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引》第118章


“阿爹,阿爹,我要下来!”眼看天阔要走,小丫头着急了,她太喜欢天阔了,这数个时辰的相处已有些舍不得。
宋王自是顺从女儿,只以为女儿是要回到母亲怀里,可这小人儿的脚一落地,却是蹦跳着向那楚家少年追了过去。
“楚天阔,你下次还会和我一起玩吗?”小丫头天真地问道。
天阔此刻虽解了冤屈,但到底挨了父亲的责骂,心情不好,可望着小丫头可爱的面容又不禁心软,忖度着只道:“外头危险,你下次不要跑出去了,你爹娘会担心的。”
“好,我听你的话,那你还会带我骑马,和我一起玩吗?”小丫头有些渴望地看着天阔,语气很是认真。
“我会和你一起玩,但我不能随便来宋王府。”天阔终是不忍拒绝,却也答得实在得不能再实在。
同心看见天阔点头立马笑出来:“那我可以去你家呀!你家在升平坊,我记住了!”
升平坊,这三个字天阔只对小丫头说了一次,而宋王夫妇见女儿这般也甚是惊奇,毕竟,小丫头连自家王府在哪一坊都是不知的。
……
十年之后,同心与天阔成婚了,天阔将同心迎至升平坊府邸,趁着温柔的月色在小丫头耳边轻轻告诉她,“我们以后一辈子都一起玩,生生世世都一起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不定时更最后一章番外就完结啦!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123章 番外五
小随意年满三岁了; 父母带着他随天子圣驾返回了长安。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真正的家; 兴奋得满院里疯窜笑闹; 路途的疲倦也不知。晁衡原是要管教的,却看玉羊脸色不佳; 默默先回了寝房; 便暂叫乳母看着孩子; 只一心先顾玉羊。
“可是累着了?这孩子太顽皮,你一路照看; 没有一日休息好的。”晁衡追进屋; 见玉羊扶额撑在案上; 眼帘低垂; 着实不是好受的样子,不免十分心疼; “玉羊; 我去请医官吧?”
一路颠簸,操心劳力; 玉羊是觉得不大舒服,头昏脑涨,胃中翻腾,可这感觉不像寻常疲累; 却像是……玉羊一时摸不准。
“不必; 我就是被这孩子闹着了,休息片刻就好。”玉羊吃力地笑笑,向晁衡肩头靠过去; “他的性子怕真是随了我,从小便如此闹腾,不过这也是孩童天性,你就别总想着给他立规矩了,等他大些再说,好不好?”
晁衡展臂抱持住妻子,抚了抚她的脸颊,显得疼惜又无奈:“我也知孩子天性如此,只是你当年生产受了太多苦,就算如今过了三年,我也不能放心。玉羊,既已到家,便扎实修养些时,要听话。”
玉羊见晁衡又提当年产子,心中忽生一问:“满郎,你看公然和同心,昭节不满两岁时就又添了安节,如今哥哥带着弟弟,他们膝下多热闹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也有了第二个孩子,你高不高兴啊?这样随意也有了玩伴,他……”
玉羊知道晁衡心疼自己,怕他不肯或至生气,不过是一片小心试探的口气,可一语未了便被晁衡急急打断,这反应比想得强烈多了。
“随意缺玩伴吗?家里有阿翼和阿翔,隔街便是楚府,这五个孩子在一处,怎样还玩不得?你啊,不许再提此事了!”
玉羊倒真没把孩子们都想在一处,这似乎也让她没了理由,不好再说什么,但玉羊默默忖度着,手不觉暗暗抚向自己的小腹——也许,天意已为他们做好了安排。
此后一段时日,玉羊再未刻意提及孩子的事,也依从晁衡所言好生调养,但身体上的异样越发明显,不得不让她有所计较。一日思量定了,她带着随意去了楚家,同心无事,也不过在府里弄子为乐。二人见了面,放孩子们面前游戏,玉羊便将缘故道明了。
“也难怪晁衡不想要孩子,姐姐为生随意险些丢了性命,这哪里是开玩笑的事?”同心却是十分理解晁衡,忆及当年,仍觉后怕。
玉羊微叹一声,又不觉发笑,缓道:“他不想要,可万一孩子自己来了呢?不瞒你说,从东都返回的路上我便觉不适,且算来,月事也迟了许久。我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了,这感觉应该不差。”
“真的啊?”同心立时一惊,目光不由地看向她的腹部,“所以,姐姐今日是来找我想对策的?还没告诉晁校书是吗?”
