝着着怀里的小姑娘,手上动作越发不老实,身子腾起火热之感来,将她身上披风卸下,一点点扯开她身上的衣襟,撩开她的裙摆,手掌已将她手臂从身上拉了下来,就要压在身后,任他采撷……
她长睫下水雾蒙蒙,伸手轻推他,偏头笑道:“亲一下便算了,旁的事情还是罢了。”
他微扯薄唇,凉凉一笑,“勾引完了便要跑?想的未免也太美好了。”
说完,也不听她惊呼,将她抱起扔至床榻上,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原本被他解开的衣物就彻彻底底地被卷走,她脸色微红,玉体还未来得及蜷起,就被他摁在床上,低头衔住柔软。
她无力反抗,身子动情到了极致,便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幽谷微开,他轻笑一声,半跪的膝盖挤入她腿间,手掌探下一抚,便挺身而入。
她一时身子胀痛酸麻,手攥着身下软褥,使劲地绞着,口中发出阵阵娇吟。
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得到满足,何时累极便睡了过去,华仪朦朦胧胧间,忽然惊觉自己在白日竟犯懒睡了,蓦地坐了起来。
她坐起轻吸一口冷气,方才慢慢回神,抬手揉了一把睡得发麻的脸颊,浑身又暖又软。
帐子被放下,遮住外间光景,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华仪蜷了蜷手指,撩开绡金帘帐,便见外间镂空雕花木栏后人影绰绰,应是沉玉。
他此刻应是在看书罢,她垂下眼,慢慢拾起已被整齐叠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原本自己更衣不大熟练,万事都依赖着别人,可自从沉玉没在她身边伺候了起,她就慢慢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她慢慢穿上暖绒绣鞋,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去,果真见沉玉端坐在案前,手上一本书快要翻到尾页。
她慢慢靠近,他听见声响,知道是她醒了,头也不抬道:“过来坐。”
她闻言,慢慢蹭了过去,挨着他在椅上余下的空处坐下,脑袋搁在他身上,轻轻问道:“你在看什么?”
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低哑。
他将面前时刻备好的热茶递给她润喉,低声答道:“是《平国论》。”
她“嗯”了一声,索然道:“李夫子的书我自幼不知学了几遍,说来说去,终究不过是那些君子之道,殊不知世人行之,难上加难。”
他低笑,道:“你看的是自己做来多难,我看的却是御心之术。”
她微愣,随即轻拍他一下,笑骂道:“虚伪。”
何止虚伪,他的一切她都感悟颇深,他如今也从未隐瞒,他与她一番你死我活之后,如今才还不容易安稳了下来。
这一路凶险万分,她想来仍觉心有余悸。
她渐渐不笑了,脸颊贴着他的肩头,沉默不语。
沉玉翻了一页书页,一边看着文字,一边问她道:“我看你近日心思颇乱,朝中的事情撑不住了?”
华仪微微一惊。
这么多日,朝中之事似乎是他们共同默认的应该避讳的话题,再怎样的浓情蜜意,沉沦过后清醒来,面临的都是与对方无声的较量。
予她温柔,也予她痛意。
她沉默许久,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撑下去。”
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固执地在他面前表态。
他笑了笑,并不多言,换了个话题问道:“饿了吗?”
她一摸小腹,确实觉得饿了,沉玉合上书起身,将放在不远处的食盒打开,拿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你身边那叫真儿的宫人倒是心细。”他重新坐下,淡淡道:“知你睡了之后,便吩咐御膳房热好了粥,准备得很及时。”
她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夸奖别人之话,此刻正凑上去闻那粥,闻声眉梢一扬,抬眼看他道:“当着我的面,你还敢夸别人心细?”
他不禁扬起唇角,抬手揉了揉她本就睡乱的长发,嗓音低沉道:“过于出类拔萃,惹得女帝吃醋,罪大恶极,要不拖出去杖毙?”
语气轻描淡写,真不把人家的性命当一回事。
她的酸意登时消了大半,又对他这套说辞哭笑不得,忙道:“诶,算了。朕日理万机,才不同她计较……我们还是喝粥吧。”
沉玉习惯了她这模样,拿过瓷碗,轻舀了一勺热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唇边,“来。”
语气宠溺,更像是在照顾孩子。
她心底微动,张口咽了半勺,舌尖轻轻一扫,将嘴角沾上的米粒也卷了进去。
红唇娇嫩欲滴,这动作更显娇憨诱人。
他眸子一黯,又舀了一勺,一勺勺喂着她吃。
她很快便吃饱,热粥见底,竟真是被他一勺一勺喂完了。
她斜眼看那干干净净的瓷碗,眼皮一掀,无意地笑道:“这般会照顾人,他日若有了子嗣,想必你也是个好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平国论》,纯属扯淡,也没有这本书。
然后在这里给小可爱们一个通知:
由于本周六有几门重要科目会提前期末,作者必须空出几天的时间准备,所以从现在开始会断更,直到12月9号的晚上(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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