玉羊一笑颔首:“我是想借你这里请个医官来看,若果真是了,再回去细细告诉他,也不至先惊动了府里,吓着他。”
“这倒简单!”同心明白了玉羊的心思,转而便遣了小婢去请医官,又安慰道:“姐姐安心,倘若真是有孕,第二次生产总比头一次顺利些。”
为母三载,玉羊成熟了许多,便是那般裂骨剧痛,也不觉得是什么难关了。况且,与心爱的人生儿育女,玉羊深感幸福。
……
应着晁衡日常下职的时辰,玉羊牵着小随意缓步返家,可这孩子许是玩累了,没走多远便闹着要抱。若在往常,疼爱孩子的玉羊早就将他抱起来了,但这次却只“无情”地摇了摇头。
“阿娘,抱抱!”随意尚幼,见玉羊不依从便嘟嘴撒娇,面上要哭似的却无眼泪。
玉羊无奈,蹲身先揽抱住儿子:“随意,你大了,要做兄长了,不能随便耍脾气了。”
玉羊不知道三岁的娃娃能不能听懂,但方才在楚家,医官已向她确定了这个喜讯,这第二个孩子当真来了,且已近两月。
“嗯嗯……嗯,阿娘,抱抱,我要抱抱。”随意果是未能明白,哼唧唧地还是张手要抱。
玉羊笑而皱眉,倒拿他无法了:“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
“不行,必须自己走。”
玉羊这里尚未及将孩子抱起来,却忽见晁衡出现在几步之外。原来,晁衡正是下职归家,远远在马上便看见这母子二人停滞街角,心中奇怪,而才下马走近就听了满耳朵的“抱抱”,自然懂了。
“回来啦。”玉羊仰脸笑笑,心觉晁衡应是未听见自己前头说的那句,只暂先按下不提,仍抱起了随意,“你由他吧,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晁衡一向不算溺爱孩子,又觉是个男孩,更该早些自立,便见玉羊如此,只有叹声,说道:“你依了他这一次便有下一次,总不会是最后一次。”
玉羊岂不知孩子依赖的习惯,可她是话中有话,有所铺垫而已,便不再言,往家门走去。
“我来吧。”晁衡终归心疼玉羊,没两步就将孩子接到了自己怀中,“这孩子越发重了,你也省点力气。”
“随意不重,随意很轻的!”
玉羊不过抿嘴一笑,明白晁衡是嘴硬心软,可小随意竟是听懂了,慌忙忙为自己申辩了一句,生怕父母再丢他下来似的,小屁股蹭着晁衡抱着他的手臂,好一阵扭动。
此举把夫妻二人逗得大笑,什么烦恼顾虑都一时抛诸脑后。一家人相依踏进家门,夕阳下的背影无限美好。
至晚间用过饭,玉羊替孩子擦洗了哄入梦乡,便由乳母抱了下去。晁衡见玉羊又是操心了一日,也劝着她早睡,可他不知,玉羊那里装了满腹的话,正要开场呢。
“我还不累呢。”玉羊牵住正在更衣的晁衡,将他一直拉到榻上,又着意地紧紧环住其腰身,“你还记得上次与我……是什么时候吗?”
灯烛恍惚,春帐寂静,猛被这一句甜腻的私言挑破,晁衡心头微惊,不觉喉头一咽,才道:“玉羊,你提这个做什么?”
晁衡并非不懂玉羊深意,他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壮男子,又面对心爱之人,哪里忍得?可却想来,因玉羊身体之故,随意出生的这三年里,自己当真极少行那事,至于上一次,他也模糊了。
玉羊见状不禁偷笑,想晁衡必定觉得自己是求欢之意,却又在自持强忍,实在有些滑稽。
“你是忘了?再想想?”玉羊再行试探,也怕他强忍对身体无益,到底不再刻意撩拨,将身坐正了。
晁衡此刻情志已起,根本无心思考,望着玉羊含笑的双目不觉呆了,手心生凉,浑身上下却窜起一股热潮。他忍不住兴头一冲,俯身揽过玉羊腰肢,向着她的耳畔深深亲吻。
“满郎,满郎……”玉羊这里亦经不得,早是柳惊花颤,情热难抑,但想凭他轻怜浅爱,肆意攀折,却终是念着腹中孩儿,不得不负了这一帘艳冶,“不行,不行的。”玉羊轻喘,用发软的手推着那人。
“怎么了?嗯?”晁衡不愿即止,只微微眯开眼,在凤颈啜吻流连,“我弄疼你了?我轻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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